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霭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喝了两口茶,平静了一下。
任务不能就此结束,我一个人没办法,可以找别人帮忙。
在驿站借了鸽子,传送消息。
过了几天,就从附近来了两个飞雪门的人。
钟蛊和秦色穿着一身深绿色的紧身衣服,风尘仆仆地赶来。
客栈,房间里。
星霭坐在位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打量着两人,似乎很不信任他们。
“你们都会什么啊?”
钟蛊起左臂,上面绑着一块“木头”,移动两边的活动木板,两块活动木板之间连着一根线,定型之后看出来是弩。
星霭一挑眉:“箭呢?”
钟蛊用右手从靴子里抽出短箭。
星霭冷哼,看向秦色:“你呢?”
秦色从腰间抽出软剑。
星霭拿过剑:“真是好剑,有名字吗?”
“银鳞剑。”
星霭把剑还给他,看向钟蛊:“你的弩叫什么?”
“火弩。”
星霭皱眉,手不禁紧紧握拳:“如今之计,不如简单点来得快。他总要出门,我们就在路上截杀他。”
星霭、钟蛊和秦色三人躲藏在安家附近的街上,星霭在铺子间转悠,秦色在小摊子上装喝茶,钟蛊则在酒楼高处靠街而坐,装酒客。
不久从安家出来了人,众小厮围着,没有看清脸,但是应该是安青。
星霭清咳,秦色听到打手势示意钟蛊,钟蛊赶紧装备。
队伍刚刚出发,突然从上射来两箭,前面两个侍卫应声倒地。
队伍立即紧张起来,星霭和秦色冲出来,分散队伍注意力,此时楼上的钟蛊就瞄准目标连发。
“嗖”一箭连着白纱帘子射到了那人的扇子上。
星霭一惊:“不是安青!?”
沈达坐在轿子里,赶紧丢下扇子下车。
但是,第二箭已经直直向他逼来。
星霭推开两侍卫,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来替沈达挡了一箭。
星霭箭中要害晕了过去,沈达只好停在那里,抱着星霭大叫:“姑娘,姑娘!”
钟蛊呆住了,不知怎么反应。
秦色不知向前还是后退,只是本能地一个劲地反击。
最后,秦色只好后退,钟蛊收手,星霭被沈达带走。
未知房间。
星霭醒来发现自己在不认识的房间里,胸口的痛提醒自己替沈达挡箭受伤是真的。
门被轻轻推开,“吱呀”一声,随后是细碎的脚步。
“姑娘你醒了。”
星霭回头,是沈达。
沈达带着他笑容。
沈达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到星霭旁边:“姑娘,你饿不饿,渴不渴。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星霭撇头不看他:“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很恶心。”
沈达依旧笑笑:“你很坚强,可是我好奇你为什么要救我?”
星霭轻飘飘说了句:“缘分。”
“是吗?把我错当成安青,也许真的是我们的缘分。那你可以放过安青吗?”
星霭冷笑:“就算没有我,师傅也会用更狠的手段拿到鬼剑。”
沈达低眉,一脸哀伤:“鬼剑,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择手段要得到。你要死几次才满意。”
星霭生气:“要你管。”
沈达笑笑。
沈达转身走人:“桌上有吃的。你应该能动,只是这两天别运功了。”
星霭看向沈达:“哎,你不问我名字吗?”
沈达转头笑笑:“你想告诉我的话,你自然会告诉的。”
星霭起身,坐到椅子上,桌上摆着rou丝粥和小菜,当然还有金疮药。
星霭把玩着金疮药的小药瓶,皱眉好奇道:“这个沈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沈达又来了。
藏在门后的星霭一手抓着沈达,一手将“星刻”放在沈达的脖子上。
“放我走。”
沈达笑笑:“你愿意走就走,何必劫持我一个书生呢?”
星霭目瞪:“我怎么知道这里是哪,还有外面的侍卫,我一个受伤的人哪应付得过来。”
沈达依旧笑笑:“我们现在在船上,每天傍晚靠岸。”
星霭不禁将手中的刀往沈达的脖子上紧紧:“什么?你要去哪?”
沈达笑得更厉害了:“当然是回家。”
星霭冷哼一声,松开沈达,径自坐在椅子上。
沈达松松筋骨也坐了下来:“姑娘,你真好玩。你就这么信我?”
星霭撇嘴:“那么弯弯的木头墙壁当然看出来啦。”
沈达微微一笑。
星霭撇头:“我管你家住哪里,到岸我就下船。”
沈达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