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也是个白切黑,刚才吓唬他,吓唬的不亦乐乎。
花满楼:“陆小凤是个特别的人,与他一处你要小心些。”
成默凑近:“七哥是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吗?”
花满楼:“并没有,只是觉得这人有趣罢了,客栈的人说在此处看见了你,我也过来瞧瞧,顺便嘛……”
花满楼收起折扇:“这几日有些人可能要做一些事情,你这个小家伙,可要帮衬这些才好。”
成默在心里为陆小凤点了一炷香,笑着道:“没问题,对了,这个给你。”
成默拿出一个小瓶子,淡淡的药香让人心神舒爽。
“这是我在路上做出来的,本想这次带回去,既然你提前来了,那就提前给你吧。”
花满楼收下药,扇子在成默头上一敲:“记住哦,不许砸场子。”
说完又展开折扇,一直走下桥头,当真是让人怀疑,这人到底能不能看见。
花满楼握着那个小瓶子,嘴角一扬,如果说花满楼对家人的态度,那肯定是又敬又爱,因为他的家人都对他特别的好,家里所有的偏爱几乎都在他身上了。
但花满楼心里不舒服,这种偏爱除了最开始的骨rou之情还掺杂了那一些愧疚与同情,花满楼不喜欢这种特殊的待遇,这样让他难过,他更希望旁人能待他如正常人一般。
还记得他这个弟弟刚出生时,那时他已经看不见了,只能摸着小孩rourou的手。
这个孩子很好玩,永远会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也是家里唯一一个叫他哥哥的人,花满楼表示,当别人哥哥,还是很爽的。
小家伙从小对武学兴致缺缺,对草药一类却格外喜欢,常拉着他一起鼓捣,那时也是年纪小,再早慧也是有玩心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配出的无伤大雅的毒药大多进了师傅的茶杯,为此两个人没少挨罚。
也几年前的某一天了,小家伙说找到一个药方,有强身健体的效果,两个人忙活了半个月才弄出七八颗药丸,确定吃不死人后,两人很是有耐心的又弄出好多,勤勤恳恳的吃了一个多月。
直到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抹亮光,一个瞎子还会眼花吗?他想了好久,再去看才敢相信确实是一抹光亮。
有些东西没有也就没有了,可那也不代表心中没有期待,若是可以拥有,谁不想拥有呢?
那时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药,估计是歪打正着配出了江湖神医都弄不明白的药。从那以后,小家伙每个月都弄出一瓶药来,本来是两个人半个月才能弄出来,不知他是如何月月都能供应的上。
花满楼知道这是他的心意,也想着一起做,但被拒绝了,听说是改良了方子,做起来并不麻烦。
他曾经问过这方子从哪里来的,但那小家伙只说是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信才有鬼……
那点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过了一两天,世界重新恢复黑暗,花满楼反而放心了些,那些来的过于轻易的东西总是让人信不过的。
每个月他也总有那么两三天能看见一些亮光。
不过对于花满口来说,有没有都不会打扰他的好心情~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成默一直看着花满楼走的不见人影才回了客栈,陆小凤还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心太大了,这人睡的直吧唧嘴。
成默推了几下也没能把他推醒,无奈的很。
没办法只能跑到楼下吃了一顿好的,端着一碗面看着一群人赌博。
成默:“你,你压大哇,连压五把小。你会不会玩呀。”
男人嘴角直抽,看了看旁边的人,声音有些委屈:“小公子,您都看了一个多时辰了,我们也玩累了,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会?”
成默又吃了一口面,敲敲桌子:“真正要看的人可比我Jing明的多,你们这样迟早会露馅儿的,不如真的学学怎样玩,真玩起来了怕是三天三夜也不够,老板,接碗。”
成默把碗往后一扔,刚好落在老板手上。
店里的人面面相觑一会,当真开始更加认真的研究起来,那摇骰子喊叫的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两三个度。
成默也趁着这个闲的无聊在城里转了转,买了一些小玩意,比如一套新衣服。
陆小凤再起来已经是很多天后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睡这么久。
与以往的宿醉不同,这次他觉得头脑十分的清醒,连睡了这许多天,他竟然也不觉得有多饿。
他摇摇空荡的酒壶,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东西。
他难得可以睡这么好,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大!大!大!”
“*@+~&<
陆小凤:“……”
陆小凤:“烦死了!别吵了!别吵了!”
楼下的人实在太投入,对他的起床气丝毫不在乎。掌柜的却是听得清楚,招呼小伙计:“是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