们三十六楼的人都这么神秘的么?”
秦冕将手指伸到他嘴边,盯着两片莹润嘴唇,“这么理解也没问题。这两天事情多了点,冷落你了。”
温热的舌头不再甘心浸润唇瓣,绕着男人的手指一点点舔尝。白鹿突然笑了,不知何时身下已与秦冕紧贴,对方诚实的反应引人得意。
他讨嫌地顶了顶他,“难道不是秦先生也想见我,我们心有灵犀?”
男人低头,两人便腻在一起,如若胶漆。
简短抚摸亲吻后,白鹿大方将人推开,“我去洗澡。”视线黏着人,手指也不安分。临走时还不经意瞄了眼五抽柜上秦冕刚带来的手包。
二十分钟后,等他换了身宽大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见秦冕竟开了电脑坐在沙发上工作。男人架着副金属半框的防蓝光眼镜,一时半会儿竟没留意到身边突然多出个人。
白鹿挨他坐下,将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你这样的大老板也会有很多电脑上的工作吗?”有点热,他索性将浴袍的筒袖一圈圈卷起。
“不太多,主要是些邮件。中层以上的重要邮件都会抄送过来一份。有时间我会看一眼,避免在要紧事情上出错。”
秦冕十分自然地偏头,闻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气,随即指了指沙发床的另一头。
白鹿顺势看过去,“那是什么啊?”
“一本书,我猜你可能喜欢,就顺手带过来了。”
白鹿走过去拿起书,翻了个面。看见封面时果然欣喜,竟然是《源氏物语》的下一册。难怪在医院怎么都找不到它,原来当年就被秦冕收走。
“这书你真的还要啊?”他抱着书,走回秦冕面前蹲下,像是为自己先前擅自‘偷’书而心虚。
“为什么不要?你手中那本漏网之鱼应该是当时离开仓促,收落下了。”
白鹿遗憾地嘟嘴,“那我看完一起还给你。”
秦冕嘴角上扬,俯身勾着他下巴亲了一口,“这回送你了,都是你的。”亲完又顺势将人往沙发那头推了一推,“我先处理点东西,你再看看书好吗?”
白鹿盘腿坐在沙发端头,装作看书,实则看人。他腹诽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气宇风华跟六年前的第一眼一样美好。当时倒没觉着惊心动魄,如今想来,这惊鸿一眼该是那时候起就落在心里边了。
宾饯日月,一眼万年。
白鹿伪装的视线始终落在秦冕身上,看够了人才舍得分出一点,扫视他面前轻薄如纸的平板。
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路过白鹿身边时顺手揉了揉他细软的耳垂,像宠溺一只家养宠物。白鹿背对他,轻轻皱眉,盯着用户登录的界面陷入沉思——原来秦冕有起身同时锁屏电脑的习惯。
不多几时,秦冕又坐回电脑前边,心无旁骛,敲敲点点。
白鹿收回飘远的神思,装模作样地,将膝上摊开未读的书本往怀里一推,继续欣赏男人眉梢里藏不完的俊气。
“在看什么?”秦冕问他,连头都没抬。
偷看被人发现,像被揪住小尾巴。白鹿悻悻将书举高,遮住自己视线。
“看不进去就别看了,边上有电视,遥控在抽屉里。”
白鹿负隅挣扎,内心倔强,“你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没在看啊?”
秦冕这才抬头看他,气定神闲,“那你有翻过书吗?我眼睛没看,耳朵就不能听了吗?”
“……”白鹿张了张口,自觉无法反驳,便认命地合上书起身,真就朝着电视那边走去。可不多时候,又端着杯现磨咖啡从厨房里出来,将杯子小心翼翼搁在秦冕手边。
咖啡用一次性纸杯装着,量不多,但也滚烫。秦冕瞥了一眼,“怎么用这个杯子?”
“没找到其他杯子。”
其他杯子就在消毒柜里,只要白鹿肯老实弯个腰,低头就能见着。秦冕又多看他一眼,半信半疑,不过仍然说了声,“谢谢。”
白鹿送完咖啡,也没要离开的意思。他就翘着屁股趴在简易的可移动书桌上盯着男人手看。
秦冕没有赶他,只以为这是对方无声催促。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展开,白鹿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尖叫起来。
不仅秦冕,连白鹿也好吓一跳。该是起身动作太大,白鹿手肘直接撞翻杯子,纸杯基础不稳,毫不抵抗就乖顺倾倒,滚烫的咖啡流了半个桌面。
秦冕眼疾手快举起电脑放在一旁,除了侧面溅上几滴,几乎毫发无伤。
可白鹿就没这么乐观。
惊慌中,他一整只手肘直接贴在桌面,滚烫的咖啡与娇嫩皮肤无障碍接触。两人之间,顿时热气升腾。
秦冕一把将白鹿从桌面拉起来,话都没说就拽着人往厨房去。
水声簌簌,人心慌慌。
秦冕几乎贴在白鹿背上,替他把先前卷起的袖子卷得更高一点。烫成粉红的手臂被固定在水龙头下冲凉。
白鹿似乎吓傻,这时才觉得疼痛,没忍住身子一抖,嗔唤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