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绳索在摩擦皮肤。粗糙编制的麻绳带有未被收拢的剑麻杂乱的刺,随着前行的步伐一点点扎入皮rou,带起的痛感零星而分明,让人从指尖涌起密密的躁动。从背部绕到前面、勒在大腿内侧的部分刺激敏感部位泛起酥麻。
陆离耀走出地铁站,从家里出来直到这里,这种刺激一直紧紧粘附在他的大脑感受皮层上。他知道粗绳在衣物遮盖下会产生较为明显的突起形状,一路以来也有人投来目光,看出他的困窘,但是按照“命令”他不能穿宽松的卫衣或运动裤,于是只能套了薄薄的西装。黑外套下的白衬衫几乎可以说是薄得透明,只要他下地铁的时候与人相撞,挤开扣子,胸口的绳结就会被一览无余。
但这并不是让陆离耀最难忍受的部分。
耳机里的响动像是在取物件,滑腻的水声紧随其后。暧昧的喘息声放荡不拘,大分贝由他的耳膜与肌rou介导,通过骨骼放大到每一个细节。凭借这声音,陆离耀完全能够想象电话那头的人在做什么——他是怎样用润滑ye濡shi手指,咬着嘴唇为自己扩张,怎样用沾满粘ye的按摩棒慢慢地放进后xue里,因那突然震动起来的巨物跪倒在柔软的床上……陆离耀在脑中描摹那具在情欲中双颊、胸口、膝盖和脚踝都染上粉色的身躯如何陷入铺满一碰就会垮塌的绒毛枕头的床里。他的下身因此起了很剧烈的反应,于是紧缚的绳索更加深入地嵌进大腿rou里,疼痛越发难熬。
“不许硬。”好像是窥探到他的想法,耳机里下达又一道命令,和方才充满了欲望的炽热不同,这陈述句用得坚定、不带有任何情绪,冷静得无情。
“是,主人。”陆离耀咬着牙,努力在绳索可允许的范围内艰难地加快步行速度,那家亮着霓虹灯招牌的酒吧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走了很久都到不了。思绪不由得跟着耳机里新一轮的诱惑折磨一起飘走,他会在哪里呢?是在楼上?还是在地下室?
还有十步,离他想念的那人越来越近了。
五步。
两步。
叮铃——
“来啦,离耀,”亲切的招呼完全出乎陆离耀的一切预料,一路上妄想的人正好好地站在他眼前、站在吧台后,衣服整齐,说话也很平静,甚至对面还坐着一个人,看上去相谈甚欢,“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吴辛夷。”
“你、你好……”陆离耀完全在状况外。
“这是我弟弟,离耀,”那人面带微笑,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你呆在门口干嘛?过来。”
“帆哥……”他并不想过去,他不想进入那两人形成的神秘的氛围里去,但他不能违抗陆帆的命令。
“拿一下青柠片,”陆帆的命令是不区别情况,不分事而始终如一的,“把冰块提上来。”这是陆帆一种表现威严的方式,表示即使是最平常的小小的“帮忙”,主人也是没有必要用请求语气的。只有命令,陆帆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命令。这想法让陆离耀拉开活动门的手有些颤抖,他顺从地走进调酒区,按照要求给陆帆打下手。吧台后的空间对于两个男人来说不算狭窄,但是陆帆几乎是贴在他身上,在他倒酒时从上到下一路抚摸他的脊梁骨。陆帆的手是凉的,还带着冲洗后的水滴,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悄悄躲过正前方客人的视线钻到他的外套底下,顺着绳索的走向慢慢下移的时候即便隔着衬衫布料,在陆离耀身上也像燃起了丛丛的火,烧灼着他的耐心,烧得他低下头,努力抑制喘气、抑制心里的痒。
“她在那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啊?真是有毅力。”
“嗯,挺不容易的。”陆帆和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对面的人总是一边喝酒,礼貌地微笑,并没留意一看就浑身不对劲的陆离耀,玻璃杯后明亮的眼睛盯着陆帆系着黑围裙的腰身,视线在那匀称标致的曲线上游走。陆帆似乎并没发现,他现在坐在高凳上,指挥弟弟给各桌送酒水,等陆离耀在店里转了一圈回来,他抬起脚——幅度依然控制在吴辛夷看不到的程度——在陆离耀毫无防备的时候探入他腿间。
“你弟弟还是学生?”陆离耀闭上眼睛,陆帆用整个脚掌附上他已经完全硬起来的、被内裤包住的突起,温热的触感让他的身体更加兴奋起来。
“是呀,刚刚大二呢。”太用力了。陆帆的平衡性简直令人惊叹,他现在是双脚离地,踩在陆离耀的股间,陆离耀的大腿成了他的着力点,方便他使得上劲儿去蹂躏那顶部也被一个小绳结扎住的Yinjing。快感上冲,加上腿被陆帆压着,陆离耀站立不稳,手撑在桌面上苦苦支撑。
“你们学校的?”吴辛夷递杯子的时候,陆帆正用脚趾扣弄他的前端,陆离耀几近失控,然而因为被捆绑着得不到释放,陆帆在他将要倒下之前收回腿,轻巧地跳下椅子,陆离耀这时才在昏暗的光线里看清陆帆长长的围裙后只有一件刚能遮住tun部的薄毛衣,漂亮的长腿裸露在空气里,被昏黄的光线一照,显得朦胧虚幻。
“正好在我的班级。”陆离耀这时候理智终于回归了点,忙看吴辛夷有没有发现异常,恰好看到那人紧紧黏在陆帆身上的视线,而那具有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