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瑜平和土御门秀之万般无奈下只好在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安顿了下来,两人没带背包,又饿,只得坐在一棵槐树下休息。
正当他们踌躇的时候,道长走了过来递给两人两个白色的果子,笑着说:“吃吧?”
平子闻了闻觉得没问题,就咬了几口,味道怎麽像土豆,挺香的,他索性把整个都嚼了,居然不饿了,就和吃了两个馒头似的。
“给你。”土御门把果子掰了一半,递给邱瑜平,他饿不死就成,这位可是最重要的。
他扭过身,不想再和此人说话了,闭着眼睛靠在树下打盹。
“往前走能看到一条小溪,那里的水可以直接喝,附近的果树很多,果子都能吃,你们随意吧。”说完就回到了棋盘边,继续和白衣老者下棋喝茶去了。
“谢谢老伯。”他又把视线转向平子这边,看到此人睡着了,索性就脱下大衣,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原本他只是请邱瑜平为自己生孩子,为什麽非闹到这步田地?按理说,两男人应该不会唧唧歪歪,别别扭扭的,但是他怎麽这麽郁闷呢?完全没了初见对方的那种淡定和洒脱,或许只因为这个人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个年迈的守灵人顺着石板铺满的小路走了过来。
来到两位老者面前深深的行了个礼:“圣主,长春真人……那四个在外面的人怎麽处置?”
白衣老者凝神看着棋盘,悠悠说道:“随他们去吧。”
“呃,这恐怕不妥吧?他们是冲着您的陵墓而来的。”守陵人皱皱眉头,看了一眼坐在槐树下的两个年轻人,总觉得这两个人碍眼。
“反正他们也出不去,随他们去好了。”白衣老者放下一个白棋子,欣慰的笑了,这次应该是他赢了。
“遵命,圣主,属下先退下了。”守陵人说完就转身原路返回,临走前不友好的看了土御门秀之一眼,他实在弄不明白白鹿为什麽会带这两个人进入“圣地。”
守陵人的身影不一会就消失在树林深出了,而土御门秀之却再也坐不住了,他赶忙来到白衣老人面前,鞠了个躬,然後才问道:“老伯,我刚才听到他喊您圣主,恕我冒昧,我想请教一下您的高姓大名?”
邱瑜平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老人身上了,圣主这个名号不是随便叫的,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长春真人“呵呵”一笑,对圣主说:“这个娃娃很聪明。”
“是哦……娃娃,你觉得我是谁?”白衣老者问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土御门秀之仔细打量他,忽然想起曾经见过的成吉思汗画像来了,他震惊的吐出一句话:“您是……圣主成吉思汗,铁木真?”难道这个人用了秘术,死後又复活了?
圣主放声大笑,站起身,率直的回答:“你说的好像没错,不过已经很久没人叫过我这两个名号了。”
平子张目结舌的看着白衣老者,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他们是不是又中了什麽幻术,或者干脆是在做梦?
反正自打下了墓,就经常遇到各种怪事,他都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世界了,两者之间似乎并无本质区别,到底什麽时候醒着,什麽时候睡着,自己也弄糊涂了。
“如果您是圣主成吉思汗,您身边的这位就是长春真人丘处机道长,我说的对麽?”土御门秀之试探着问,他的心底猛然升起一股热情,似乎他要追寻的东西越来越近了。
长春真人握着浮尘,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他很久,才说道:“既然圣主已经回答你了,那我也只能承认了,我看娃娃你身材高大,外貌与中原人不同,可是来自异邦?”
“晚辈是倭国人,有一半英格兰血统,我家是安倍仲麻吕的後裔。”他如实回答,他们大概没有听说过安倍晴明,但是应该知道遣唐使安倍仲麻吕。
“哦?安倍仲麻吕的後人。”成吉思汗觉得很开心,难怪这个娃娃有些贵族气质,原来也是出自名门。
“安倍晴明可是你的祖先?”长春真人问道,他听过这个响亮的名字,那位比他早出生一百多年的日本Yin阳师。
“正是,後来我们一支改姓土御门依然以Yin阳术为家学,只是不为天皇服务了。”他说道,自从明治维新以後土御门神道几乎被“禁止”,Yin阳师这个行当受到了政府的严格监管,没有自由,不能随意传道,因为现代社会已经不需要他们这些“虚无缥缈”“装神弄鬼”的神汉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迷信一种叫“科学”的新事物。
“原来如此。”长春真人可以窥见土御门秀之身上的灵气,但在这股温和的磁场下却掩藏着一丝灰暗的气息,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为这个孩子的未来担忧起来。
真人转身对圣主成吉思汗说道:“这个娃娃的家族在日本是研习道术的,过去曾经为他们的皇帝服务。”
“哦,怪不得白鹿会带他进来,原来是与神明有缘分的人。”成吉思汗说完就走到了一旁的邱瑜平身边,朝这孩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