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尽量打通关系,把钱花到位,买一个活命。兴许还会抱有一些侥幸心理,把责任重大的干系都摘清,只承认一些轻量的,没多久就能放出来。”
韩故笑问:“那么你要配合么?”
霍骁:“怎么可能,他有活路了,我不就没有了?”
……
凌晨以前,霍骁便回到家。
进了屋,管家迎上来,霍骁还没等他开口,便问,霍廷耀是否还没睡。
管家点头,说霍廷耀在书房,而且之前因为头疼,还吃过一次药,这会儿好些了。
可就在霍骁准备去书房的时候,管家又把霍骁拦住,小声且快速的把今晚发生的状况描述了一遍。
原来,就在今天傍晚,霍廷耀安排了一个商务应酬,是比较正式的,且政商人士都会出席晚宴。
霍廷耀也在受邀之列。
虽然最近霍家和霍氏集团的□□比较多,霍廷耀其实可以不必赴宴,只要让秘书代其称病即可。
可霍廷耀还心系着环保大使的评选,霍家能否安全度过这次的危机,以及未来政途的发展上,同时还需要多和外界走动,让自己多吃几个定心丸,所以最终还是选择赴宴。
然而就在宴会上,霍廷耀多年来第一次遭到冷遇,不仅是以往政界的“朋友”纷纷装作和他不熟,有的直接当做没看见,就连商界那边,平日会一块打球的合作伙伴也开始回避,只有一些善于巴结的小企业家凑上来。
烧热灶,拜高踩低原本就是人性,霍廷耀心知肚明,他风光了二十年,自然也踩了不少人,如今轮到他成了那个“低”的,一时难以适应。
再加上后来遇到几个政府部门的干部,在秘书陪霍廷耀一同上前打招呼时,其中一人还冷言冷语的当场与他划清界限,言辞尖锐、犀利,直接下了霍廷耀的面子。
当然,这点小事是打击不到的霍廷耀的,真正令他意识到危机的,是整个事态的发展。
之后不久,霍廷耀就和秘书离开。
在回去路上,秘书提到Silly?talk又发文章的事,霍廷耀看了内容,脸色当即沉了。
秘书是局外人,对网上的那些臆测也并不相信,这时还安慰霍廷耀,等到警方查明真相,知道与霍家无关,今天这些人又会急着修复关系了。
霍廷耀没接话,一路沉默到家。
回到书房后,霍廷耀一个人想了许久,并将冯齐正、常智博、Silly?talk等都联系到一起,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警方掌握的线索绝对不只是薛益东车祸案这一件事,而且已经在全面调查了。
至于其它政府部门的态度……
霍廷耀想了下,很快让秘书给以前打过交道,还算熟悉的政府朋友去个电话。
秘书也很快拨了,可是一连拨了四个,不是“对方忙”,就是“不在服务区”。
这才过了几天,霍廷耀突然尝到了“与世隔绝”的滋味。
等到秘书离开,霍廷耀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而后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霍廷耀接起来,只聊了几句,对方就切断了。
直到凌晨,霍骁回来了。
……
霍骁刚走进书房,就听到霍廷耀撂下这样一句:“刚才接到电话,说是环保大使的评选,把我从名单中剔除了。”
霍骁脚下停了一瞬,没动声色,转身将门关上。
霍廷耀就瘫坐在沙发上,表情倒是不见失落,但周身的气压却低得很。
霍骁走到跟前坐下,将声音放的很轻:“爸,这只不过是一时得失,无论是做事还是做生意,都是看长线,争的不是朝夕,而是十年后的天下。这些,是我小时候,您教我的。”
霍廷耀吸了口气,姿势不变,只是转头看向霍骁。
霍骁平静地与之对望,随即就听霍廷耀说:“我教过你那么多事,你倒是一一记得。”
霍骁:“您的教诲,足够我受用一生,我怎么敢忘?”
隔了几秒,霍骁又道:“网上那些文章,我也看到了。如果警方找不到证据,那些文章就算渲染的天花乱坠,也只是影响一时,法律绝对不会因为一篇文章就给人定罪,等过了这几天,又有新的新闻出来,这件事也就淡了。”
霍廷耀挪开眼神,依然瘫坐着,目光往上扫,看着天花板,说:“前些年,老冯一直在寻找许经纬,一直都没有找到。”
霍骁想了想,说:“一直没有找到……那也许是他已经死了,或是改名了,或是躲在外阜某个犄角旮旯里。”
霍廷耀说:“可我有种感觉,那个发帖的人已经找到他了,而且很有可能他现在就在警方手里。”
“这只是最坏的设想,不一定的。”霍骁接道。
一阵沉默。
霍廷耀闭上眼。
霍骁观察着他的表情,这时又说:“不过就算是不一定的事,也要做好最坏的预设。咱们把应对办法都想到了,兵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