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有倒卧的尸体,但这么大的市中心,却连个残骸也没,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众人似乎也有这么疑问,只是没人说出口,现在埃瑟丝挑起话题,大家也只是沉默,没有人知道下秒会发生什么,至于消失的尸体或民众真的无迹可寻。
“我们住同间房,禁止分开行动。”维诺亚站在饭店柜台旁说着。
大家没有异议,高压下集合行动远胜过单独活动。
由于饭店装设电子锁,因此房卡都没有作用,她们在三楼挑了间上锁的房,英格丽干脆给门一枪,整个喇叭锁都掉了下来。除了没电力外,房间设施相当完整,柔软干净的床,整洁的浴室和宽敞的阳台。
埃瑟丝傻愣地站在房间中央,觉得自己肯定在作梦。
“浴室还有水,但是冷的,”梅布尔从浴室走出来,她指着浴缸,”水量不大,最好省着用。”她说要先洗澡,大家也没有意见,佛莉妲根本躺在枕头上就秒睡,一点危机意识也没。
埃瑟丝坐在沙发上,看着漆黑的电视机发呆。
“伊莱,”维诺亚坐在她身边,伸手道:“介意我检查伤口吗?”
埃瑟丝摇了摇头,她让维诺亚检视脚伤,同时她发现原本血rou模糊的小腿,竟然变成犹如挫伤,那深可见骨的创口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长回了肌rou组织,维诺亚皱着眉头,然后冷静地起身看向埃瑟丝。
“你觉得有什么变化吗?”维诺亚压低声音,她不想惊动黛拉。
埃瑟丝垂着眼眸,小声道:“我只觉得很热,伤口很痒,其他的我不知道。”
“在被攻击后你真的死了,还是假装倒卧?”她知道这么问很失礼,但维诺亚觉得奇怪,按照她所推测,埃瑟丝应该是已经断气,如果事实如此,那她复活就和怪物一样,但她却保有人性和理智。
埃瑟丝抬眼盯着维诺亚,她的眼神很错愕。
“抱歉,你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她承认自己鲁莽。
这时梅布尔洗去浑身血污,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她擦拭微卷的红棕长发,身上仅穿着饭店提供的浴衣,浑身曲线找不到任何瑕疵,蜜色双腿大方地裸露在空气中,如酒酿的琥珀色眼眸充满慵懒和性感。
埃瑟丝起身,连忙绕过梅布尔走进浴室。
“你们谈了什么?”梅布尔轻松地坐在埃瑟丝刚才的位置,挑着眉问维诺亚。
但对方只是保持沉默。
反锁在浴室里的埃瑟丝脸色惨白,她只要回忆曾经被扔进黑暗里喂食怪物,就吓得想尖叫,那绝对是心灵创伤,并且没有痊愈的一天。她深吸口气,脱去破烂的囚衣在镜子里看见原本溃烂的肩膀竟然好了七、八成,有些细微的伤口甚至已经结痂。
原来她感觉到麻痒,是因为伤口正在愈合,但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短短半天长出肌rou,普通人甚至需要半年的养伤,但她却不用。
想起黛拉说过的话,她的血ye排斥病毒?这会不会和抑制剂有关?
埃瑟丝烦躁地用冷水清洗身体,等她将所有脏污和血迹冲完,彷佛获得重生。镜子里的她终于恢复人样,干净且整洁。她学着梅布尔穿浴衣走出,那时梅布尔已经占据一张床睡着了,而维诺亚则坐在沙发上打盹,黛拉缩在梅布尔身边抱紧棉被打鼾,佛莉妲躺成大字形睡得昏天暗地。
而英格丽……
阳台的门是开的,英格丽靠着栏杆望着一片漆黑的城市。
埃瑟丝没有理会,她找了个角落用棉被包裹着自己,当闭上眼同时便失去了意识。这是埃瑟丝截至目前睡得最安静的一觉,她甚至累得无法作梦,彷佛整个人坠入柔软棉花沉沉地进入梦乡。
隔天醒来,窗外已撒进朦胧阳光。
“早安,埃瑟丝。”英格丽放大的脸就贴在眼前,洗去血污后,她皮肤光滑细致,就像刚煮熟的水煮蛋吹弹可破,而那双如同洋娃娃般的大眼闪烁温柔水光,铁灰色眼眸有股说不出的神秘感,她微微侧着头,粉色嘴唇勾勒天真微笑,几乎将心坎融化的光芒让埃瑟丝看呆了几秒。
只有几秒。
“早。”连忙将眼神移开,埃瑟丝紧张地抓着棉被转头。
她记忆里存在英格丽手拿电锯以及拿枪射杀的画面,就算她长得再可爱、笑得再温柔,她也是个变态杀人魔。埃瑟丝的回避显然让英格丽很受伤,她噘着嘴盯着对方,委屈模样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出发前我们得到一楼找衣服穿。”梅布尔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语气还透着刚睡醒的沙哑,浑身散发诱人的魅力,她的态度就像在度假而不是逃命。
“我觉得浴衣挺好,很方便。”刚洗过澡的佛莉妲笑说,她不避讳地伸长右腿,纤细且白皙实在让人羡慕,”而且凉快,或许我该找件底裤,空荡荡还真有点害羞。“那双月牙弯的眼眸盈满笑意,她的说词让在座的人都想送她一拳。
“那就动作快。”维诺亚揉着太阳xue,要大家动身。
迎宾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