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放着劲爆的音乐做赛前热身,音符游荡在各个地方简直要把屋顶掀翻,加上谈话声更是震耳欲聋。
二逼邹司燃正跟戴眼镜的小伙搭话,发现话音都被悉数吞尽后转移到去了较为安静的角落。
他穿了身浅灰色西装,头发特意打理得工工整整,来这里不像看比赛倒像谈生意。身边的小伙略比他矮半个头,白白净净戴个眼镜,他大多做聆听者接话的次数很少。
出门就遇死对头,简怀暗骂了声晦气,伸头四处张望,急于寻找座位,不愿与那二逼打照面。
不料小伙扭头往门口看,见到贺崇先眼前一亮,暂停话题冲他招手。
简怀心里一梗,知道这场见面无法避免,认命跟在贺崇先身后向前走。
顺着目光,邹司燃看到了个英俊高大的年轻男人以及....身后的简怀,扬起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其他两人不知暗中风波涌动,余枫泾沉浸在好友重逢中,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番贺崇先,咧开嘴打趣,“贺大律师可有段日子没来了。”
“太忙,没时间。”贺崇先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他侧了点身子,向简怀介绍,“这是我的学长,余枫泾。这是我的…朋友,简怀。”
朋友,简怀在心里嚼了两下,上了这么多次的床还是朋友?
胸口莫名发胀,简怀猜是昨晚没睡好,他拉开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礼貌地握了下余枫泾的手。
身旁被忽略的邹司燃忽然开口,语气不怎么友好地问,“找女人找到拳击馆来了?”
在场三人除了简怀都楞了下,没想过他会说出这番话。简怀不甘示弱地反击:“那你认亲认到拳击馆来了?”
脸色一变,邹司燃铁青着脸瞪简怀,嘴绷成一条直线,气氛可视化变僵。
“哎...”余枫泾出来打圆场,他插在中间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距离,他知道邹司燃是秦家私生子,这话不异于在伤口上撒盐,“相遇就是缘分,今儿就给我个面子。”
听了这话,原先剑拔弩张地两人勉强握手言和,却是各怀心思。邹司燃有事求余枫泾不能不给面子,而简怀则因为贺崇先这层原因不想闹得太僵。
这场意料之外的插曲只经历了一分钟,并未耽误进程,余枫泾将他们带到座位。
拳击馆的座位分上下两层,余枫泾领他们上了二楼,并且非常贴心的把简怀和邹司燃隔开两个座位。
比赛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贺崇先闭目养神养Jing蓄锐,邹司燃还在跟余枫泾说话,离近了简怀才听清他是在劝说余枫泾入职家族企业,而余枫泾一直在打太极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另一边是不认识的人,也不好意思搭话,简怀有点无聊,掏出手机打开静音玩了两把游戏,
第二把游戏打完回到游戏界面,手指移到准备,肩膀轻碰到稍硬的东西紧接着手机屏幕上反射出人影,准备没有点下去就退出去按了锁屏。
收起手机,他看向旁边,贺崇先坐在他的左边此刻离他近得塞不下另一个人的脸,想起刚才被称呼的“朋友”,身子往旁边移了点,“怎么醒了?”
“马上要开始了。”贺崇先顿了下坐直身体,重新与简怀保持社交距离。
虽然贺崇先还是之前那副模样,但长时间与之相处的简怀感觉出他有些不高兴,他皱眉转着眼珠细细回想,并没有找到贺崇先生气的原因。
过了大约一分钟比赛终于开始,第一组上场的是两个大块头,身形体态相当最后的成绩也是难分伯仲。简怀本就是陪贺崇先来的,对这些没多大兴趣。
听余枫泾介绍,前面的都是专业场,顾名思义选手专业性较强,大多是世界比赛的退役选手,中场休息后才有业余的友谊赛。
周围的人都在兴致勃勃地看比赛,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简怀也不好意思再玩游戏,他靠在椅背上神游天外,思考一会中午去哪吃。
没等他思考清楚,余光看见旁边贺崇先站起来,他反应慢半拍地仰头,看见后面乌泱泱的人群和高大的贺崇先,他逆光站着,简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也在看自己。
忽然,高大的身体弯腰,后脑被一只宽大的手摁住,嘴上感到一股shi热,视线里只剩下贺崇先宛若星河的眼睛。
周围的欢呼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吸气声,其中包括余枫泾和邹司燃。
简怀瞪圆了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他,同时脸上的温度急剧升温,他快速推开贺崇先,低头摸了下自己的脸,温度简直吓死人。
没敢再抬头,他看到踩在黑色瓷砖上的皮鞋后退两步才站稳,接着离开他的视野,大约隔了两秒另一双皮鞋进入视线。
视线缓缓上移,简怀看到个浅灰色背影,他盯着背影,脑中浮现出大大的问号。
余枫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贺崇先原来的位子上,见简怀有些不解好心解释,“贺崇先选的对手是他。”
“选?”简怀迷茫了。
“对啊。”余枫泾看到泛着水光的嘴唇,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