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论是咸的、甜的、辣的、麻的,全都是肥肠,无一例外。
郑伯寤生虽然喜爱肥肠,但是郑国的膳夫不会料理,因此郑伯寤生从未见过这么多肥肠做的美食,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日前觉得卤煮火烧已然很是新鲜,今日一见,郑伯寤生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界太短浅了。
郑伯寤生虽然已经被肥肠的美味所吸引,但心里头有些狐疑,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祁太傅如此“大献殷勤”,必然有求,便说:“祁太傅亲自理膳,岂不是折煞了寤生?寤生实不敢当啊。”
祁律笑眯眯的说:“郑公您说哪里话,律听说郑公喜爱大肠,因此特意做了这些个美味,这些可都是律的一片心意啊。”
天子听他们虚以委蛇,自己倒是不含糊,他知道祁律说的不假,这些都是给郑伯寤生做的,因为祁律有所求,天子便觉得,如果自己不先下手为强,说不定一会子便食不上了。
于是天子趁着他们说话虚伪的空档,优雅的拿起筷箸,动作行云流水,先尝了一口白花花的白切肥肠,入口软嫩,嫩的简直不像话,简直便是绕指柔,那种缠绵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可人。
白切肥肠原汁原味儿,却没有一点子腥臊,口感在这些肥肠里面,算是小清新,搭配酒浆十分惬意。
随即天子又夹了一筷子肥肠烤鱼,烤鱼的鲜味,配合着肥肠的浓厚,真是相得益彰,而且十分新鲜。
然后又是一口冒肥肠脑花,麻辣过瘾;又是一口脆皮炸肥肠,满口rou/欲;又是一口火爆肥肠,香浓入味!
祁律和郑伯寤生客套两句,一转头,恨不能半条肥肠烤鱼都不翼而飞了,鱼骨头森然而立,看的祁律额角狂跳,连忙暗搓搓的伸手,在案几底下戳了一下天子。
姬林吃的正香,一点子也不想“善罢甘休”,郑伯寤生鼻息间闻着肥肠的美味,天子还在他面前做吃播,简直是色香味俱全,郑伯寤生突然觉得自己饿得很了,还是应该先食再说,否则便没有了。
于是在天子的吃播之下,郑伯寤生干脆也提起筷箸,众人一并子把祁律做的美味肥肠给食了个Jing光。
等食完了美味,祁律这才擦擦嘴巴,笑着说:“其实律有一个不情之请。”
来了!
郑伯寤生心里咯噔一声,果不其然,祁太傅端来美味,准是有所求,而且还是个不情之请。
郑伯寤生吃人嘴短,只好一派亲和的说:“祁太傅说哪里话,只要是寤生能办到的,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祁太傅。”
祁律说:“律听说过两日便是郑国国母的寿宴?”
郑国的国母,郑伯寤生的母亲,可不就是武姜么?说起来武姜和祁律还有些嫌隙,武姜误以为祁律对自己有意思,想要嫁给祁律,闹出了很多事情,祝聃就是因着武姜,才被祁律敲竹杠给要走的。
郑伯寤生听他提起武姜,眯了眯眼睛,还以为祁律是来翻旧账的,哪知道下一刻,祁律却笑着说:“律这个不情之请,就是想要管郑公斗胆借您的母亲一用。”
甚……么?
祁律的话大家都能听懂,分明全都听懂了,但又觉没听懂,别说是郑伯寤生了,就连Jing明如此的祭仲也没听懂,还有陪同祁律一起前来的天子,一样没听懂,众人面面相觑,唯独祁律一个人笑得不安好心……
武姜的寿宴本不打算大办的,毕竟武姜和郑伯寤生的关系也不怎么样,还因着武姜,郑伯寤生丢掉了祝聃这一员虎将。不过祁律要管郑伯“借东西”,所以郑伯便答应了下来。
武姜寿宴当日。
太子诸儿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已经让人去暗地里通知齐国国女,趁着寿宴空隙,到郑宫偏僻的湖边相见,“互诉衷肠”。
齐国国女这些日子十足担心,一日比一日担心,虽她身形苗条,但小腹日渐突出,如今进了郑国,一切都有郑国的宫人服侍着,还要记录月事,齐国国女生怕自己露陷,她这些日子又见不到太子诸儿,便更是害怕。
如今太子诸儿让人来传话,想要见一见齐国国女,齐国国女自然答应,就等着燕饮有了空隙,自己可以溜出去。
齐国国女心不在焉,好几个心仪公孙子都的贵胄之女见到齐国国女,都酸的厉害,毕竟公孙子都乃是郑国第一美男子,别说是郑国了,放眼整个春秋,公孙子都都是数得上名字的美男子,齐国国女马上便要将大家的美男子,变成她一个人的,公孙子都的那些“女友粉儿”“老婆粉儿”能不酸么?
好几个女子酸溜溜的说:“我尝听说齐国国女进了咱们郑国水土不服,不思饮食,怎么腰身还变粗了去呢?”
“就是的,妹妹我身子骨素来羸弱,家中变着法子与我改善饮食,就盼着我能长点rou,不知齐国姊姊是怎么饮食的?也好叫妹妹习学习学?”
大家的口气酸的厉害,本想嘲讽齐国国女变胖了,哪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齐国国女哪里是变胖了,她根本就是因为怀孕,有些浮肿,腰身也显了形。
齐国国女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摆脱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