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租了没两天就跑了,房租都不要的那种。”林堤海叹道,“小城市本来就不好租。不是都开玩笑,鬼屋在价格面前都不好使,照样有人买,这房子算是印证了吧,后面两任房主肯定是这么想的,结果呢?所以我觉得这房子是真的有问题。”她停顿了下,露出苦笑,“你看,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是有我这样的硬要上,穷病真是治不了啊。”
苏哲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同为天涯沦落人,都懂,倒是向北一声不吭地尝完了所有菜,淡定地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租两天看看?”
☆、第 33 章
苏哲起先不太同意这个建议,他是来赚钱的不是来丢命的,更何况他现在越发觉得向北不靠谱了,都会偷偷临时抱佛脚啊,要不是仗着言灵在身这货恐怕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且,看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向北尽早有天会管不住嘴,说一个大的“改变”把自个儿给作死。
向北再怎么不好,苏哲也不想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不过,旁白框出现后他改变了主意——
向北的能力在这间屋里得到了升华,有时候得失之间真的很难在当时看清,只留下无穷无尽的后悔。多年之后,孤身一人的向北再回忆起那间鬼屋时,悔恨如同旷野上的暴雨般无遮无挡。
我这是死了还是绝交了啊?
难得很长一幅旁白框,苏哲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琢磨着内容,嘴上问向北道:“你希望能够获得更强的能力吗?”
向北回道:“我天生有的那个能力吗?”
“对。”
“唔……”向北迟疑了会儿,道,“你觉得‘希望’这个回答怎么样?”
苏哲瞬间明白了,当下就答应去租一下那间鬼屋看看。吃完饭后,两人帮着林堤海洗碗,乘着向北去放碗筷时她悄悄凑近苏哲小声道:“你朋友讲话方式好怪。”
“呵呵,他这人脑子不太好。”苏哲毫无心理负担地给向北泼脏水,“你最好离他远点。”
“但是我觉得你对他挺亲近的。”林堤海洗碗的动作麻利极了,一边洗一边随口聊天,“就是那种感觉,很轻松随意。”
苏哲意外地道:“有吗?”
“有。”林堤海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挺羡慕你的,到了我这个年纪啊,连说个心里话的人都没了……”
接下去林堤海絮絮叨叨的话苏哲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尽在回忆这段时间他与向北的相处了。不得不承认,向北对别人好时那真是无法抗拒,拥有神颜的男人对普通人嘘寒问暖的杀伤力根本就是降维打击,但是,一旦想到这样的男人会随时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他就觉得心里凉嗖嗖的。
晚上,向北和苏哲本来应该一个睡沙发,一个睡罗帆的次卧,林堤海的房子太小了,只有两室一厅,结果他硬生生爬上苏哲的床,俩人挤在一块儿呼吸都彼此贴着,跟连体婴似的。
“你不睡沙发我睡!”
苏哲有点受不了了,爬起来要去客厅,被向北一胳膊拽了回来,他很是无奈,如果不是一边胳膊有伤他才不会被向北这样的弱鸡阻止,更令他气愤的是,向北身高胳膊长,一伸手就把他揽进了怀里,跟夹了个抱枕一样。
“原来抱着男人睡是这种感觉啊。”向北嘀咕道,“我还以为会很硬呢。”
“废话,就算有肌rou,男人也是rou做的啊,你当是铁呢?”苏哲没好气地挣扎了两下,结果向北的胳膊有意无意地搁在他受伤的胳膊上,他顿时不敢动了,“你干嘛?”
“你不冷吗?”向北问。
“睡着就不冷了。”苏哲道。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奇怪咩?”向北用了个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感叹词,“我们抱在一起更暖和吧?”
确实。
人和人在一起的温度是任何织物无法比拟的,气味、肌rou、皮肤、头发,每一点一滴都会深深地印在彼此的脑海里。曾几何时,他和林安也有过如此拥抱入睡的时光,通常是在一场开心的欢愉之后,以最原始的状态拥抱着睡觉。
“你不觉得别扭吗?”苏哲奇怪地问,“一般来说男人连牵一下同性的手都觉得可怕。”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向北的胳膊收紧了点,他把脸贴在苏哲的脸颊上蹭了蹭眯起眼睛。
苏哲把脑袋往后仰了点,道:“你知道你这样基本上就是半弯了。”
向北睁开眼打量了苏哲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弯不弯难道不是用鸡儿硬不硬来证明的吗?”
苏哲:“……”
一针见血。
这一夜苏哲意外睡得好,苏哲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个喉结,往上看是长出青色胡渣的下巴,向北不仅胳膊揽着他,腿也搁在他的腿上,活像一个大号的半壳把他裹在怀里。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苏哲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这几个问题,时尔怀疑人生,时尔怀疑自己,不过最终他还是从这片温暖中解脱了。
草草对付了早餐,林堤海催促着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