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宝跟个男孩勾肩搭背地走进男厕所,一抬眼就撞上了刚方便完正要往外走的蓝海。
蓝海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块吸铁石,天生有种魔力能把这些土鳖孙往自己身边引。
“蓝哥。”薛天宝搂着男孩的手一松,滑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喊了蓝海一声。
蓝海剜了他一眼,又朝他啐了口唾沫,“别忘了哥之前跟你说的话,一包烟贿赂不了我,你知道的。”
“明白明白,蓝哥您放心。”
蓝海刚要跨出去,就又想起了什么,他折回去,站在薛天宝背后喊他。
薛天宝正扶着鸟小便,闻声吓了一激灵,手一个不稳尿就泚到了便池外圈。
“蓝……蓝哥,您咋又回来了。”薛天宝赶紧把裤子拉链拉上,他以为蓝海是来跟他抢池子的,就自觉地往后稍。
蓝海心想老子还没那么恶趣味,放着一排空荡荡的池子不用非抢你这个,这不是有病吗?
他返回来的目的是想问问薛天宝认不认识方丛。
他刚才听赵子宇说了一嘴,方丛是从隔壁班转来的,还挨过欺负,那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薛天宝应该对这个人不陌生吧。
薛天宝连连点头,“蓝哥,方丛是个脏逼,您可离他远点别恶心到您。”
哦?脏?恶心?这两词儿能跟那个白净的小男孩沾上边还真挺让蓝海感到意外的。
“啥情况,说细致点。”
蓝海突然变凶的语气让薛天宝纳闷又费解,这个方丛到底是勾搭上蓝海了还是把人给惹毛了,怎么至于劳蓝海大驾亲自来跟自己打听。
以前方丛挨欺负的时候自己可是领头人,方丛的事他都门清,只不过到底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这心里头也犯嘀咕。
于是他打探道,“蓝哥,方丛那小子是惹您不高兴了?”
见蓝海点了头,薛天宝这才把心咽回到了肚子里,他开始一通摆活,还用了个修辞手法,叫夸张。
方丛原本是薛天宝他们班里的,从刚进高中就被班里男生嘲笑是不男不女的二刈子,因为他太像个小姑娘了,长得像,柔声细语那模样像,唯唯诺诺那劲头更像。
薛天宝就是看他不顺眼,带头孤立他欺负他,撕他的书,扔他的包,改他卷子上的分……啥坏事都对他干过。
本来这事吧就做到这份上也没啥,都是男孩之间的小打小闹,直到他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在器材室和邱壮壮联手捉弄方丛扒了他的裤子,他才是真傻眼了。
他发现方丛的鸡巴底下还有一条缝,直接给他恶心得在树荫底下干呕了有五分钟。
倒是邱壮壮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扒拉着看了好几眼。
最后这件事成了方丛转班的导火索。
薛天宝可算松了一口气,他打那之后每次见方丛胃里都条件反射般地翻江倒海,这事他更是提都不敢再提,怕脏了自己的嘴。
因此他和邱壮壮两人都很默契地守口如瓶,没怎么外传这件事。
倒也不是怕方丛会怎么地,因为他们都清楚那小子没那两下子,就是单纯的觉得方丛是个妖怪。
而见着妖怪只能躲,哪有还上赶着往上扑的道理呢。
薛天宝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跟蓝海说了事情的原委,最后神神秘秘地凑到蓝海耳边小声讲,“您是不知道,方丛他可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那个鸡巴底下……”
提起这茬薛天宝又开始犯恶心,“有道缝……生物书上画的那个,女人下边的缝……”
“哦?”蓝海脑补了一下薛天宝描述的这个画面,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这更勾起了他对这个男孩的好奇心,他在想有机会一定得亲眼见识见识。
“行了,我知道了,”见薛天宝还要继续往他耳朵那贴,蓝海不耐烦地一把把他给推开了,“这事别在外头瞎说,我要拿这个当个秘密威胁他,听见没?”
薛天宝赶忙应了下来,手捂起嘴粘了道封条。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蓝海本来没想那么快实施作战方案,但是被薛天宝这么一激,他到是迫不及待想逗逗这个小怪物了。
蓝海回到教室,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新本,撇到了方丛桌子上,又靠在他耳边跟他念叨,“友情价八八折,五十块,你是现金还是打欠条?”
方丛正在那低头背古诗词呢,蓝海这么一通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的Cao作着实唬住了他,他嘴里一直循环念着“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根本停不下来。
蓝海耐着性子又在他耳朵边上重复了一遍。
方丛憋得脸通红,就跟蓝海桌兜里他妈今早上给他带的那个红苹果一个颜色。
方丛没想到蓝海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也没想到蓝海一张口就跟他要价五十,关键是他还不敢还价。
他想尽快了事,他不想再和蓝海继续纠缠下去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比起之前心理上的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