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龄承受不起的外债,顾寅把话题扯到了钱上面,说:“你的事哥都清楚,无论学业的还是金钱的,你都别怕,哥回来了,哥帮你背了!”
说得这么仗义了,小白兔得有点感触了吧?
谢奚淡淡看着顾寅,表情没什么波动变化。
顾寅:“……”
小白兔和他想象中的好像稍微有点不一样。
拉扯回毕业证的话题,顾寅下巴朝着旁边道路上一点:“走,你不是还要找院长吗?”
打感情牌不咋好使,那就先做点实事。
谢奚把包背好,离开红墙往道上走,“我的事不用别人管。”
看起来一点也不想领情。
“怎么就是别人了?我是你表哥,算是你的监护人。”顾寅皱了皱眉头。
就算不是表哥,顾寅也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他本身条件极好,长相更没话说,生平头一次被人一个劲地往外推。
谢奚头也没回:“我用不到别人管,离我远点。”
顾寅长腿一迈追上去,右手扣住了谢奚的肩头。
对付黄鹤庭时候的凌厉压迫感隐隐约约又浮现上来,声音却还是轻松快意,顾寅不紧不慢说:“小孩儿行为,动不动就不要人管。”
谢奚肩膀变得僵硬:“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顾寅:“叛逆期的小孩都喜欢这么说。行了,哥陪你一块儿去见院长,先把学位证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我们后面再商量。”
谢奚:“没什么可商量的。”
小白兔性子真倔!
顾大爷脾气被激上来了:“没个监护人给你解释一学期逃课的事,你根本不可能拿到学位证吧?何况,逃学的一个学期你做了什么事,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吧?”
闻言谢奚转过头,乌黑眼瞳盯住了顾寅。
这是顾寅从见到谢奚起,第一次见到小白兔的情绪真正有点起伏。
顾大爷爽了。
他冲谢奚眨了眨眼,唇角上翘,缓缓掀起一抹笑,和善无害,熠熠生辉,没有半点威胁人的自知。
谢奚不再说话,沉寂静默,垂下了眼睫。
可怜,弱小,无助,楚楚可怜。
顾寅:“……”
掰回一局的顾大爷倏然醒悟,刚刚还在说要保护小白兔远离狗血剧情的自己,已经亲手欺负了一把小白兔…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顾寅谢奚两人刚进电梯,门口有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地中海匆匆往电梯跑,边跑边招手示意等等他。
脚往电梯门中间一踩,顾寅对着中年地中海友好笑了笑。
谁想地中海气喘吁吁着跑近了,看了顾寅两眼,直接扭头就走,不乘电梯了!
顾寅:“?”
耍人呢这不?
谢奚冷淡说:“这是我辅导员。”
顾寅哦了一声,为缓和气氛开玩笑说:“你们辅导员看到你在电梯上连进都不进了,你小子还挺厉害啊。”
院长室里没有人,顾寅领着谢奚等在外面。
顶楼的天顶是玻璃的,阳光正怼着两个人晒。能感知到温度后,顾寅大夏天穿这么多就觉得热了,于是拉着谢奚往晒不到太阳的楼梯口走。
走到楼梯口,正好又撞见楼梯上走得满头大汗的地中海辅导员。
辅导员:“……”
顾寅:“……”
何必呢这,大夏天的,够拼啊爬了十楼。
见躲不过,辅导员咳了咳,问谢奚:“谢奚,这人是谁?”
谢奚撇开了眼神。
辅导员神情微变,训斥谢奚说:“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顾寅觉得这辅导员还挺有意思,刚刚在一楼电梯门口避之不及,现在撞上态度又横起来了?
手臂搭上扶梯,顾寅拦住了辅导员的路,问:“辅导员这是有什么事要说吗?我现在是谢奚的监护人,不如直接跟我谈?”
辅导员脾气属于很火爆的那种,一般来说他爬了十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急得只想进办公室吹空调才是,可被顾寅拦住,他竟然避开了顾寅的视线。
辅导员:“你是谢奚的监护人?那你知不知道谢奚没有资格毕业?”
顾寅点头:“知道,为了这事我专门跑来贵校见院长。”
辅导员鼻子里长呵了一声,傲慢道:“跨过我直接找张院长?我就跟你直说吧,别说找院长,你就是找校长都没用,谢奚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顾寅眸光闪了闪,不在意道:“问题不大,我去谈谈。”
院长办公室的门正好打开,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在门口张望:“刚刚谢奚家监护人呢?”
顾寅扬声应道:“就来。”
辅导员沉下脸,对谢奚说:“你上学期资料没填,堆了一堆,现在来我办公室填了。”
顾寅听了更觉得蹊跷,这辅导员态度不太对劲。
但人家确实是谢奚的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