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睦讨厌夜晚。他每时每刻都在被那股声音侵扰——每天埋在他的大脑里,不知疲惫地诉说着。诉说着,接受灭亡、接受死亡,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也可以欣然接受欣然承担后果。
嗓音温柔婉转,是母亲的声音,循循引诱着他堕落。如果声音有形状的话,或许会是记忆中母亲那双细腻温暖的双手,圈抱住他的脖子,十指在他的脖颈留下一道道红痕,是死命吮吸出的关乎爱意的标记。
母亲早已死得透底。时隔这么多年却还能记得清她的眉目,她的声音,她的一切。宁睦感到一丝难受,难受久了就会睁着眼睡不着觉。
再被母亲的声音扰得思绪混乱。
白天故作姿态的平易近人已经令他感到筋疲力尽,没遇到沉郁之前,想着世界毁灭,自我毁灭,周身事物毁灭。遇到过后,他清醒的时间多了,下面那道畸形的裂缝水也淌得多,发了大水。会不由自主想到夏天融化的雪糕,甜腻在唇齿间。
沉郁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眼有多好看,眼眸中的冷漠勾得他心慌——光看着都是一种享受,好想挖下来当收藏品,好想亲上去舔舐,好想看他纵欲过度的神情,好想看他好几夜睡不着觉,眼白布满血丝——因为宁睦不会让他睡个好觉的,他会用自己的下体装载沉郁的欲望,一定是炙热的。
就像母亲脖颈被刀划开后喷溅在他脸上的血一样,热得不可思议,母亲的嘴角是咧开的解脱的弧度。那会是美丽的绽放,心脏疯狂跳跃后的激情释放,一切因身体的倒下而戛然而止的舞蹈。
从沉郁第一次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开始,耳边属于母亲的碎碎念便会短暂的消失——原本用刀片划刮胸ru边缘的手指也会忽然停止,瞳孔微缩——沉郁竟然有这样的魔力,可以阻止母亲在他的脑海不停说话。
沉郁可能会询问他怎么了,再走过来。宁睦会慌乱地捂住胸口,那里的弧度是畸形病态的象征,不能被发现、看到。也还好捂住了,不然,被那时候的沉郁看到,该多恶心啊。
母亲将他生成了畸形,他理所应当地厌恶躯体,承载了一切来自于自己的、母亲的报复。沉郁走后,宁睦会淌着眼泪悲哀地想:为什么自己是个男人?为什么男人会长女人的ru房?为什么性器的下方是裂开的细缝呢?为什么会有喉结呢?
没有任何回答,也找不到答案。
心脏是被肮脏所承载的场所,多看几眼沉郁就觉得好痛好热,跳得好厉害。肮脏灰白的想法蔓延至全身上下折磨他的心智。他好烦,他好恶心自己,下面的雌xue为什么会流淌个不停,空虚、痛苦,想用什么东西塞进去。那要用什么东西才好呢?
用沉郁的欲望吧,用他的欲望填满自己。
这种想法一旦延伸出来就止不住了,它会生根发芽,会长成参天大树。所有人都不知道,宁睦温柔的外表下是怎样的疯狂病态。
沉郁是隔壁班的,跟谢树一个班。多亏了谢树才让他认识了对方——要是没认识沉瑶的话,或许事情可以变得简单起来。
可是嫉妒往往都是因为长时间错误的相处——谢树跟沉郁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恨得他牙痒痒。沉郁个高腿长,跟谢树待着的时候总会刻意俯下自己的腰身,配合对方凑近他,勾肩搭背的说笑——这种刻意的温柔令宁睦眼红得厉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被谢树递过来的nai茶尽数淌到了地面,ye体躺在地面上,就像肮脏的尿ye。
残留余温的杯身被攥在手心,捏得变形。
沉郁不可以跟其他人凑这么近,不可以。
脑袋上白昼般的灯光明亮,外面的雨声骤大。宁睦的影子覆盖着沉郁,他眼睛垂着看沉郁,一点一点地看着,双手捧着沾满自己naiye的两只ru房。nai水被吸吮过后,胀痛感得到舒缓,却还不够。
做出软禁沉郁的想法并不是一时兴起。
既然把人都带回家里了,那就该做点事情,做点让自己让沉郁都感觉快乐的事情。
“沉郁,cao我。”宁睦微笑着说出这番话,这番令人感到讶异的话,“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你cao我的bi。”
说出来了,宁睦想着,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沉郁蹙紧眉,沉默着,一向冷漠的面庞在此时此刻竟也少有的表露情绪。好像是愤怒、不解,再者是认为宁睦在开玩笑——可是宁睦并没有开玩笑。因为他把自己的裤子也脱掉了。被摄入药ye后的沉郁还有些头昏、四肢乏力,没有被束缚住的双腿竟也有些使不上力气。
沉甸甸的ru房搁置在对方的胸膛,挤压成一股柔软的力量,嘴角噙着笑好像引诱。肌rou紧绷起来,沉郁嘴唇紧抿,不再看对方的ru房,始终沉默寡言。
——跟谢树有那么多的话,为什么跟自己就没有。宁睦眼睛一红,愤恨环绕在胸口,忽然一下子起身,下了床赤脚踩着地板,男性的躯体修长,女性的ru房晃荡摇曳。倒上一杯温水,一枚药粒,仰头含在嘴里。
看着沉郁试图屈起双腿似乎是想起来,连忙凑过去埋头吻住对方的唇,狠命将药粒混着水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