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我哪能留下?家里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拍板呢。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那些鸡,老大媳妇儿她们妯娌几个有没有好好给我喂,要是饿瘦了,看我回去怎么找她们算账。”
一家人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知道老爷子其实是惦记家里这两年多攒下的那几亩地呢,也不再强留,托了周矮子一路照顾,把二老平平安安的送回村里去了。
等人都散了,这边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要出发了。
顾策和苏染染心中有成算,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早点出发,路上行的慢一些,到京城落脚之后,安稳安稳,就在那边过一个新年了。
白大娘年纪大了,故土难离,不愿意折腾了,这次便主动留下来帮忙看家,她的孙子刚子却是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跟着顾策一起进京的。
这一去是到三月间就返程,还是要更晚一些,谁也不知道,全要看顾策到时候考的怎么样,因此陈大勇他们也不准备多带人,只带上了刚子,还有那个照顾孩子的妇人一起,除了一辆马车,还备了两匹马。
一切准备停当,陈大勇让顾策陪着,去了一趟知府衙门求见墨大人。
这几年,陈大勇的镖队规模不断扩大,成了气候,变成了兄弟镖局,如今已是青州府内鼎鼎有名的大镖局了,还曾与官府两次合作,为官府剿匪出了大力,声名远扬。
只是让外界奇怪的是,兄弟镖局背靠青州知府衙门,承接的却一直都只有青州府辖下各地的业务,始终不曾向外拓展。
为了此事,墨大人去参加顾策订婚宴的时候,还特意将陈大勇请到一旁说话,表示如果他想将镖局的业务向外扩大,只管去做,墨家的商号可助他一臂之力。
事出突然,陈大勇当时只说要考虑考虑,与家人和兄弟们商量一二。
他今日上门,是来给墨玉书答复顺便送上一份大礼的。他主动提出,要将这兄弟镖局交给墨玉书的人来管。
男人一脸老实憨厚的道:“草民就是一个大老粗,有话就直说了,还请大人不要笑话我。我本是一个种地出身,也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如今兄弟们日子都过好了,我家里媳妇儿子闺女个个能干,也不用我为银子Cao心。我就想着,今后能分点小钱,让我给儿子们攒点娶媳妇的银子,给我家染染攒点嫁妆就够了。在这青州府有大人护着,我也只能把镖局做成现在这样了,再进一步,我实在没这个本事了。”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顾策,顾策鼓励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师父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和大人说吧。”
陈大勇便又接着道:“对草民来说,镖局能有今日已是意外之喜。可是我家阿策说了,这镖队若能走出青州府,对大人可有大用,也能为百姓多做一点事。草民就想着,我没这个本事,大人手下能人众多,肯定是有这个本事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它交到大人手里。您是一个好官,草民信您,这镖局就请大人派人帮草民管一管,到时候赏我一点打酒钱就行了,至于我的那些兄弟们,就看他们各自的选择吧,草民就不管了,我以后只管跟着女儿女婿走,享福去了。”
墨玉书听了这话,心中微惊,忍不住也去看顾策,他自己尚是得兄弟镖局相助,剿了两个山匪的老巢,才对这镖局有了一些想法,这少年竟然就猜到了?
顾策赶紧笑着摆手道:“此事全是师父的想法,与顾策无半点干系。”
他最多不过是在陈大勇问他知府大人为何提及此事的时候,说了一些话罢了。
墨玉书沉yin片刻,就应下了此事,转天就派了两个人上门。
这两个人,一个是墨家商行的管事,说是正好自家商行有车队要进京,邀请顾策他们一起同行,另一个则是墨玉书从京中带出来的贴身护卫,说是要回京办事,正好与他们一起同行。
顾策心知这是墨大人的好意,大方的应下了。
正好杨元贺在这边的公事办完了,也要带着他的母亲一起去京中述职,这同行的队伍是越来越壮大。
他们出发那一日,金家兄妹一起来送行。
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正粘粘乎乎难舍难分的时候,杨元贺又上前来了。
金如意立刻警惕起来,抢先道:“你好好说话,不许胡说八道啊。”
杨元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递过来两个小荷包,示意两人接着。
“这是杨大哥给你们的生辰贺礼,我回来之后,听童大哥说起,才知道错过了你们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干脆就准备了这个,你们收下吧。”
这位还挺得意的挺起胸膛,解释道:“你们放心吧,这荷包是我娘绣的,里面的东西,再正常不过,绝对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也是懂的,所以这礼物他可是想了许久才定下来的。
金如意挑了挑眉头,有些好奇这人准备了什么礼物,让他这么自信。她伸手接过了那个递到面前的红色荷包,一点点的打开来,往里瞟了一眼,然后就吃惊的张着小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