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这间房,想都别想。”
“你也听到了,英格丽,我们被软禁在满是男人的房间里,只有你跟我,无助、可怜地待在这,”佛莉妲像是怕极了抱紧手臂,随之揽着英格丽的肩将她往后拉,“那些家伙要我们乖乖的,像只小兔子般听话。”
英格丽任由佛莉妲将她按在床沿,异变后的鲜红左眼藏在绷带后,只露出浅灰色眼眸看起来无Jing打采,像失去灵魂的人或没有灵魂的玩偶。
“我要杀了他们。”自从踏进这栋房子,英格丽第一次开口,她用平静地,确切来说是僵硬的脸孔吐出低沉Yin冷的话语,而她的发言绝对不会是没用的诅咒,她是真的想将看门狗的脑袋打烂。
“冷静点,好吗?”佛莉妲拍了拍她的肩,笑道:“虽然我也想扭掉那几个家伙的脑袋,尤其是穿迷彩服的胖子,但我还是忍住了,记得有个故事说‘如果冲动时就在心里数一到十’,没错,你也该数一下,这会让你……呃,放松?”
“在他们对埃瑟丝动手前,我要找到她。”英格丽像机器人般直直站起,立刻被佛莉妲强硬地按回床沿,她的力道让英格丽坐的位置深陷下去。
“也许我们该等医生?”佛莉妲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说法不符合风格,于是改口道:“不,是等医生善后。你知道,我的作法比较直接,如果开战,我会需要医生替我找辆车并将食物跟武器准备好,我可不想烦恼细致的事,这就像出国旅行时我只要出钱然后坐上车,其他都不用烦恼。”
“胆小鬼。”英格丽瞥了佛莉妲一眼,冷声道。
“我不想对你生气,真的,而且我也没什么自制力,所以不要试图激怒我,”佛莉妲友好地朝英格丽微笑,在那张笑脸后有着囚犯间才能读懂的警告,“至少目前情况不算太糟,嗯?我们有客房服务跟看门狗,再观察点时间,不会待太久的,我保证。”
……
夏洛特接过吉娜送来的三明治后立刻将房门紧闭,楼梯口的大兵严厉表示不能锁门,因此她克制自己不按下门锁。
“很好,第二天傍晚,”从窗户看出去,橘橙色夕阳刚好落在前院草皮上,“我们又过了压抑、被监视、吃饱喝足的诡异日子,而且维诺亚依然昏睡,该死,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也许王子的一吻会让她醒来,”梅布尔拿起三明治尝了一口,不得不说这里的料理有点水准,“或者你给约克医生一吻?记得要是真爱之吻。”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怎么不试试?”夏洛特气急败坏地说着。
梅布尔耸了耸肩,“我不是医生的真爱,而且她的真爱不知道被红蝎带去哪了,”她将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放回盘子里,伸了懒腰,道:“也许她遇难了?或被关在某处?就像我们一样。”
“或许更糟,我有不好的预感。”夏洛特皱起眉说着。
她在房内来回度步,最后跪坐在床沿边看着维诺亚沉睡的脸庞。医生看起来比昨晚更加苍白,那双干裂的唇轻轻抿着,眼眸底下有着浓重黑眼圈,她小幅度的呼吸让棉被些微起伏,画面看起来近乎死寂。
梅布尔额首盯着窗外,守门大兵正在轮替,四个大男人站在草地上谈话,随后两名疲惫的男人将枪递给另外两人,而高耸围墙外只能看见被风吹动的树梢,及远方模糊的废弃建筑物。
世界看来静止了。
……
“其他人都去哪了?”班尼坐在略显宽阔的餐桌边问道。
“她们都累坏了,亲爱的,我请吉娜替她们安排舒适的房间,她们暂时不会和我们一起用餐,”罗莎夫人边摺叠餐巾,边说道:“当然,吉娜会替你的朋友准备丰盛的食物,就像我们吃的。”
这时吉娜将腌制好的鲑鱼沙拉端上桌。
“吉娜,其他的客人都还好吗?”罗莎夫人顺手接过叉子问道。
“是的,夫人,我准备了牛rou三明治,客人都非常满意。”吉娜恭敬地说。
罗莎笑得非常温暖,就像班尼真正的母亲,尽管他对母亲的记忆里相当糢糊,班尼也不自觉对罗莎产生好感,“别担心,我亲爱的班尼,吉娜虽然不是最好的厨师,但她是最好的女佣,她总是能让客人满意。”
吉娜陆续将面包和汤品端上桌,诺大餐厅只有班尼和罗莎夫人,奢华摆设让一切看起来不真实,彷佛在拍摄一场电影,或设计好的一幅画面。
“请问……”班尼觉得气氛过于压抑,他停下切鲑鱼的刀子,目光移向主位正后方,壁炉上悬挂着全家福画像,“那是……夫人和先生的孩子吗?”
罗莎夫人优雅地切割鲑鱼,她慢条斯理地叉起鱼rou放进嘴里,彷佛没听见班尼的问话,心平气和地继续用餐,然而她的沉默却让班尼浑身发冷。
那个对他总是微笑有耐心的罗莎夫人刻意回避班尼的问题。
班尼将视线重新移回全家福上,画面里雷曼先生穿着沉稳的黑色燕尾服,他神采奕奕,梳了个整齐却不呆版的发型,笑容和蔼地搂着罗莎夫人的肩,夫人则穿着典雅宝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