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他干脆出门去找,发现也不用找,林栖就在附近的广场。
他身旁多了一个男孩子,身形修长,五官清晰明朗,但不知为何,看起来格外冷淡,十分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赵骋:“……”
不怎么敢过去了。
因为当初那件事,他在外貌上其实是自卑的,也因此,总是不敢看那些长得好看的人,哪怕是很好的朋友,也会给他很大压力。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林栖。”
林栖对他招了招手:“你们说完了?”
“嗯,”赵骋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没关系,”林栖自然地拎起池越的手臂:“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
他卡了一下,池越严阵以待地看着他。
“我的学生。”林栖笃定地说。
池越:“……”
虽然和自己期待的头衔相差甚远,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看向赵骋,“你好。”
赵骋犹豫地回:“……你好。”
池越虽然听过赵骋这个人,方才也答应得好听,可他和陌生人实在没什么话说,赵骋更是紧张得头也不怎么抬,林栖见状,也没有勉强把他们凑成相亲相爱的好朋友,和赵骋聊了一会学习近况后便提出了告别。
赵骋怅然的同时又隐隐松了口气,或许是他Jing神太敏感了,他总觉得林栖身旁的男孩子有点难以形容的不高兴,像是在吃醋:“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会的。”林栖说:“你也好好学习,希望我们大学能再当同学。”
提到未来,赵骋的眼睛亮了起来,重重地应了一声:“嗯。”
眼看着两辆车离开,赵骋抬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他和付念在nai茶店里坐了很久,但他们也没有说很多,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
曾经听过的尖酸刻薄的言论过去了,又没有过去,赵骋在现在的学校里学得更加拼命,只是因为他没办法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想起那些难听的话,像是扎在心头的针。
他不是没有被排挤过,可是一般人的排挤,远比不上暗恋的女孩给他的伤害更大。
他以为他要背着这根针一辈子了,林栖给了他和过去的自己和解的机会,他终于剪断了这团死结。
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暗恋付念,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不是一个班级,平时在学校也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在他和付念还是陌生人的时候,他有一回给办公室送习题册,被一个女孩子撞得掉了大半,女孩嘻嘻哈哈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把习题册捡了起来。
那时他不知道这是学校著名的风云人物,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明艳又张扬,衬得他乏善可陈、枯燥无味的人生也突然鲜活起来。
但如果时间真的能重来,他希望没有见过这份鲜活。
回去的路上,付念单独坐在池越家的车里,池越和林栖坐一辆车。
趁着手机电量丰富,林栖联系到夏稚,经过她的同意后,把当初流言的始作俑者及下场告诉了她。
夏稚安静一会,发来两句话:和我想的差不多。
夏稚:谢谢你。
一切都尘埃落定,林栖关掉手机,靠住某只人形靠枕:“想睡觉。”
“睡。”池越说着,忽然又说:“等等。”
“嗯?”
“下雪了。”
烟城偶尔也会下雪,只在最冷的时候,只有薄薄一层,还没积攒起可以玩雪的厚度就会化成无情的雪水。
林栖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我看看。”
两个人都没怎么见过这种雪花纷纷扬扬的场景,好不容易见到一回,感觉都很新奇,严叔也体贴地降低了车速。
林栖开了窗,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雪。
柔弱无骨的雪花触碰到他指尖,停顿了一下,缓缓消融。
“冬天来了啊。”他叹息了一声。
池越专注地看着他映着满天风雪的眼睛:“是啊。”
冬天来了,冬天早就来了,可是只有下雪的冬天才是冬天。
烟城没有雪,但他们在异地他乡见到雪了。
后半程路里,林栖一直在睡觉。
他似乎很累了,睡得很熟,池越僵着肩膀,一动不敢动,怕吵醒他。
可是他的肩膀太硬了,他又觉得林栖靠着会睡不好,思考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姿势,把林栖抱进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
“林栖,”他悄悄触碰了一下林栖的发梢,在心里说:“好喜欢你。”
最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崽好纯情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一个段子,假如三岁的越崽见到林栖哥哥
越崽:亲亲哥哥,抱抱哥哥,哥哥等越越长大娶你做老婆。
偏北方的小城, 冬天总是要更冷一点,林栖刚将车窗放下,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