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屋少佐盯着黑衣人看了半天,便冷冷的问土御门秀之:“他到底是什麽东西,怎麽从来不见他吃饭喝水?”
秀之转过身答道:“你还是不要好奇为好。”眼神相当不友好,和平常的他判若两人。
少佐“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别以为你是土御门家的人就可以看不起人,这家夥根本就不是人吧?”
邱瑜平看着两人不友好的样子,连忙调停:“你们能不能出去再吵架?”
“不是人又怎麽样,你也用了白狐做式神,那家夥还侵入他的梦里要杀死我的孩子。”他将那晚的梦境和盘托出,要不是他感应到异常的气场说不定平子就死在狐狸的爪下了。
芦屋愣住了,他一点也不清楚这件事,原来那家夥是去招惹土御门了,肯定是因为耗损了灵力才一直靠睡眠来补充元气。而且邱瑜平已经有土御门的孩子了,这也是他万万想不到的,他真是後悔得要死,为什麽不是自己先遇到这小子的?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会伤害邱瑜平的。”出去之後他一定得和雪沟通一下,问问它为什麽非要置邱瑜平为死地。
“自己的式神,自己看牢点儿。”秀之说完就转过身,对平子笑了笑。
但是邱瑜平可笑不出来了,他脸色发白的问:“我有你的孩子了?你凭什麽这麽说?”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怀孕是啥样儿他也不知道啊。
土御门温柔的答道:“我是按照神明指示的时间和你交合的,而且那只狐狸也说你有了孩子,肯定错不了。”为了孩子的母亲和未出世的孩子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出口。
怪不得他莫名其妙就被黑衣人扛到了这家夥的床上,原来是踩着点“圆房”播种,他忽然间觉得很悲愤,凭啥他就得被男人搞?他还想搞女人呢。可要是真的怀了孕,他该怎麽办,该如何向两位师哥解释?
芦屋少佐不爽的插了一句:“邱瑜平,你不是诚心诚意的要和他在一起吧,他一定用了什麽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你骗上床的,对吗?”
平子抬起眼,呆呆的望了望他,又沉默的低下了头,这麽说也没错,可是第二次呢?说白了他可是心甘情愿的,虽然是土御门诱惑在先吧。
土御门秀之见他不言语,可开心了,连忙搂住他轻声说:“平子,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有我。”
“滚,谁心里有你,别臭美了!”他推开对方,扭过了身,捡起一块石头坐在地上画圈圈,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特别想自己抽自己一顿。
芦屋少佐轻蔑的笑了:“土御门,你也太龌龊了,有本事让他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就算他不跟我,也不会跟你这个变态的。”秀之反唇相讥,他知道此人的性癖其实是男人。
“我变态?你也好不了哪儿去,只把别人当女人使用的混蛋。”芦屋骂道,要是他就会前後都让平子满足,这麽做太残忍了。
土御门咬着牙吼道:“芦屋俊也你别太过分了。”
“虽然这次是你抢了先,等他给你生完孩子,我就把他接走,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的。”少佐相当自信,他哪儿都不比这个混血杂种差,尤其是性能力。
鲁林生和李晋回来後这两个家夥就安静了下来,几个人吃了点东西,就相继睡下了。
八个小时後,平子第一个坐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飞僵”直挺挺的坐在对面,吓了他一跳。
他好奇的走过去,盯着对方的脸打量,苍白的面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也很呆滞,他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手,人家也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死了,还是睡了。”他挠挠後脑勺,一扭头的工夫土御门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平子,我去抓鱼给你烤着吃吧?”他走到自己边上,讨好的问。
邱瑜平爱答不理的说:“随便你。”他肚子饿了却是不争的事实。
秀之卷起裤腿,从背包里拿出一根铁棒子,摆弄了几下就抻成了一根竿子,他把携带的匕首安在了竿子的一头,就拿着它作为工具下水去抓鱼去了。
邱瑜平打着哈欠,走到岸边看对方弯着腰摸鱼的样子,打趣的说:“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出去旅行?”
“我这几年几乎都在到处跑,去过法国,英国,意大利,德国,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中国,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说完他挥起铁杆向河中刺了过去,正好叉住一条个头不小的鱼,他抓下鱼儿扔给了平子。
邱瑜平接住鱼,嘿嘿一乐:“可算有点鲜活的东西吃了。”
“别着急,还有呢,咱们几个人六条够了,不能浪费。”他算计了一下,除了平子以外,一人一条,平子怀了小孩要吃两条鱼。
“你去过这麽多地方呢,真羡慕,一定遇到不少有意思的事吧?”他觉得土御门这人很洒脱,自由自在的,好像没啥烦恼。
“嗯,很多有趣的事,我以後会慢慢讲给你听的。”说完他又弯下腰去摸鱼了,不光有鱼,这里还有小河蟹和青虾,看来他们的食物可以丰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