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里是偏僻的小湖边,最适合幽会,这些虎贲军却像是埋伏在四周,专门等着什么人来幽会似的。
太子诸儿脑袋里一晃,好像想到了什么,但这会子根本来不及细想,武姜掩着脸面哭泣:“天子!我儿!还有各位使者,你们都来给小妇人评评理啊,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也不知怎么得罪了齐国的太子去,竟然要活活的勒死我,着实……着实恶毒的紧呢!哎呦,呜呜呜——”
武姜不吃亏,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齐国国女一看,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太子诸儿竟然变成了行刺之人,立刻维护的说:“郑国国母,这……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太子他……他定是饮醉了!是了,饮醉了!”
齐国国女不知道太子诸儿要杀的是她,竟然还开口维护太子诸儿,太子诸儿一听,使劲点头,说:“对对对,我醉了……我饮醉了,刚才都是误会!”
“饮醉了?!”武姜根本不接受这个理由,说:“堂堂齐国的储君,饮醉了酒可以随便鱼rou人命吗?!今日你齐国太子要勒死的是我,我乃是郑国国君的亲生母亲,你尚且如此搪塞糊弄,若是换做了其他人,就活该被你勒死不成?!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饮醉!你清醒的很!”
祁律笑眯眯的围观着,总觉得管郑伯寤生借他母亲用一用,当真是用对了,简直便宜的很,自己都不需要说话,太子诸儿根本无处遁形。
祁律非常是时候的蹲在地上,浮夸的“啊呀!”了一声,说:“这是何物?”
他说着,将掉在地上的小羊皮捡了起来。
方才太子诸儿就顾着否认自己刺杀郑国国母了,根本没注意小羊皮已经从怀里掉了出来,就掉在旁边。
四周十分混乱,天色又黑,小羊皮被虎贲军踩了好几脚,如果不是祁律早知道有遗书这么个东西,肯定注意不到。
祁律把小羊皮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土,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说:“这是何物?”
太子诸儿还在否认自己刺杀的事情,抵死也不能承认,一口咬定是自己喝醉了酒,哪知道一抬头,吓得“嗬——”倒抽一口冷气,牙关发出“得得得”的声音,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是怕极了的模样。
太子诸儿立刻大喊着:“不是什么东西,甚么都不是!”
他说着,想要扑过去抢走祁律手中的小羊皮,但是太子诸儿被这么多虎贲军抓住,怎么也扑不过去,尤其他一动,天子立刻戒备起来,上前一步,拦在祁律面前,生怕太子诸儿会狗急跳墙袭击祁律似的。
祁律展开遗书,说:“这是甚么东西?哎呀,哎呀……”祁律咋舌说:“不行不行,律的眼神儿不太好,年纪大了,这大晚上的看不清楚,尝听说齐国国女多才多艺,那还是个不世才女,能不能请齐国国女帮律读读上面的文字?”
齐国国女心急太子诸儿的事情,眼看着小羊皮能够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当即不疑有他,立刻接过小羊皮开始宣读。
这不读还好,一读起来,齐国国女的脸“唰”的变了样子,一副煞白蜡黄的模样,纤细的身子不停的打颤,嘴里喃喃的说:“怎么会……怎么是……不、不可能的……”
齐国国女看了上面的文字,哪里能读得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祁律便将小羊皮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交给郑国的太宰祭仲,说:“太宰乃郑国的扛鼎之臣,不知可否请祭相诵读上面的文字?”
祭仲不知其中缘故,将小羊皮展开,逐字宣读,这一看脸色也变了,小羊皮上面写的能是什么?当然是……
“遗书?”祭仲一脸诧异,抬起头来看向齐国国女。
众人也全都懵了,喧哗起来:“甚么?齐国国女的遗书?”
“齐国国女不是要嫁给公孙子都么,为何要写遗书?”
“是啊是啊,好生蹊跷啊!”
不只是遗书,还有更多更劲爆的消息,上面写着,齐国国女自己承认自己怀有了身孕,和人偷情,暗结珠胎,而这个和齐国国女偷情的野男人,还不想负责,如今已经来到了郑国,齐国国女羞愤不已,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没脸见人,想要悬梁自尽,特意备下了这封遗书。
而这个遗书上所写的渣男负心汉,正是——祁太傅!
祁律被点名道姓,反而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倒是天子脸色黑的厉害。姬林虽然早就知道这是太子诸儿的计谋,但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们碰瓷儿祁太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祁律笑着说:“齐国国女的遗书上写着,律与国女有染,这……律怎么自己竟然不知情呢?”
众人全都看向齐国国女,一时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变得喧嚣起来,那么多使者和卿大夫,全都在看热闹。
齐国国女马上就要嫁给郑国第一美男子公孙子都了,公孙子都乃是郑国公族之首,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更别说那张祸祸众生的脸面了。如众人却吃了一个大瓜,齐国国女怀孕了,还和旁人有染!
齐国国女脸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