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二人又去了一趟日料店,这次,施箫奈并没有跑单。
吃完之后,施箫奈还很绅士地开车送善初回家。
善初下车的时候,说:“我给你打钱吧。”
“打什么钱?”施箫奈一下没反应过来。
善初说:“车费啊。你不是网约车司机吗?”
施箫奈笑了:“我请你吃饭,然后开车送你回家,这对你来说像是网约车司机会做的事情吗?”
善初眨眨眼,故作无辜:“那我可不知道。”
“那我教你,小可爱,”施箫奈靠近一些,身上的兰花香扑面而来,“这叫约会。”
善初后退一步:“我可不认同。”
“没关系。”施箫奈扬了扬手,“我单方面宣布我们约会了。”
说完,施箫奈钻回车子里,一踩油门就绝尘而去,动作过分利落,像是不给善初反驳的机会一样。
善初实在搞不懂施箫奈这人是怎么回事。
但他真的没兴趣花心思研究这件事。
他说不在意施箫奈的秘密,是真的不在意。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施箫奈带来的重磅消息:格雷伯爵谋害哲夫。
这也太……
太法外狂徒了吧?
善初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绿茶,就算是抱着报复的念头去折腾哲夫,也不曾想过把哲夫彻底搞成废人。
这他妈也太狠了吧。
这是法治社会该做的事情吗?
然而,善初按着施箫奈的思路一路想去,又觉得这虽然是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
格雷伯爵显然是一个不好惹的人,哲夫给他下药爆Yin毒,就算格雷伯爵没有中招,也不可能当无事发生,肯定是要反击的。
要知道,现在这个格雷伯爵可不是少年人,而是一个成熟的搞政治的家伙。
搞政治的……心黑不是很正常吗?
要是真是位光风霁月、宽宏大量的绅士,那才奇怪吧?
施箫奈语含警告地提醒善初:“格雷伯爵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人,你明白吧?”
善初仿佛明白了施箫奈的意思:格雷伯爵脸善心黑,脸上温文,下手稳狠。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
然而,善初竟没有觉得太害怕。
这真是奇怪。
得知格雷伯爵对付哲夫的手段后,说实话,善初确实惊愕过一阵子,但很快他脑子里又闪过四个字——大快人心。
善初仔细想来,如果自己在格雷伯爵的位子上,恐怕也会这么做。
大概善初自己也是没什么道德感、信奉“以牙还牙”的狂徒。
但施箫奈告诉自己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善初笑了笑,想:这个施箫奈还挺有意思的,姑且陪他玩玩儿吧。
他猜测,施箫奈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疏远格雷伯爵。
善初便如他所愿,主动疏远格雷伯爵。
看起来像是他听了施箫奈的话所以被吓怕了,实际上,是善初刻意想晾一晾格雷伯爵。
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善初刻意的没有联系格雷伯爵,也不往格雷庄园那儿跑了。
他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
毕竟,他和格雷伯爵之间,总是他这位居心不良的升斗小民更殷勤一些。
格雷伯爵几乎从不主动联络善初。
因此,善初不联系格雷伯爵的日子里,格雷伯爵就不曾出现在他的眼前。
善初必须承认的是,格雷伯爵对自己是有不弱的吸引力的。
偶尔,善初还是会想起那个那双深邃的蓝眼睛。
格雷伯爵的眼眸很美,不但美,而且有故事。
有的人尽管长着漂亮的眼睛,但那双眼睛却是空洞的,没有一点儿内容,真正的鉴赏家是不会喜欢这样的木头美人的。
而格雷伯爵不一样,他的颦蹙、他的眨眼、甚至他的闭目,都像一首诗。
善初在深夜还会想起在艳艳家沙发上发生的一切……
勾缠的气息,还有拉链划开的声音……
他们嘴唇离得那么近,却从不碰触的矜持与拉锯……
一切,都充满诱惑力。
善初睁大眼睛,心想:我该找个备胎分散注意力了。
对于普通人而言,想要分散注意力,或许会选择旅游、工作、学习甚至是心理咨询之类的科学又道德的方式去让自己冷却一些不适当的情感。
但善初不是普通人。
他是绿茶。
作为绿茶,在这种时候就会找备胎。
毕竟,绿茶讲什么道义嘛?
善初拿起手机,划了划通讯录。
说起来,他最近太沉迷学习不能自拔了,除了布莱顿之外居然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真是一个没有排面的绿茶。
而布莱顿诚然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