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仔细想来,对方也仅仅是一个未成年少女,骤然走进了那纸醉金迷的世界,一时被晃花了眼,迷失了心智,也是十分正常的,总不应该太过苛责。
善初便细心提醒道:“如果想申请牛剑的话,这次暑假就该准备了。”
申请大学要提早一年做准备,也就是说,如果想考牛剑,那么在考完模拟考的暑假后,就应该进行申请工作了。
“嗯,我知道。”艳艳点头,她和善初一样是想考最好的大学的,不过,她想考牛剑,是因为牛剑那儿有最好的男人。
善初好奇地问:“那你做准备了吗?”因为善初查看了艳艳的社交app状态,发现她最近还是不停地参加派对,看起来并没有充足的时间为申请做准备。
艳艳耸耸肩,说:“我找中介了,他们会帮我准备材料的,还有笔试、面试辅导什么的……”
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需要我给你介绍吗?这家机构还挺靠谱的。”
“谢谢。”善初几乎从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
有人认为,如果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就等于欠了人情,因此不太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
但事实上,接受他人帮助在某种时候也是一种讨好,能够拉近关系。
尤其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忙,要是一口拒绝了,反而不美。
艳艳果然觉得自己和善初关系更近了,脸上的笑容也更有温度,拿起手机,将中介的名片推荐给了善初。
善初笑笑,表示了对艳艳的感谢。
艳艳谈话的兴致也更浓了:“真羡慕像艾米莉、格雷伯爵这样的人,他们要考牛剑也容易了。”
“可不是吗?”善初开启了糊弄文学:“可不是吗”,“好家伙”,“说得是”,“厉害了”等词汇组合。
艳艳道:“不是说牛剑看校友吗?如果你父母亲戚兄弟是牛剑毕业的,你申请牛剑也会更容易。他们这些家庭,全家都是牛剑的吧!”
善初糊弄:“说得是。”
艳艳又说:“我看艾米莉随手就找了一个x大的导师给她写推荐信,真是羡慕不来。”
善初糊弄:“好家伙。”
艳艳转过头,问善初:“那你的推荐信找到人写没有?”
善初不糊弄了:“还没有。你呢?”
艳艳摇摇头:“我想找我们学院一个挺有名的老师写,要知道,每次上课我都坐前排,她说啥我都捧哏,一下课我就找她问问题,经常发邮件跟他套近乎,而且她那门课我都考a*……我想她应该能答应的。但我还没问。”
“她应该会答应的。”善初也有些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是这么套近乎,期待名师愿意为自己写推荐信。
而大牛推荐信什么的,对于艾米莉这些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善初和艳艳说起考试和申请,共同话题越来越多,越发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俩人一起研究起申请大学的事情。
按照规定,学生在牛津和剑桥之间只能选一所申请本科,善初和艳艳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剑桥。因此,二人更有革命情感了。
善初和艳艳努努力,咬咬牙,一起加入了学术讨论。艳艳之前还参加过夏校,虽然那其实不是很大的加分项。但她因此认识了几个剑桥的老师,还能打听打听情况。
她虽然年轻,但在人情世故方面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只是因阅历未够、修炼不足,这份成熟放在她身上又显油滑。但能够清高的话,谁又愿意油滑呢?都是被外力打磨出来的个性罢了。
善初偶尔会给她去去油,叫她注意注意分寸,而艳艳也从善如流。
一件意外的事情就在暑假的第一天发生了。
哲夫要举办派对,庆祝暑假。说起来,学生开派对庆祝暑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事新鲜就新鲜在哲夫要办派对。
因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哲夫被禁止参加社交活动了。
善初仔细打听之下,才知道哲夫前些日子非常诚挚地向格雷伯爵以及泰坦道歉,取得了格雷伯爵和泰坦的谅解,父母觉得哲夫的脑子长回来了,才批准哲夫重新在家里开派对。
善初也在受邀之列。他原本可不太想去哲夫家里,但他听说格雷伯爵也会去,便蠢蠢欲动了,一另方面,艳艳也劝善初去,因为艳艳也想去。
最后,善初答应了带艳艳出席哲夫的派对,艳艳高兴得很,又拉着善初要去Jing品租赁店挑选衣服。
善初想说“租来的衣服是看得出的”,但看着艳艳兴高采烈的样子,他没有说出口。
艳艳记得上次穿华lun天奴被格雷伯爵夸赞了,所以,她这回穿了一条华lun天奴的红裙子。而善初则随意搭配了一套没有明显logo的衬衫皮鞋。
她以为善初没穿名牌,便说:“上次在史密斯家,你没穿这么简单吧?”
“是啊。”善初说,“今天去的是比较casual的party,不用穿那么正式。”
艳艳却道:“就算是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