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背叛他们的感情’,一个又理性地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化事情与矛盾的最佳手段’。
某一回作爱结束,白鹿盯着这张最爱的男人的脸,突然将一切想得明明白白。
秦冕不理解他的执拗是因为对方至今还不完全清楚他‘白鹿’身份里边,那些被刻意藏起来的过去。
他至今都不晓得真正的白鹿有多糟糕。
两人的感情建立在他对他极为有限的认知上面。如果秦冕晓得白鹿所有的事情,还会不会愿意碰他,爱他,一辈子跟他好。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当年仅仅被秦蔚晓得一半的经历,就已被判过一回死刑。同样的审判,白鹿还没有勇气接受第二次。
那一定会毁掉现有的生活。
连自己都走不出的巨大Yin翳,又怎么敢轻易跟他心爱的男人开口?
乔晏一直鼓励他把无法消化的部分讲出来,讲给更多信赖的人听。战胜恐惧的第一步就是直面恐惧。可事实哪那么容易,跟乔晏坦白已是极限,每一次从诊所出来几乎都耗掉他全部的Jing神。
白鹿根本不敢奢望有一天能看着秦冕的眼睛,平静地跟他描述身上每一处痕迹的由来。光是想一想,他就怕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已。
男人爱的是现实里瑕疵累累的白鹿,还是理想中光鲜无瑕的白鹿鸣?这个问题深奥又哲学,他从来不敢提前偷窥一丁点真相。
待秦冕出门,白鹿立马翻身下床,冲进浴室洗澡前还对着镜子好好照了一遍。
脸上跳出一丝久违的欣喜,嘴角都不经意翘起来。他的男人终于松口,他终于愿意带上他一回!
秦冕一句妥协,拨散白鹿心中压抑多日的Yin霾,仿佛云开见月。
此次出差目的地在沿海某省,由于时间稍长,算上来回路上,差不多将近九天。考虑到白鹿也去,秦冕直接让人多订两张机票,连何亦都一块儿带上。
尽管秦冕不说,何亦倒是清楚自己的任务。秦总带人跟客户吃饭聊天时,自己得替老板把白鹿给看好。
鉴于先前被对方利用出租甩掉的前车之鉴,这回何亦存了十二分谨慎,从出行开始,视线有意无意地,就没离开过他。
直到上机,白鹿实在忍不住,才跟他的男人抱怨起来,“何先生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就奇怪了?”秦冕漫不经心从架子中抽出最新的机上读物,转头看他,“要飞两个小时,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白鹿瞪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昨晚是谁不许我睡觉?”
“甩了一个多月冷脸,昨天突然那么热情,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男人口气无辜,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谁让你腿缠我腰上一直说还要还要,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睡觉。”
白鹿正要嗔他,却瞥见坐在同排却隔着条走道的方书词。对方瞪一双怨妒的眼睛,恨不能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
白鹿下巴一昂,冲人一笑,像只趾高气扬的公鸡。趁周围没人注意,迅速抻长脖子咬住秦冕的嘴,还欠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男人当然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也没责怪的意思,捏了人后腰一把,“在外面老实点儿,别把你的小尾巴露出来。”
公司里除了秦冕和方书词,还有三人已提前一天过去。除去秦冕和何亦,其他人都没有住单间的资格。
剩下四人理应开两个标间,可秦冕多说了一句,就让方书词单独住一个房间。这本不是件大事,白鹿却没忍住皱眉。
别的不提,至少方书词在秦冕心中的分量,绝对不比他想象中要少。
而秦冕说的‘带上白鹿’,真的也只是带上他而已。但凡有外人的场合,比如公司的人一起吃饭,男人坚决地留他在房间里面,“自己叫客房服务,或者让何亦带你就近找点东西吃。”
白鹿不满,“你把我关房间里,却把他带在身边?”
男人站在衣架前,脱掉外套挂好,“带你做什么,是工作上的吃饭,你去不合适。”
一句生硬咯人的‘不合适’,立马让他乖乖闭嘴。
这毕竟是正规出差,不是旅游。尽管白鹿当面乖巧点头,背后还是气得跳脚,趁人一走,偷偷就往外边跑。
酒店一楼提供晚餐,白鹿卡着个视角正好可以看见一桌五人。明明是一张圆桌,方书词紧挨秦冕坐着,剩下三人却自觉坐到两人对面。菜没上桌,他见有人起身,眼珠一转,抢先对方一步躲进餐厅厕所的隔间里。
果然,半分钟后,起身的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好兄弟并排站着,拉开裤链一起放水。
“我昨天说什么来着,秦总走哪儿都要带着那个姓方的。”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在公司又不是秘密,干嘛非让咱三头一天过来。”
“说你蠢你还不信,别人两个甜甜蜜蜜哪里不好,非得带上三颗灯泡?”
“秦总不还带了他司机吗,他司机不算灯泡啊?”
“那司机是他自己人,路上还能行个方便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