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处月王还没有昏聩到极点。
他怕小儿子和澹台泓这边人太少,在幽澜城外遭到大军围剿,心急火燎地就先让他大儿子率十万Jing锐把这边的余部接去凌云城了。
那天营地空了,这边师律急得不行:“哎呀,我早就说你们让我带人直接把阿摩耶剿了!你们偏不让我去!这下好了吧,人都走了。”
庄青瞿慢悠悠喝茶:“你以为阿摩耶就那么傻,就想不到你最擅长偷袭,就不会有所防备?”
师律:“防备又怎样,我还怕打不过他?”
“他只带两三万老弱残兵,那么好打你都不让我去,如今可好了,他跑去和大王子汇合了!以后手多了大王子的十万Jing锐,岂不是更不好对付?”
宴语凉:“行了小少年,岚王也是为你好。”
“阿摩耶狡诈诡谲,你一根筋又算计不过人家,当心回头陷在他那。”
“不必担心他以后不好对付,处月大王子和小王子闹不合,不可能给阿摩耶好好掌兵的机会。”
师律看看庄青瞿,又看看宴语凉:“皇帝哥哥你偏心,你又只向着他一个了!”
宴语凉咳了咳:“没有。”
“你就是有!”
宴语凉:“好啦,乖,你就先听岚岚的,之后的战场,朕保证不会没有你大放异彩的机会。”
啊啊啊,谁乖,你才乖!
师律气鼓鼓,偷偷瞪了庄青瞿一眼。他是看在皇帝哥哥的面子上才勉强不回嘴!庄青瞿你又暗戳戳的得意个什么劲儿?
好气啊,民间还天天吹大夏战神征讨四方气度恢弘,可有人曾见过他高雅外表下私底的真实样子?
小气巴拉,气死个人了都!
……
庄青瞿最近是很得意。
那日从泉水回来,两人都累得很,双双在床上赖了两天。
但毕竟都是年轻男子。很快便恢复了体力,再度开始了井然有序的日常边防、巡查、情报、内外勤等等。
唯一不同的就是晚上,岚王经过那一次以后便食髓知味,一改之前的克己复礼、温良恭俭,每晚缠着皇帝要。
且如今就连要糖,都学会了花式的要法。
有的时候是纯洁地要抱抱,抱着抱着就忍不住到处咬一咬,后滚到一起。有的时候是二话不说直接抱起来扔床上,饿虎扑食。
却也有的时候,是用指尖一点点顺着宴语凉的指尖往上爬。
亲昵地、调皮地、一双浅色的眼睛温柔无害。可真正弄起来又是狂风暴雨、无限粗暴。想要揉碎人一般,甚至渐渐学会了一些跟他那清高的样貌很不相称、乱七八糟不像样的姿势。
宴语凉被折腾得每天腰酸背痛。
他如今真对岚王又有了新的认识——岚王总说他是个无趣的人。可事实上,呵呵,呵呵!
他在床上真是一点也不会无趣!
宴语凉又想起岚王喜欢的唐鹤子,小甜糕,点绛宫里那竹墨书香的陈设。
这个人只怕……根本就不是无趣,而是口是心非装正经加压抑太久!
一旦挣脱束缚他就物极必反。
没有人比他更像是一头饿了十年的绿眼睛的狼!
又一夜,宴语凉被折腾得一滩烂泥不像个人。昏昏沉沉之际,岚王替他揉着后腰,他一边眯着眼享受一边寻思着一个小小的疑问。
“岚岚你是真的……一辈子……从没吃过rou吗?”
若是没开过荤,不好解释他如何无师自通了那么多玩法。
可若是开过荤,他何又至于饿成这样?
庄青瞿一僵,无奈,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后耳,宴语凉半梦半醒哼哼了几声。
“都说了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会很痛的……”
又怎么可能如那天泉水边那样,他反反复复折腾了他那么多回,最后他也一点都没有流血受伤,恢复了两天以后便没事人一样。
“阿昭,”他垂眸,小声道,“以前我……不会。又年轻,还可恶,不温柔。弄得你不舒服,对不起。”
宴语凉醒困了,他十分好奇能有多不舒服。
虽然他最近确实被折腾惨了,但也是真的爽到不行,简直是痛并快乐着的飘飘欲仙。
怪不得自古多昏君,实在是绝色美人如春|药,何况这美人还活儿特好。
宴语凉只十分可惜他至今想不起,当年青涩的绝色美人第一次时,又该是个什么样心动的光景?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等绝世美景他给忘了可还行?亏大了啊!快点想起来!
不过他转念又想,庄青瞿那么倔那么高傲,第一次很有可能其实……是不懂也要努力装懂?
然后又没经验做不好,指不定半柱香就不行了,然后还要一边手忙脚乱一边冰冷着一张脸装撑底气。
哈哈哈。
真是想想就好笑,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