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震颤而死,且一旦得病则必死无疑,这个病导致那个部落死了八成的人,差点就灭族了。”
王明明整个人都不好了:“等等!同类相食,是我想象的那样吗?”
岳云婷语气微沉:“后来人们发现这个部落之所以会流行库鲁病,是因为他们一旦有患库鲁病的长者死亡,就会在葬礼上将长者分而食之,这是他们部落中的一个古老传统,代表着他们对长者的尊敬,男人分食身体,女人和小孩则分食脑浆,而库鲁病又主要寄生于脑组织,所以……”
王明明听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也……”
姚溯若有所思道:“大脑纤维化,听上去和疯牛病有点像。”
“当然,因为它们同样都是由朊病毒引起的朊病毒病。”岳云婷双手环胸,审视着面前的库鲁病患者,“疯牛病是因为同类相食,库鲁病也是因为同类相食,听上去好像有点邪恶对不对?但其实朊病毒不是病毒,而是一种蛋白质,只有在同类相食的情况下,才会异变成一种导致大脑纤维化的病原体。”
“如果人类真的有创造者的话,是不是说明这个创造者并不希望我们同类相食?所以祂给我们下了这么一个禁忌的咒语,一旦违反则惩罚将至,我们会因此失去引以为傲的智慧与发达的大脑,这是我们自认为脱离低等动物的依据和凭证,毕竟一旦失去它们,我们和那些不会思考的低等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姚溯叹了一口气:“听上去很有道理,那么,这个病能有救吗?”
看着眼前朝他撕开头皮的女人,他微微有些同情,也许这个女人只是在一个她尊敬的长者的葬礼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仅仅只是因为出于尊敬,而现在,她也希望得到别人的尊敬。
岳云婷淡淡道:“就连医学生物学领域都还没彻底搞清楚朊病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救?”
就在此时,那个库鲁病患者因为久久未能得到回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直接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脑子里,挖出了一坨棉花状的脑花,递到了姚溯等人嘴边去,如同一个喂食自己婴儿的母亲。
王明明脸色一青,差点当场吐出来,就算不知道库鲁病是什么,他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同类的脑花,更别说他这一口下去可能脑子就没了!
姚溯叹了一口气,看来没有暴力手段之外的解决办法了:“抱歉,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一分钟后,姚溯从地上捡起了刚刚那张从库鲁病患者身上掉落的薄被,又给她盖上了,从脸盖到了脚。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所有医用口罩和医用手套,给王明明和岳云婷拆一拆分了,还顺便套了一件医用防护服。
王明明也立刻套了一件医用防护服,刚好遮住了破了个大洞的裤子,他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地捂住屁股了,不由满足地叹息:“真是及时雨啊!”
很快,三人便全副武装了起来,几乎从头包到了脚。
姚溯多拿了一套防护服和口罩手套:“我们去找段雀楼。”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王明明忽然脚步一顿,朝躺在地上的那个库鲁病患者微微鞠了一躬,嘴里念叨了几句:“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就投生到大城市去吧,经济发达,大家思想也比较进步。”
岳云婷忽然道:“那个部落很久以前就已经禁止食尸了,现在估计再也没有库鲁病患者了。”
王明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岳云婷挑了挑眉,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可是在那些更加偏远落后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有更匪夷所思的古□□俗和传统,以及更诡异恐怖的疾病……”
王明明:“……QAQ。”
姚溯忍不住笑了起来,三人走出病房后没多久,刚刚临阵脱逃了的李介江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
王明明顿时不爽了:“靠!刚刚你跑都跑了,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李介江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说:“我刚刚只是去了个厕所。”
王明明一个白眼翻上天:“你猜我信不信?”
李介江的脸皮越发厚了:“你们拿了那么多口罩,给我一个吧,反正你们也用不完。”
王明明呵呵一笑:“凭什么?就凭你临阵脱逃卖队友?”
李介江狡诈地说:“我的异能关键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如果因为你们不给我口罩而失去了一个战斗力,你们不觉得可惜吗?”
姚溯拦住了正欲反驳的王明明,朝李介江挑了挑眉:“给你口罩可以,先道个歉吧,该道歉的人都道歉一遍,然后看你诚意。”
李介江一脸挣扎之色,显然不太愿意,他在男人的尊严和求生的欲望之间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骂你们狗男女……”
姚溯呵呵一笑:“还有呢?”
李介江愣了一下:“还有什么?”
姚溯看了岳云婷一眼,示意李介江继续给岳云婷道歉。
李介江又不情不愿了,他扭捏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