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收拾东西往回返。
但邱瑜平依然不理会土御门秀之,他骑在马上和李晋,鲁林生聊天,两个Yin阳师跟在後面,走在最前面的则是黑衣人。
芦屋俊也显然没睡好,他花了一整夜施法寻找属下的去向,神明的答复只是模糊的告诉他在东方。
当他们路过墓xue附近的盗洞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花了几天挖的盗洞竟然的消失了,草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之前撒过石灰粉的地方也变得干干净净,几个人呆呆的看了半天却找不到任何人工修复的痕迹,这才策马向东行去,成吉思汗的墓xue果然不是可以乱动的,谁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就算里面藏着金山银山也和他们毫无关系。
“平子,你和土御门闹别扭了?”鲁林生低声问,从墓xue出来他就没见到两人说过话。
邱瑜平系好围巾,淡淡的答道:“嗯,是他逼死了菊香。”
“哦?怎麽回事?”他知道师弟对那个女人有感情,若是真的恐怕土御门这小子会被打入冷宫的,可毕竟那人是孩子的爹,这样恐怕不太好,除非师弟不想要肚子里的小孩。
“他去找过菊香,想从她口里打听我们三人的下落。”他想起这件事就揪心,自己非但不能报仇,还和仇人睡觉,甚至怀了对方的孩子。
“菊香就因为这个上吊了?”鲁林生总觉得这个借口太牵强,窑子里的女人意志力都很坚强,不会随随便便轻生的。
平子皱着眉道:“那还能怎样?”
鲁林生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她的死肯定另有原因,你这麽判断太武断了。”他毕竟是读过大学的人,分析事情的能力比平子和李晋强得多。
“那大哥觉得她是为什麽上吊的?”他不解的问。
“大概是认为活着没意思了吧,你又不在她身边,以为你不会回来找她了,女人的心思很细腻,尤其她对你动了真感情。”如果一个人绝望了,那麽他大概就会选择提前面对死亡,殊不知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其人的灵魂还会继续在在Yin间和阳世之间徘徊。
邱瑜平呆呆的盯着前方坎坷不平的小路,出神的说:“反正她都是因为我才死的,我没办法逃避责任。”
“师弟,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菊香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才寻死的,你非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有病麽?”李晋边赶马车边说。
邱瑜平垂下头,他是无法置身事外的,不是自己胡思乱想,是他根本无法逃避责任。
听到三兄弟的谈话,芦屋少佐不由得冷笑着对土御门说道:“你的努力白费了,他不会和你回日本的,别做梦了。”
“但他也不会和你回满洲。”秀之白了他一眼,让马儿往前跑了几步,来到了平子身边。
邱瑜平假装没看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平子,你们回北平住到我那里去吧,有人伺候,你们什麽也不用做。”土御门问道,算算时间,他们出来也有一个月了,再过一两月平子的肚子就该大了,需要人照顾,毕竟他家里还有个老妈子麽。
平子终於转过头对他说:“咱们去那边说话。”他有必要好好和对方谈谈了,总不能一直别别扭扭的相处,而且他要做个了断的。
“好。”土御门很高兴,马上就跟着他往前跑了过去。
两人走到了黑衣人前面,才停了下来。
邱瑜平低着头沉沉的说道:“我要拿掉孩子。”
“绝对不行!”土御门秀之吼道,平日里和颜悦色的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简直要把对面的人吃掉。
“自始至终都是你在牵着我的鼻子走,我有权利选择生还是不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示弱的咆哮,这个混蛋王八蛋,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像个女人似的窝在家里生孩子,养孩子。
“没有我你哪会有孩子?”土御门双眼发红,这份执着不光是因为要生下更优秀的後代,还有源自父亲的本能。
“住嘴,我已经决定了,想生孩子找别人去吧,老子不奉陪……从今往後咱两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他拍了拍马儿,跑回了两位师兄身边。
队伍末尾的少佐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这真是天意。”人算不如天算,该着土御门家没福气摊上最优秀的後代。
“邱瑜平,你要是敢拿了孩子我就……。”土御门追了过来,继续吼叫,但後半句他却说不出来。
“别他妈的把话咽了,有本事说出来。”平子瞪着他,这家夥实在是可恶到家了。
土御门秀之盯着他,吐出一句话:“我就把你关起来,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出来见人。”他说得到,做得到。
邱瑜平气得直哆嗦,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和你这种人做朋友,呸,你根本不配当男人,你妈的就是个娘们儿。”
鲁林生赶紧绕开了这二人,这种吵架的场合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李晋想插嘴也插不进去,只好假装没听到,他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