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身体会交谈几句,大部分时间连面都见不上。
张妈?她是心疼我,但年纪大了,我不想她再替我Cao心那么多。
还有母亲,如果说一定要选择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我一定会选择母亲。
母亲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从小生活在国外,和我父亲一见钟情,而父亲又疼她,几乎从没让她受一点委屈,连家里的主厨都特意换成符合母亲口味的。
结果现在,她失去了丈夫,还没从Yin影里走出来,我实在不想再去告诉她,你有一个会怀孕的儿子。
我怕她崩溃,承受不起。
至于顾哲,我们两是仇人,不可能平静的说一次话,往往说着说着,事态就朝不受控制的地方发展了。
所以我无人诉说,能在黑夜中紧抱的,只有我自己。
我的痛苦没人知道,现在许寂泽来了。
或许有些话可以说出口,不必再挤压在心底。
“嗯.......确定吗?”许寂泽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
我点头道:“确定的,医生检查过了。”
放在桌上的手,手掌心开始冒汗,我不安的看着许寂泽,即使当我愿意跟他坦白时,再坏的代价我也想好了。
可害怕停不下来。
“许寂泽?”我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如同刚大梦初醒一般,回神,大概是怕我多想,连忙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惊讶,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
看着许寂泽努力想要解释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已经很好了,我并没有希望许寂泽那一下子接受,毕竟这件事太过荒唐,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彻底的坦然。
更何况是别人呢。
可我还是害怕,不安的问道:“你会觉得很奇怪,对吧?”
“一个男的,却能怀孕,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奇怪,想不通,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哪怕我白天望着太阳,感受阳光露在我每一寸肌肤上,从脚到指尖都是温热,可我藏起的心,上面冻了层冰霜。
许寂泽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小沉沉,是你想得太多了,我并没有觉得奇怪,如果你硬要说的话,我只是感到嫉妒。”
“嫉妒?”我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说嫉妒我能怀孕???
这实在让我感到迷惑。
眼神不解的望向许寂泽,他一眼便看出了我的疑惑。有些无奈又好笑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种羡慕,小沉沉,你不要乱想。”
可我还没说什么,许寂泽一脸我明白的意思,这让我有了故意逗他的意思,说道:“我倒想听听我是怎么想。”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白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了。”
“毕竟两年没见了,谁说感情不能变淡呢。”
这本就是一句玩笑的话,谁知气氛却突然冷了下来。
只听见许寂泽沉重道:“当初是我不好,早知会是这个样子,我不应该离开的。”
可我心里早没了这些事情,发生的既然已经发生,我便不会怨恨任何人,何况当初我并不觉得是许寂泽的错。
说到底是我冥顽不灵,自作自受罢了。
“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安慰他:“你就当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当初没有听你好言相劝的报应吧。”
气氛太压抑了,像是一块是石板重重的压在我身上,无论怎么喘息,心头被堵了起来,只觉得很闷,透不过气来。
“沈沉,你不该是这样的。”许寂泽惋惜道。
可我该是哪样呢?
连我自己都摸不清楚了,时常望着镜子,看见那张镜子里我憔悴又瘦弱的脸,哪还有过去一点沈沉的样子呢。
眸间永远是化不开的雾气,脸颊瘦得有些凹陷了,双眼无神,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甚至我一度怀疑,这是死还是活着?
会喘气,心脏和脉搏还在动,是活着。
可疲倦,疲惫的身躯,自己已经不再波动的情感又告诉我,已经死了。
我对许寂泽说道:“过去的那个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地方。”
四季轮回之间,死于盛夏的傍晚,或是冬季的孤凉,是满目萧条的金秋,是还没有开出第一朵花的初春。
是我醒不过来,沉睡在一个又一个白昼交替。
“小沉沉。”许寂沉想要来握住我的手,结果还没碰到,就先看到了我手上的伤疤。
“这是什么?”他惊呼道。
我有些尴尬的想要掩饰,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抓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条疤?怎么弄得?”
“没什么,只是摔碎玻璃杯,去拾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已经好了。”我用轻松的语气回答道。
但许寂泽他不相信,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