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嗅了一下。
野男人的味道还是杂着药香的冷香。
很好,没被野男人爬了她的床,是谢瑾年来了。
静姝在谢瑾年怀里艰难地抬头,仰头看见谢瑾年那张“变”得十分普通的脸,又有点懵:“……”
一双桃花眼潋滟着水光,带着乍醒的朦胧睡意,呆呆地看着他,看得谢瑾年心里有点痒。
谢瑾年低头,用嘴唇轻轻碰了下静姝的眼,笑问:“欢喜傻了?”
是挺欢喜,但是你才傻了。
静姝闭着眼,睫毛轻颤,仿佛是在回应落在她眼上的温柔,嘴上却是嘤嘤嘤假哭:“夫君,怎得才一日不见,你就毁容了?”
小娘子一言不合就开演。
谢瑾年哭笑不得,什么旖旎心思也没了。
指尖点在小娘子瘪起的嘴角,谢瑾年似笑非笑:“怎么?嫌弃?”
送命题,必须拒绝回答。
静姝颤着长长的睫毛睁开眼,细细地端量着谢瑾年的脖颈,用指尖在谢瑾年下颌上摸索:“夫君,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谢瑾年未置可否。
攥住静姝的手,亲了亲玉笋尖儿似的指尖,轻笑:“别闹。”
静姝在谢瑾年怀里蛄蛹,想要爬到谢瑾年身上去,好好研究研究“人|皮面|具”。
谢瑾年箍住静姝的腰,无奈道:“娘子。”
虽然是个母胎solo,可她了解人体啊!
察觉到谢瑾年被她惹出来的生理反应,静姝僵在谢瑾年怀里,小心翼翼地道:“夫君,此处可是佛门清净之地。”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有心逗逗他家小娘子,却又有点不太敢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索性松开手,任他家娘子“落荒而逃”。
看着静姝卷着被子滚到床里边,谢瑾年随手抓了一把发丝,用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挠静姝的鼻尖:“不闹你,与为夫仔细说说那端肃郡王侧妃与许知府的妻女。”
拂开在她鼻尖上作怪的发丝,静姝抱着被子坐起来,将遇着米姝、许夫人以及许大姑娘的情景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那米姝看似清高,却素有心机,无论如何都不该如此莽撞行事才对……”静姝蹙着眉心,两根食指十分有节奏地对着指尖,若有所思,“而且我总觉得她与那许知府一家同时出现在兰若寺并不是巧合。”
说着,静姝对着谢瑾年一笑,“只是妾身驽钝,实在想不出她们此番目的何在,念及夫君素来睿智无双,索性给夫君修书一封,借夫君的脑子一用。”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
他家这个娘子,胆子着实不小。
捉住静姝皓白的脚腕,轻挠了下静姝的脚心以示薄惩,谢瑾年慢条斯理地道:“遇着难处知道找为夫,娘子睿智。”
“不不不!还是夫君睿智……哈哈!”
静姝一句话尚未说完,谢瑾年便又开始用指尖划她的脚心。
脚心上的痒意带着酥麻痒进了心底,静姝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却又挣不开攥着她脚腕子的脚,躲不开在她脚心上轻划的指尖。
用另一只脚去踢谢瑾年的手,然而,才刚踩到谢瑾年的手背,便被他轻描淡写地捉住了脚腕子。
一双玉足尽皆失守。
静姝笑倒在床上,眼尾带着笑出来的泪,告饶:“夫君,我知错了。”
谢瑾年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扭乱了的衣衫,着落在染满云霞的娇颜上,若即若离地轻抚静姝的小腿,轻笑:“嗯?”
静姝缓了一口气,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望向谢瑾年:“夫——君——”
这一声“夫君”唤得着实婉转多情,听得谢瑾年骨头都要酥了。
掌心顺着他家娘子的腿抚至不盈一握的腰上,谢瑾年倾身覆在静姝身上,低头噙住诱人的唇,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
亲得玉似的颈背上桃花朵朵,谢瑾年趴在静姝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哑着嗓子轻叹:“莫再勾我,不然……” 真要等不及了。
静姝脸埋在薄被里一动不敢动。
直至趴在她背上的人翻身躺到了她身边,才哼哼唧唧咕哝了一声:“好好的说着话呢。”谁又勾你了。
谢瑾年莞尔。
掌心落在绽着桃花的颈背上轻抚:“恩,好好的说话着。”
静姝动动肩膀,小心翼翼地躲进被子里,红着脸整理好被半褪的衣衫,转移话题:“夫君可能猜出她们背后在打着什么主意?”
谢瑾年手肘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家娘子诱人的春色,漫不经心地道:“无需猜。”
静姝从被子里伸出脚踢踢谢瑾年小腿,就忙不迭地缩回被子里:“说说。”
谢瑾年低笑。
暗自压制着心底蠢蠢欲动的火,轻嗅了下指尖上残余的香气:“端肃郡王侧妃当是得了许知府指点,想在娘子身上下手,让为夫帮她们找端肃郡王。”
静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