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了教主。”
沈迟川并不买账,直接越过他进了门,身后的护卫们也跟着他鱼贯而入,火把把小小的院子照得灯火通明,一点角落都不剩下。
李慕禾面上微微有些怒意,嘴上还是一贯的恭敬:“教主,您这是为何?”
沈迟川踱着步子,把小院子扫了一圈,好似轻描淡写地说道:“一只不乖的猫儿趁本座不在的时候偷偷地跑了,本座就想着你这里会不会有,来寻一寻。”
晏时君不动声色地往角落里退了退,沈迟川语气沉沉,暗含着说不出的Yin森,让他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捏着扫把的手里沁出了汗。
李慕禾明白沈迟川说的什么意思,端的一张八风不动的脸,笑道:“教主说笑了,属下这北山离主宫怎么说也有不小的距离,猫儿怎么能跑到这里来?”
沈迟川冷哼,并不接话,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
他冲两人抬了抬下巴:“过来。”
晏时君在暗处朝门童使了个眼色,门童颤抖着向前迈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下:“教主……属下……”
“没问你,”沈迟川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直接越过门童的头顶落到了角落里充当木头人的晏时君,“你,过来。”
第五十四章 保证是小虐
晏时君被点了名,身体一僵,背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他吞了口水,暗暗捏紧了袖口,心里暗暗祈求保佑:沈迟川肯定看不出来,亲妈都不认识他就不信沈迟川能认出来。
晏时君脸上挂着自认为无懈可击的恭敬的笑,僵硬着脚步上前,微微躬身:“教主。”
他垂着头,目光落在面前沈迟川的玄色云滚靴,沈迟川的声音低沉,暗含着不容置疑:“抬头。”
晏时君藏在袖中的手默默地捏紧了,脖子上像是撑了几百斤的重铁一样抬不起来,额角沁出了一层冷汗。
一旁的李慕禾见状不对,急忙上前道:“教主,这是属下院子里的一个家奴,哪里冒犯了教主告诉属下便是,属下定会好好惩罚他。”
“家奴?”沈迟川冷笑着重复一遍,根本不把李慕禾的话听进耳朵里,冲晏时君抬了抬下巴,“本座让你抬起头来,没听到吗?”
晏时君后背瞬时间就起了一身的冷汗,捏着嗓子磕磕巴巴地回道:“教……教主,小的容貌可怖,怕脏了教主的眼,就不抬……啊——”
话还未说完,晏时君的下巴被一只冰凉的手捏着,强逼着他抬起头来,对上沈迟川那双冰冷到极致的眸子。
晏时君挣脱不得,润玉般的指节骨节分明,偏偏是这么一双秀气的手却蕴含着与之外表毫不匹配的力量,捏得他下巴都要断了。
李慕禾见状不对,跪在沈迟川面前:“教主,属下的家奴若是惹了您不高兴,交给属下处置便罢,就不劳烦教主动手。”
晏时君的下巴被禁锢着,说话都含糊不清,眼眶里疼得泪汪汪地噙了泪:“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沈迟川你就是混蛋!
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顺着晏时君的脸畔滑下,将他特地为了伪装抹上去的一层黑灰硬生生地滑下来一道痕迹,一路顺着落在了沈迟川的手背上,滚烫且炙热。
灼烧得沈迟川微微颤了颤,手里的力道轻了些。
晏时君下巴上的禁锢轻了些,终于能吐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混蛋……”
说罢便自觉不对劲——哪个家奴敢张口就怼教主的?
沈迟川嗤笑一声,轻飘飘地扫了地上的李慕禾一眼:“那北山主倒是好好说一说,什么时候本座的晏夫人成了你的家奴?”
!!!
李慕禾心里一凉:
沈迟川原来一直都知道!!!
沈迟川微微笑了笑,眼底的Yin狠之色不减:“晏时君,你觉得在落霄宫,你能藏得起来么?”
晏时君颤抖着嗓音:“你一直都知道……”
“自你从易容到偷了本座的马,再到北山,一直都有人汇报给本座,”沈迟川靠近了他,长指掀起晏时君耳畔易容面具的边缘,轻轻一扯,那层易容面具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你觉得本座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身后的小门童颤抖着的腿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地上的李慕禾则是彻底地瘫软在地。
沈迟川看着地上的李慕禾,笑得Yin狠:“北山主,你觉得本座这次还会放过你么?”
说罢,身后跟着的武者刷得长剑出鞘,寒光映在李慕禾苍白的脸上。
李慕禾怀里还揣着刚才晏时君送过来的木盒,里面是东山的火药地点,里面是他得到的唯一可以和沈迟川抗衡的东西,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死。
但是……已经晚了。
沈迟川接过长剑,冰凉的剑锋慢慢地贴近了李慕禾的脖颈,微微倾斜,李慕禾的细白的脖颈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放过他,”晏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