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日日等待,不见青天。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现如今又是比试中,成默自来熟摸进厨房转而上了房梁,一边吃着点心茶水,一边翻看系统那里兑换来的武林各种资讯。
场中人打的激烈一水的大众脸,成默一时半会分不清谁是谁,一瞥之下,胜负已分,忽听这梁上有人轻哼,成默收了杯盏感叹这梁上不仅有君子还有姑娘,为了不耽误人家看戏,成默往角落里蹭了蹭。
那比试中的人忽摇摇晃晃,马上要摔倒。
成默瞧着有趣,只是他念及人家输了不开心却有人没忍住,本是安安静静的,那噗嗤一声笑格外刺耳。也正是这一声笑,场中人中了一掌彻底是输了。
按理说江湖比武输了就是输了,你不言我不语还能表面装着和平,可那一声笑像是嘲讽,把那薄如蝉翼的客气捅破,现出双方怒不可遏的马蜂窝。
左子穆很是不客气:“马五德,你这弟子很是不错啊,方才见我弟子这招数他竟是笑的这样开心,想来得了你的真传,不如也同我这弟子比上一比。”
马五德脸一红:“可不是我弟子,他是来游山玩水的。”
系统:这家伙没有头脑,人生地不熟又没有靠山只怕是要被为难。
果然,左子穆不依不饶:“若是你的徒弟我还要考虑一番,可这寻常宾客竟然也敢嘲笑我们的比试,这位公子是哪位高师教出来竟然如此有素质!”
他的话Yin阳怪气,那座中公子也不恼:“我姓段,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倒,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总是忍不住要笑的。”
这话说起来当真气人,龚光杰大踏步过去指着他火冒三丈,可段誉那嘴仿佛是连珠炮,你师傅我师傅的把人弄的稀里糊涂。最后总结为四词,不会,怕痛,怕输,怕死。
成默看着看着突然想下去抽这人一嘴巴,他想做的同样有人做了,在段誉滔滔不绝同龚光杰讲佛经之时,那人忍无可忍,狠狠扇了他一嘴巴,这样做了还是不解气,想连捅个百八十剑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知道知道厉害。
“原来是个半点武功不会的废物,竟然在这里捣乱!”
段誉被打的发懵,那人却没有,举着兵刃就刺,成默兴致勃勃想看看这人怎么死,梁上另一个人却动了,一条蛇就这么落在了龚光杰手上。他大叫一声一顿乱跳,少女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动听。
段誉顶着个巴掌印抬头看,那女孩疑惑道:“这人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少年人的游戏成默喜欢,所以他接了一句:“他倒是想还手,可你问问他,他会吗?”
这人在另一处,段誉看不清楚,仔细的看,只能看到一片白衣,上面似有水墨,这声音动听悦耳像是一个孩童,他摸摸脑袋:“这的确是不会的……”
钟灵心里惊讶,梁上这么近的距离自己都没发现这人,那武功修为肯定在自己之上。
心思一动她直接甩了一个小石子过去过去,梁后没有慌乱,一只青鸟扑着翅膀飞了出去,听那人又开口:“素羽!你不许在吃了,再吃我就把你炖了!”
这声音里颇有几分气急败坏,钟灵咯咯直笑,段誉也是跟着笑,成默自梁后出现,飘然而落。
左子穆一剑斩蛇后就见一白衣少年从梁上落了下来,场中人见过美女见过俊俏的公子可独没见过这般的,眼前之人仿若天人,一笔难述其形,段誉有些呆:“原来,原来是天上的小仙童吗?”
左子穆看出这是个有功夫的,这个江湖中讲究师承,若你有个厉害师傅,哪怕你资质平平别人动你也要考虑再三,可若是没有背景随便打杀了也无妨。
“我们这比试是家事,不曾想来了如此多的不速之客,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成默保持礼貌的微笑:“听闻贵派比试慕名而来,见到这人胡说八道,特来给你们清场。”
成默这样说着,一边拎起段誉的领子:“接着。”梁上的钟灵会意,甩出一条绸带把段誉卷了上去。
成默拱拱手:“你们继续。”说罢,往边上挪了一步,直接跑了出去。动作之快在场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阻拦,钟灵笑的开心,段誉却心里难过。
“这小仙童跑的如此快,若是带我们一程就好了,现在咱们可怎么出去。”
钟灵拍拍他肩膀:“怕什么,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