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到最后一集突然追妻火葬场的老套偶像剧,那太假了,我不信那个。”
沈沉忍住喉咙里的干涩:“我在你后面追了四年,痛苦了两年,你都无动于衷,所以我不相信就因为一场意外,你突然就喜欢了,那未免将我曾经的努力显得太可笑了。”
是因为内疚吧。
沈沉想。
也对,谁看到自己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不会分出几分同情来呢,所以顾哲对自己的好,到底是出于爱意,还是同情,不得而知。
说了一大段一大段的话,沈沉又觉得困了,他很想睡觉,可喉咙的干涩让他没办法忽视。
想喝水,但躺在床上没办法去倒,虽然顾哲在,但说了那么些潇洒的话,又让人帮忙倒水,多少有点尴尬。
试了两下也没床上坐起来,躺了一个星期,四肢都快退化了。
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渴着睡觉,反正一闭眼一睡醒梦里就没有感觉了。
顾哲却像是读出了沈沉的心思,转身倒了杯水,摇高了床位,让沈沉坐了起来。
“刚醒来肯定很渴吧,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沈沉不好意思拒绝,声音很轻的说了声“谢谢”。
他伸手想要去接水杯,但手根本使不上力气,软踏踏的跟棉花一样,试了几次,还是无力的垂在床边。
“我喂你。”顾哲说道。
他缓缓的将水杯托到沈沉的唇边,沈沉没办法,微微张嘴喝了几口。
带着点铁锈味的白开水润入了干涩的喉咙,一点一点的缓解了疼痛,嗓子不再像燃烧过那般火辣辣的疼了。
沈沉停下来,说:“好了。”
顾哲这才把杯子拿走,放到原来的桌上,继续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诡异的安静让沈沉很煎熬,他不太习惯这样的气氛,尤其实在将话讲得这么明白。
“你受伤的事,我还没有和阿姨讲。”见沈沉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顾哲索性直接盖了过去,转移话题。
沈沉点点头,:“不用和她说了,年纪也大了,不想她再受刺激了。”
“关于你父亲的事......”
“别说了。”沈沉打断:“我不想听。”
解释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顾哲很想将一切说明白,但是沈沉现在不想听,他只能想着以后,等沈沉想听了再解释。
“那关于冉冉......”
“顾哲。”
沈沉再次打断:“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事了,你懂吗?一点也不关心了,所以没必要和我说。”
以前有无数次机会,他等着顾哲解释,等着说明白,结果呢,结果还是别人拿着血淋淋的事实,放在了自己面前。
沈沉不知道自己该去相信哪个,所以他选择不听,当现在所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顾哲因为恨找人打死了自己父亲,他和许冉冉很快就要结婚了。
“好,那就不说了,我不说了。”
可能一时半会儿,沉沉不想听这些,但是没关系,总会有那么个机会,能将一切说明白。
沈沉动了动嘴巴,忍不住说道:“你能先出去吗?我很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这段时间几乎是寸步不离沈沉的顾哲愣了一下,但看着沈沉坚决的眼神,他还是做出了妥协:“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行了。”
其实沈沉是想顾哲直接走,但他明白,这或许是顾哲做出最大的让步:“好,知道了,出去吧。”
顾哲的脸上还充满了担心,沈沉装作看不见,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里只剩下了自己。
松了口气。
不用去面对顾哲,不用去看他的“深情”表演,沈沉觉得这太煎熬了。
他害怕自己会去心软,同时也清楚的明白,即便真的心软,都不可能再接受顾哲了。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一旦存在,便永远的存在了,那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永远不会翻过去的大山。
把自己关在卧室的一个星期,沈沉回想起来,真的和做梦一样。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Jing神状态会那样的差,如果不是真的了解,还以为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史。
包括从楼梯上再度滚下来的事,沈沉也不记得了,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是去追鸟,可屋子里哪来的鸟,怎么可能听到鸟叫。
沈沉觉得自己有病,脑子摔了一下,所以不正常了。
但现在又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和顾哲说了那么多话,没见自己出现Jing神恍惚的状态。
也就这就是睡了个好觉的重要性。
沈沉让自己别再去想,想不通的,便让它待在那,本来人就不聪明,还撞了两次脑袋,别到时候越来越傻,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能活就活,他不想再不停地围着顾哲转,当做是生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