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很快被无形的火烧成灰烬,他低头看了眼,神色依旧冰冷,挥手将玄冰收进了小密室。
小密室是连沈修瑾都不知道的存在。
血毒攻心,他皱起眉,心中又生出急躁。
本就是血气方刚Jing力过盛的年纪,□□也已经知晓,此刻血毒火气一烧,即便谢孤悬神情冰冷漠然,面上看不出分毫,但心里能想到的,唯有一人。
同样是梅林宴请那天,沈修瑾醉酒,在他怀中安然入睡。
安静到似乎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若非当日是在外面,或许他已将人剥开品尝,好解欲l火焚身之苦。
然而现在所想的,无非只是“如果”。
他无声叹了口气,压下诸多纷扰走出密室。
连传讯都等不及,叫来小红站在它背上,火红大鸟冲上天际,不多时就到了寒山涧。
*
一夜修炼未眠,从开着的窗户里投进朝阳光辉。
软塌上的沈修瑾睁开眼,在谢孤悬落地的时候,房门自行就打开了。
他正疑惑这么早来找他是发生了什么,谢孤悬匆匆走进来,一言不发,上了软塌就抱住他腰身。
他下意识看了出去,幸好,师父房门还未开。
门被一阵风合上。
谢孤悬没有像平日里特意跟天霄问好,男女有别,况且这时候还太早了,敲门喊话成何体统。
沈修瑾心下正疑惑,却见趴在他怀里的人抬头,用那双泛着泪光的桃花眼看他,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他如临大敌,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了?”
天罚剑从一旁飞了起来,蓄势待发。
谁知谢孤悬却只是哭诉:“师兄,难受。”
腿上异物触感让沈修瑾忽然一顿,天罚剑没了支撑落回桌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可这完全不如谢孤悬给他的冲击来得大。
僵直着坐在软塌上,良久后,见谢孤悬都快哭出来却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人之常情,医书上都有写。”
年轻男子到了时候,早起是会有些异样。
“清心诀已经用了,可还是难以消退,师兄。”
谢孤悬说得委屈,最后那一声师兄还拖长了尾音。
他抬头望向沈修瑾,要哭不哭地抽噎了一声。
这是自己无法解决,来找他帮忙了。
沈修瑾有些头疼,这事如何去帮。
他想了想,谢孤悬修习的内功心法是云岚宗的基础心法,无需固守元阳。
清心诀都无法消退,那只有一个法子了。
他避开那双朦胧泪眼,压低的冷冽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自在。
“纾解出来即可。”
谢孤悬咬着下唇,难以启齿,小声说道:“可是师兄,并无人与我纾解。”
这话让沈修瑾愣住,他不懂为何纾解还要旁人。
仔细回想师父曾抛给他的那本医书,确实没有提到,独自一人便可解决。
天霄身为女子,不好说起那些,但眼见小徒弟长大,就找了本浅显易懂的医书扔给十五岁的沈修瑾,好让他看看,省得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而沈修瑾懂是懂,但他尚未开辟洞府独居,不可能做那些,是以到如今都未曾动过手。
再者他本就不重情l欲,每日修炼就占了不少心神,哪里还能去想别的,就算偶尔出现,也不必刻意关注,默念几遍清静咒自行就消退了。
所以这事对他来说并未造成阻碍,也没想过谢孤悬一大早会跑来找他哭诉。
他看向谢孤悬,试探着问道:“为何要有他人?”
谢孤悬歪了歪头,这下换他不解了。
“师兄,春l宫图都是这样画的,要有两人才能做。”
语气天真无邪,最后一句话反倒像是在教他。
沈修瑾耳根都是热的,想起了那年谢孤悬提起萧元徵逼他看春宫图的事情。
原是这样误解了。
“所以我就来找师兄了。”谢孤悬又皱起眉,他难以自制,微小地蹭了两下。
一下子僵住,沈修瑾甚至都不敢去看怀里的人。
来、来找他。
门外一声“吱呀”响起,天霄推门而出。
屋里的沉默瞬间被打破。
沈修瑾心虚到极点,有师父在,他哪里敢让身体异样的谢孤悬留在这里。
于是在刚走出房门的天霄眼里,她往日稳重冷静的小徒弟化作一阵风,连剑都忘了,抱着个人就冲出了寒山涧。
她惊讶极了,却并未发现有人受伤的痕迹。
在原地沉yin一阵后,心想,或许是年轻人之间的乐趣。
沈修瑾怀里的人是谁她当然知道,既是两个小辈之间的事,还是不要过多询问。
她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叹口气,就如常走进炼药房里。
枳火鸟被一阵风掠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