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白宇辰抬眼一看,便看到自己房间的那扇玻璃窗里,还透着暖色的灯光。
学生已经到了高三下半学期,他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住,今天要不是谢静临非见他不可,估计他还在学校教师公寓尽职尽责地亮着灯当人民的好老师呢。没办法,怎么说……他也无法真的绝情。
他没着急过去,反而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略有些昏暗的路。这是标准的小区路,路两旁种着不算很高的绿化树,路灯的光是清冷的白色,偶尔路旁会有一两声清澈的虫鸣。
他突然想抽支烟。但他最终没有这样做,还是上了楼,开了门。
谢静临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他并没有回头,而是懒懒地说:“回来啦,白老师。”
白宇辰“嗯”了一声,换了鞋,这才看到桌子上放着已经凉了的饭菜。
“都说了我吃过了。”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却没有走过去与谢静临同坐,而是走到了窗户旁边,向下看。
在那盏白色的路灯下,多了一个人,一个穿校服的人。尽管离的这么远,那个人的面孔也模糊不清,但他还是一下子就能知道这是谁——他们班的学生会代表,姜英越。
“看什么呢?”谢静临从背后抱住他,嘴唇不老实地亲吻他的脖颈,手也开始乱摸。白宇辰没有任何动作,若有所思地说:“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别想了……”谢静临用手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有些生气地说:“从进门开始,你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白宇辰的目光回到他脸上,这才恍然发觉,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
他瘦了。这是白宇辰的第一个想法。
谢静临的俊美以前是很温润的,现在瘦的脸上有了棱角,竟显得有几分冷淡。不过他的眼睛还是透亮的,带着一点纠结和几分情意,闭上眼睛吻上了白宇辰的唇。
他吻的深而温柔,等喘息沉重起来,他的手摸上白宇辰的腰带,唇也向下而去,室内的气氛便骤然火热起来。
被含住的一瞬间,白宇辰的手一下按在身后的玻璃上,咬着齿间的呻yin,仰着脖子,眼神迷离起来。
他再忙又怎么会有谢静临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而谢静临,则是谢家的准继承人。谢家一子二女,之前因为企业经营的问题,谢静临和家里的姐姐发生了纠纷,要不然也不会一走一个多月,要在以前,他能连续两个星期不和白宇辰见面已是罕见,更不要提这么久了,可见他是真的很忙。
快要高chao的时候,白宇辰抓住了谢静临的头发,快速冲刺起来。谢静临脸色通红,却隐忍着,十分温顺。直到白宇辰在他嘴里泄出来了,他才偏过头,哑声咳嗽起来。
浊白的ye体从他嘴角流出,溢的到处都是。白宇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总算来了点兴致,他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技术就退步成这样?”
谢静临咳的眼里都蓄了点水,听他这样说,擦了擦嘴,笑的有些挑衅:“老子认真起来,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白宇辰捏着他的下巴,微微弯下腰,低声说:“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讨厌。”
说着讨厌,两人却还是双双倒在卧室的大床上。一个多月没见,性欲一旦被挑起,就像是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烧起来。白宇辰生的高大,谢静临体型比他矮一点,平时却也是挺拔而有气场的男人。但到了床上,便是绝对的压制。白宇辰掌控欲强,性方面也比较粗暴,谢静临两只手被他死死压在背后,双膝跪在床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激烈的进犯,半边脸埋在床上,发出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喘息。
白宇辰爱玩花样,当年为了配合他,已经年逾二十的谢静临硬是为了练身体的柔软性去学舞蹈。他向来聪明,有毅力,是被家族和学校培养出来的Jing英,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狠劲儿,硬是把全身的骨头练服帖了,白宇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过到底是不比当年那么年轻,一个多月没做,现在被变着花样玩一夜,他早上已经觉得有点直不起腰了。
白宇辰睡眠浅,发泄完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他醒来的时候,谢静临正戴着眼镜看报纸,他穿着白衬衫和棕色背带西装裤,颇有点民国富少爷那味儿。见他醒了,谢静临说了句早安,示意早餐在桌子上,让他自己去吃。
白宇辰慢悠悠坐过去,吃到一半,突然听到谢静临问:“昨天楼下那个人是谁?”
他是很敏感的,这一点白宇辰再清楚不过。不过他嚼了两下嘴里的三明治,没有回答。
“还有你说你犯了个错误?什么错误?”
白宇辰擦了擦手,有点不耐烦地说:“没什么,我的事你不要管。”
他站起身就要走,却又听到谢静临说:“蒋喻池回来了。”
这一下,他仿佛被定在原地。
好像有将近十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一时竟有些陌生。不过这股陌生感过后,那些火热的,靡艳的回忆一下子冲进了脑中。
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