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狱寺隼人进屋,等关门声响起后,他坐回原位,拿起内线电话开始完成狱寺隼人的吩咐。
山本武正坐在窗边的沙发里遥望着窗外蓝天白云,眼神缥缈。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看着面色平稳的狱寺隼人,松了一口气,笑着说:“你回来了。阿纲还好吧?”
狱寺隼人坐进他对面的沙发里,“十代目的身体看起来没有什么出什么问题。”他单手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不再掩饰自己的担忧,“可恶!如果我能帮十代目分担更多就好了!”
山本武把一杯温度刚好的红茶放到狱寺隼人面前,声音低沉磁性,又带着他一贯乐观的语调,“别皱眉,隼人已经是很称职的左右手了。”
狱寺隼人抬眼看他,耳尖通红,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名字了?”
“抱歉抱歉,因为要跟十年前的那个你区分嘛,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山本武笑容灿烂,“隼人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啊!”
狱寺隼人被他许久未见的欢愉神情晃得眼前一花,就像是……回到了之前一样,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垂下眼喝茶,“别得寸进尺啊你!”
山本武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能让阿纲烦恼的,应该就是跟小朋友有关的事了吧。”
说回正事,狱寺隼人刚刚轻松神情消失了。他心事重重地说:“是啊……十代目说阿尔克巴雷诺们这几天都会到总部来。”
山本武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沉声问:“出了什么事?”
狱寺隼人抿着唇,摇了摇头,“十代目说没事,就按照平时来招待吧。”
“既然阿纲都这么说了,隼人你也别太担心。”山本武说,“也许是非七的三次方射线的事,阿纲很重视小朋友的健康的。”
“不会的。”狱寺隼人焦虑地说,“如果只是Reborn先生的事,阿尔克巴雷诺们怎么会都跑到总部来?!”
山本武了然,如果是跟彭格列无关的事,Reborn更有可能自己出门解决。“可能因为是阿纲不放人吧。”他能理解狱寺隼人的心情,也知道之前阿纲假死的计划只告诉了云雀没有告诉他,让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劝道,“每个人负责的部分不同嘛。阿纲应该是觉得隼人的任务已经够重了吧,不是说最近钟塔侍从那边有动作了吗?”
狱寺隼人嗤笑一声,“那些自视甚高,自以为管理者的人吗?”他没有给钟塔侍从留半点面子,嫌恶地说,“白兰肆虐的时候不敢动作,现在又想来摘果子?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屋内重归安静,狱寺隼人垂眸注视着手中的白瓷茶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壁外侧的金边花纹。山本武看着狱寺隼人,静静地等待着,耐心十足,还拎起茶壶给他续了杯红茶。
红褐色的茶水将杯子注满,平静的水面能看清人的倒影。
“我知道那个计划云雀是最合适的人选。”狱寺隼人淡淡地说,他早就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点就爆的孩子了。金色的阳光没有了窗户的阻挡直直地照在两个人身上,狱寺隼人的银发上泛起朦胧的光晕,碧绿色的眼眸像是一捧湖水,俊美的脸庞在阳光下显露出几分忧郁。“但是,如果我能更强一点,十代目也许就不用进行那么危险的计划。”让自己首领用自己的死策划他们的生,对于守护者来说简直是耻辱!
“那就一起努力吧!”山本武握住他的手,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眼神坚毅,“一定不会再让大家遭遇那种状况了!”
狱寺隼人愣了一下,眼眸微微睁大,嘴角不自觉地上翘,“我才是左右手你这个肩胛骨!”
“哈哈哈,可是阿纲亲口说过我们两个是他的左膀右臂啊!”
泽田纲吉坐在办公桌后,游刃有余地批复着一份份文件,看起来一如往日。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泽田纲吉看表的频率越来越高,棕眸中暗含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眼看着午饭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泽田纲吉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手边的手机,目露犹豫。
打电话催促的话,Reborn会不会觉得他烦?但是Reborn从来不食言,他说会回来吃午饭就肯定会回来的。泽田纲吉安慰自己,也许Reborn只是有事耽搁了几分钟,这一片都是彭格列的地盘,不会出事的。
在泽田纲吉忍无可忍之前,Reborn终于回来了。
“Ciaos。”Reborn推开泽田纲吉办公室的门,跳到沙发上坐下休息,为了及时赶回来,他用了不少体力,昨晚又没睡好,现在真的有些累了。
“Reborn,你回来了!”泽田纲吉如蒙大赦,他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到Reborn身边,想为他倒杯咖啡,才发现今天自己竟然没沏咖啡,可能是因为一直紧张Reborn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给忘记了。愣了一下后,泽田纲吉只好倒了杯红茶递给Reborn,“我今天忘记沏咖啡了。”
Reborn接过杯子,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那很好啊!”这证明泽田纲吉也在慢慢从他的死亡里走出来。Reborn愉快地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