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豆腐有点相似。祁律准备了鸭血、散盐,一些清水等等,这鸭血和点豆腐的用料也差不多。
没一会子,自知鸭血便新鲜出炉了,祁律为了做毛血旺,所以这鸭血点的比较“粗糙”,含水量低,就和北豆腐一样,比那豆腐硬实一些,这样做成毛血旺才不会细碎。
做好了鸭血,便开始做毛血旺,将新鲜的食材汇拢在一起,鸭血、毛肚、鱿鱼、豆芽,再来点猪rou,统统放进毛血旺里,祁律想到天子说黑背爱食辣,便使劲的放了很多的藙子和花椒进去,藙子和花椒被炸的喷香,毛血旺辛辣刺激的香味扑面而来,那味道说不出来的诱人,十足刺激食欲。
“太香了!”
“这鸭血怎么也能如此之香?”
“祁太傅简直神了。”
祁律笑眯眯的盛了一豆毛血旺,然后又弄了一豆白花花的稻米饭,红艳艳的毛血旺和白花花的米饭简直绝配,虽只有一个菜,但祁律敢保证,但凡是见了这道菜的人,都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祁律当即将毛血旺和米饭放在食合之中,提着食合便离开了膳房,往皋门旁边的屋舍而去。
皋门旁边有虎贲军的“宿舍”,黑背这会子养伤,就应该在“宿舍”之中。
祁律刚走到屋舍附近,一眼便看到了虢公忌父,没成想在这里碰到虢公。
虢公和祁律是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再往前,只剩下虎贲军的屋舍了。
祁律惊讶的说:“虢公您这是……?”
虢公忌父说:“忌父来看看那被鞭笞的小子,那小子虽鲁莽了一些,但到底是个硬骨头,而且武艺不错,知错能改,也算是可教之才,因而忌父给他送一些伤药来,伤口也能好的快一些子。”
虽虢公打了黑背,但说实在的,虢公还挺欣赏黑背,因此便前来探病。
祁律和虢公两个人往屋舍而去,没成想屋舍里已经有人了,除了正在养伤的黑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正在给黑背上药。
黑背袒露着上身趴在榻上,背上横七竖八,简直是皮开rou绽,错综在黑背小麦色的皮肤上。
给黑背上药的人动作小心翼翼,满眼都是心疼的神色,一面给黑背擦药,一面轻轻的给他吹着,口中还说:“疼不疼?疼你便言声,万勿忍耐。”
祁律一看,好家伙,那可不是黑背的亲兄长,周公黑肩么!
虢公忌父不知黑肩和黑背乃是亲兄弟,日前便看到黑肩给小鲜rou擦汗,如今又看到黑肩跑来给小鲜rou擦药,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也不知怎么的,心窍里一阵阵冒酸水。
黑肩心里千疼万疼的,听到脚步跫音,一抬头,便看到了“罪魁祸首”的虢公忌父,当即脸色落下来,说:“虢公怎么来了?”
虢公忌父见黑肩亲近那小鲜rou,好似十足“敌视”自己,便说:“周公能来得,忌父为何不能来得?”
周公黑肩幽幽一笑,说:“黑肩来为家弟上药,虢公为何而来,是了,难道是来加上几鞭子的?”
虢公忌父听了,脸色登时gui裂,方才还沉着一张脸,心里酸气满满,这会子震惊不已的说:“你……他……他是你的弟亲?”
祁律:“……”明明是冷兵器时代,火/药味却很大,本太傅是不是应该先避一避难,以免神仙打架,太傅遭殃?
第122章 天子坏得流油
“你……他……他是你的弟亲?”
祁律以为,虢公忌父震惊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恐龙蛋了。
周公黑肩则是淡淡的说:“怎么,不行?是黑肩与家弟长得不像,还是脾性不像?”
虢公忌父:“……”
祁律:“……”都不太像。
黑肩与黑背乃是亲兄弟,同父同母,不过这两个人长得还真不像,可能一个随父一个随母。周公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类型,而黑背则是一脸正气,这性子也是天差地别。
别说是虢公忌父没猜出来他们是兄弟了,就连祁律也没猜出来,要不是上次周公主动带着弟亲过来赔罪,祁律或许以为周公哪里包养的小鲜rou呢……
虢公忌父满脸的尴尬,他之前也这般以为的,毕竟周公很少与人亲近,而那日虢公却发现周公给黑背擦汗,心窍里酸得直冒泡,如今这么一听,瞬间感觉缓解了一些,松出口气来。
不等虢公忌父吐出口气来,便听到周公黑肩又说:“弟亲,你把为何在军中斗事一事,再说一遍。”
黑背看了一眼周公黑肩,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因着黑背气不过,虎贲营中将士不知我乃兄长弟亲,那人在背地里说兄长坏话,说……”
黑背有些犹豫,继续说:“说兄长是叛臣,而且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全靠以色侍君。”
他这么一说,虢公忌父的脸色立刻虎起来了,祁律的脸色也不好看,甚么?以色侍君?真真儿是岂有此理,本太傅这个堂堂“正室”还没有被人说是以色侍君,怎么就有人说周公黑肩以色侍君了,难道本太傅没有这个“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