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文下意识开口反驳,“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呢?”
虽然重点全然错了便是了。
钟权思索了一下,向黎飞文投以赞许的目光,“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不过女性的话……我最近只跟我婆婆有接触,”钟权很快就觉得黎飞文的观点立不住脚,“除此之外就没有过什么女人缘了,她们一致对外似的都喜欢躲着我走。”
直男黎飞文,回应给眼前这位不知好歹的病患一个“呵呵”意味极其明显的微笑。
“36度5,”钟权看了眼温度计,“我好健康。”
“你本来就很健康。”黎飞文翻了个白眼,“明摆着活蹦乱跳的,薛玉成还非得把我拉过来给你看病,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婆婆真是辛苦了。”钟权坐没坐相,敷衍了一句。
钟权和黎飞文,其实并没有薛玉成想象中的那样水火不相容。最开始的时候可能关系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日久见人心,钟权怎么待薛玉成的,黎飞文不是看不出来。
后来关系是缓和了不少,可是前面的日子已经互相损习惯了,指望着两个人能够改头换面礼貌往来是没指望了。
就在“婆婆”寻思着要怎么从儿媳妇那里找回场子的时候,钟权从沙发的夹缝中扣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心脏的检查结果,展示给黎飞文看。
“你这……”黎飞文收起玩闹的表情,微微皱眉,“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钟权倒是无所谓的态度,“生病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没告诉他?”
“没告诉,”钟权把手机上的文件重新隐藏起来,“你找个合适的时机说一下吧,顺便提前给他进行一下心肺复苏标准动作培训什么的。”
“呸呸呸,”黎飞文打断钟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反flag?”钟权不以为意。
“什么flag,”薛玉成从阳台出来,顺便从厨房切了些水果端了过来,正好听到个尾巴,“你们聊什么呢。”
“聊到——最近出轨的那个明星,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钟权用叉子扎了个草莓,说谎话不打草稿,“沸沸扬扬的,满世界都在议论。”
黎飞文观察着薛玉成的表情,果然听到出轨二字的时候,对方神色微变。
他也搞不清自己发小的脑子里成天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钟权这些年别说是沾花惹草了,对于别人的各种小心思可以说是麻木不仁都不为过,只要不瞎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钟权没有注意到薛玉成的异常,不仅如此他还把关注点放在与对方完全不相干的地方。比如现在,他手里这被咬了一口的草莓看着就挺有意思的。
倒是黎飞文,关心了一句,“电话怎么打了这么久,临时鸽通告,你不会被经纪人骂了吧。”
“没有,”薛玉成摆摆手,挨着钟权坐下,“说是这个通告不去也好,正好后面有个更好的综艺档期就排得开了,苦口婆心地劝我接这个新综艺,只是新的这个得出国,我就有些犹豫。”
黎飞文看向钟权,估摸着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出省的通告都得拦一下,这会儿一听到薛玉成要出国,肯定又不乐意。
所以当局者迷一点没错,发个烧就磨磨唧唧地非得你留下来,还出个屁的轨。真要是出轨,别提发烧了,天上下刀子也得顶着锅送你出门,巴不得你走越远越好,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出国?挺好的啊,”钟权在手机上刷着什么,“录完也不用急着回家,留在当地多玩两天放松放松。”
黎飞文伸向可乐的手微微停顿,他抬眼看向钟权,摸不清对方的意思。钟权估计是前面随便歪着坐的缘故,发型可谓是相当的狂草。加上穿得又恨随意,里面是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家居的程度让黎飞文怀疑那衣服可能根本不存在版型;外面则是裹了张尺寸不小的毛毯,也是灰的,只是灰的深度比不上里面的家居服。
本来生病脸色就不好,周遭的颜色还除了灰就是深灰,如此衬托之下没病看着都跟生了病似的。
钟权围着毯子坐在沙发的角上,坐法呢就是标准的“上炕坐”,十分的不修边幅。但凡换个人,就这一身打扮,跟前放个盆都能要饭了。钟权好歹有脸和身材撑着场面,堪堪将画风拯救成:约莫是个落魄颓废但是才华横溢的穷画家。
艰难地含了一口可乐,黎飞文任由碳酸饮料的气泡在口中炸裂开来,心想就钟权这一天到晚套个黑垃圾袋就能出门的穿衣打扮方式,怎么看也跟出轨不沾边吧。人家哪个出轨不跟孔雀开屏似的,就算是谢顶,都要还买发胶搞搞发型,谁跟钟权似的。
一旁薛玉成见钟权一直盯着手机看,也歪头看了一眼。这不看还不得了,从来懒得网上购物的钟权,这会儿居然在挑选男士卫衣。
“真难得,你居然在挑卫衣。”
钟权耸耸肩,“突然觉得,得注意下形象,不能一直那么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