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不算吧,一般有钱。”林安轻描淡写地道,“不然也不能让我一直这么读下去啊。”
“你能这么一直读下去不是我在养你吗?”苏哲努力不让眼泪溢出来,快三十的男人哭哭啼啼的也没谁来可怜,“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让我卖掉什么珍贵的东西?”
以前网上看一个外国妹子的男友隐瞒了富二代的身份,吃妹子喝妹子,冷眼旁观妹子为了付宠物的医疗费卖掉母亲的遗物,他还向林安感叹过遇人不淑几乎是被谋杀,如今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简直是绝大的讽刺。
然而,林安总是能突破苏哲的想像,他撇了撇嘴,道:“你也没有遗物可卖吧?”
成年人了,谁没有个崩溃的时候呢?
苏哲的“以为”在今天被粉碎了,他维持住了崩溃的防线,抓住一个成年人最后的体面说:“今天晚上你不搬走,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掉。”
林安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我就拿个电脑,其他不要,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都和垃圾差不多。”
当然了,几百的衣服、千把的鞋、十几万的有贷车、几千的房租,这是苏哲能承受的极限了,林安当然不是完全一毛不拔,真这样他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但是林安的收入并不多,在N市完全不可能支撑起这样的生活,他们一个月的伙食费就没有下过二千,这还是在苏哲经常住剧组的情况下。
苏哲低下头,努力不让颤抖的身体暴露内心的痛苦,他听见林安进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和随身手提包,东西确实不多一只手就可以拎走,一如林安在这段感情上稀薄的投入。
就在林安要离开时,站在门口的向北突然问:“那我住哪?”
“住酒店呗,我请你。”林安开心地道。
“我不喜欢酒店。”向北说道,“我挺喜欢住这里的。”
毕竟苏哲是用心布置的房子,想要换来一段属于他们的生活,现在成了他那些徒劳的证明。
苏哲稳住了情绪,抬头冷笑道:“他都不住这里你还想住?我认识你吗?”
“我可以付钱。”向北道。
“一晚上一千。”苏哲立刻说道。
“你这破房子还租一千你怎么不去抢?”林安没好气地道,“北北,我请你啊,你想住哪个酒店都行!”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向北果断答道:“一千可以。”说完他把包背起来,道,“我去工作了,晚上我会买菜回来做饭的。”
向北走得很快,林安在后面叫了几声,奈何拎着笔记本电脑和零碎追不上,他转过身想要向苏哲抱怨一下,只看见关起来的防盗门。
林安低声骂了句,收拾起零碎转身就走,在他看来,只要有钱哪里不能过?苏哲已经是过去式了,当他看见走出机场的向北时,与苏哲共渡的十年就再也没了颜色。都说七年之痒,他们早就过了七年,作为一个基佬来说他自认给了苏哲足够的尊重,这个圈里有谁能一起过十年的?
这年头,男女都未必能过十年了!
就算中间有过偷吃撩sao,那不是隐藏得很好嘛,不知道就没有伤害,至于知道后,那这不是立刻分手了?
林安理直气壮地离开了,并且自认以后与苏哲再无瓜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向北,如果能够一亲芳泽就再好不过了,他宁愿为此去死——有点夸张不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向北看起来并不反感他们,那是不是意味着有机会?
林安满脑子黄色废料时,苏哲都不知道这一天怎么过的,准确地说是熬,时间忽长又忽短,有时候他会觉得一秒都过不下去突然又发现天黑了,心中把林安千刀万剐的冲动与过好自己的安慰交替出现,撕扯着他的内心。
门响时,苏哲有那么一秒幻想是不是林安回来,不说笑,如果林安服个软、认个错,甚至不需要怎么自我批评他可能都会感动得哭出来。
幻想就是幻想,进门的是拎着大包小包的向北,看起来扫荡了整个菜场般。
苏哲站在客厅面无表情地看着向北,向北点了点头后把背包放下,拎着众多塑料袋进了厨房,自然得仿佛在这里住了一辈子。
苏哲有些怀念旁白了,至少那些旁白没有骗过他,在他被抛进深渊前还会预告一下。他走进厨房,看着向北宽阔的背影在灶台前忙碌,以基佬的眼光来说这是个非常“诱人”的场景,更何况向北如此英俊,但是他心里却是一片空白。
“你吃辣吗?”向北的声音传来。
“不吃。”苏哲回道,“影响胃粘膜,引发胃溃疡,受伤时万一胃穿孔就要命。”
向北没有回身只是点了点头,手上一点没停下。
苏哲围观向北做完了一整顿饭,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看来向北所说的职业厨师不是说笑。
双菇青椒炒牛柳、豆腐蛋花紫菜汤、糖醋包菜以及虾仁炒黄瓜,四个菜都是大盘量,有荤有素,两个大男人都不一定吃完。
苏哲也不说话,拿起筷子盛了饭就坐下吃,向北在他对面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