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服气叶枫华。
樊离看着他又把抱枕捡起来砸了几遍，终于没忍住：“哎，我说你要是非段漾不可，要不就取消你跟我姐的婚约，说不定……”
“！”杜文彦像是突然像是被他点醒了一般：“对，肯定是他还不相信我的诚意，我还是得好好跟他谈一谈……”
“……”樊离一句话没说完，生生憋在了肚子里。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看杜文彦，当初他还觉得杜文彦为爱付出，痴心追寻实属不易，甚至还不遗余力的撮合了一番。
结果……emmmm
事实证明，这媒人果然还是不要轻易当的好。
——
另一边被杜文彦正惦记着的段漾还拉着叶枫华在校园里闲逛。
虽然都在同一座城市里，但段漾也有好一阵子没有回母校看过了，更何况是在校庆这种日子，怀恋的气氛更是要格外浓厚一些。
教学楼旁边的紫藤花架，Cao场边缘已经废弃的破旧乒乓球台，还有以前的教室……
段漾踮着脚站在高三九班的教室门口，扒着窗户往里面看。
“桌椅都换新的了，还换了新的电子白板……”
看着焕然一新的教室，段漾忍不住有点感概：“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用的还是投影仪呢。”
熟悉的地方，却早已不是熟悉的陈设。
段漾闭上眼睛甚至瞬间都能回到那个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晚自习，头顶的电扇呼呼的吹，电灯下还盘旋着驱光的小飞虫。
“我们高三那会儿，有好多人在桌子上贴你的照片。”
叶枫华愣了一下。
段漾比划了一下：“有人偷偷把荣誉榜上的照片偷下来了，还去复印了好多张，一张卖五块钱。”
“……”叶枫华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事。
“当时学校知道之后还在升旗仪式上严厉批评了，不过差了好久也没查到是谁偷的，后来不得已又印了一张新的放上去。”
段漾描述的绘声绘色，叶枫华听着也有点想笑：“那你买了吗？”
“没有。”段漾脱口而出。
他高三那会儿深受叶枫华折磨，他前桌的那个妹子还是叶枫华的忠实迷妹，每天拜拜学神，指望叶枫华能保佑她考个好大学。
段漾天天晚上被叶枫华开视频盯着写卷子，白天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一抬头，就被前桌叶枫华的照片吓个半死。
别人高三醒神靠风油Jing，他格外与众不同一点，他靠叶枫华。
但是这话却是万万说不得的，段漾眼神飘忽了一瞬，用了一种非常和缓的话术。
“毕竟我那会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你。”
“嗯。”叶枫华应了一声，心情明显不错。
或许是沉浸在这样温馨的往事回忆之中，段漾看看叶枫华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也看出了几分温和。
他转身继续趴到窗边，却听见叶枫华开口：“你那时候，真的很笨。”
段漾：“？？？”
说好的温馨呢？说好的回忆往事呢？怎么还开始人参公鸡了！
段漾深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要知道，他人生智商的巅峰就是高考了！高考一过，他就再也没经历过如此高强度的学习。
可叶枫华居然说他很笨！岂有此理！
段漾头顶上的小卷毛都要气得立起来了，敢怒不敢言！
叶枫华眼尾不易察觉地弯了弯：“熬夜给你讲题的时候，我总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你的脑子放水里涮一涮。”
要是能把他脑子里的杜文彦给涮出去就更好了。
“……”段漾整个人一抖。
倒也不必如此形象。
但叶枫华一提起这个，他又想起老王说的：“听说你那会儿修双学位，也很忙？”
“嗯。”叶枫华点头。
段漾：“那你为什么要辅导我学习？”
他之前一直以为叶枫华是看了杜文彦的面子，可叶枫华却说他跟杜文彦有点矛盾。
杜文彦走了这么多年了，想来也不是小矛盾。可既然有矛盾，那这个理由就不成立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叶枫华百忙之中还要来辅导他功课的，总不能因为他是个好人……
一旦把叶枫华跟好人这个名词划上等号，段漾又忍不住有点想笑了。
他瞬间就把刚刚叶枫华说他笨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好整以暇的等着大学霸回答。
叶枫华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么难以启齿吗？
段漾脑门上渐渐冒出一个问号。
他的目光实在过于好奇和疑惑，叶枫华到底也没能坚持多久。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妥协。
“因为是你。”
——
“因为是我？”段漾直到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