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手机, 嗓音干涩,“史卡鲁和威尔帝都联系不上。”
山本武站在他旁边, 脸色严肃,“斯库瓦罗说玛蒙请假了, 还没回来。”
“彭格列。”蓝波拉着一平紧跟在狱寺隼人之后进来。
一平眼中难掩惶恐,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一平了。”
泽田纲吉站起身,“先坐吧,一平。”他强撑着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来到沙发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碧洋琪, “擦擦吧,碧洋琪。”
蓝波带着一平坐到泽田纲吉身边,忧心忡忡地问:“彭格列,Reborn……”
“蓝波!”狱寺隼人猛地打断了蓝波的话,担忧地看向泽田纲吉。
“我们,”泽田纲吉咳了两声,缓解了嗓子的干涩,“我们等等大哥的消息。狱寺,联络一下云雀。”
狱寺隼人看着镇定自若的泽田纲吉也跟着镇定下来,“是的,十代目。”
山本武看着泽田纲吉担忧地皱了皱眉。
泽田纲吉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平刚刚给几人倒的茶水。他微微垂眸,看着自己在杯中水面上隐约浮现的倒影。
现在这样的他,就是Reborn想要看到的样子吧,一个可以在感情冲击下理智地处理事务的,优秀的首领。
屋内重归寂静,就算是平时最调皮的蓝波也保持了安静。
狱寺隼人眉头紧皱,坐在单人沙发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收发简讯,想要查找出剩余的彩虹之子们的下落。山本武靠在狱寺隼人坐着的沙发背上,微微低着头,眉头紧皱,一手搭在狱寺隼人肩头。一平贴着碧洋琪坐着,强忍着对风的担忧安慰碧洋琪。蓝波坐在一平旁边,茫然无措地眨巴着眼睛看看一平又看看泽田纲吉。
在这场寂静之中,笹川了平回来了。
看到推门进来的人,狱寺隼人难掩焦急地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迎上来人,“了平!”
泽田纲吉也看向笹川了平,看到他身上的交火过的痕迹,瞳孔一缩,“大哥,情况怎么样,是被伏击了吗?”
“不是,是我们正巧赶上可乐尼洛师父被袭击。”笹川了平难掩愤恨地说,他咬着牙将一直紧紧握着的手伸到泽田纲吉面前,将手掌张开,“师父他已经……他只留下了这个。”
“匣子?”也许是之前的冲击太大,现在的泽田纲吉意外地没有感到什么剧烈的感情波动,他拿起跟可乐尼洛的头巾同款花纹的匣子,闭了闭眼,“是留给拉尔的吗?”
笹川了平咬牙切齿地说:“我没能见到师父,匣子是法路歌给我的。”
泽田纲吉睫毛微颤,“那法路歌呢?”
笹川了平一拳砸在墙上,“密鲁菲奥雷极限的可恨!”
“你跟他们正面冲突了?”泽田纲吉敏锐地问,“发生了什么?”
“那些家伙说,”笹川了平沉痛又悲愤地说,“阿尔克巴雷诺已经全部都……”
“白兰!”
泽田纲吉的指甲猛地刺入掌心,两点金芒在他眼中闪现,感觉全身的血ye突然冲进了心脏和大脑。愤怒在他的心中燃烧,已经失去的苦涩又像是一泼汹涌而来的海水,浇熄了火焰后又翻起更大的浪花,留下如同泪水般的咸苦波涛。
包容一切的大空突然明白了仇恨的滋味。
“十代目!”
“首领!”
“彭格列!”
听到众人呼喊的泽田纲吉眨眼间就变回了成熟稳重的十代目。
“密鲁菲奥雷攻击了黑手党之岛,这是正面宣战。狱寺,把这个消息通知同盟家族。”泽田纲吉面对着众人关怀备至的目光,只感到窒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在用眼神对他诉说Reborn的死讯。“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把工作处理完。”
狱寺隼人担忧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山本武拦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狱寺隼人扶起碧洋琪,山本武拉上了蓝波和一平,又对笹川了平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起离开了。
办公室的大门严丝合缝地关上,窗外的瓢泼大雨彻底挡住了天空,一片漆黑,不分日夜,。狂风卷起雨丝打在窗户上,模糊了窗外景象的同时,也为沉闷的房间带来一丝冷意。
泽田纲吉抬腿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俯身案上,在近乎灵魂出窍的状态下,像一架机器一样一件件处理着办公桌上的一堆家族事务。泽田纲吉觉得这样很好,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才能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不想面对的事实。
“十代目。”
泽田纲吉抬起头,循声望去,哑着嗓子说:“狱寺啊……咳咳咳!”
狱寺隼人站在办公室门口,眼中满是担忧,轻声问:“已经很晚了,您是不是该回房休息了?我听说您没有吃晚饭,让人送些食物到您房间可以吗?”
“晚饭?”泽田纲吉看向窗外,又看了看屋内的钟表,“已经晚上了啊,一直下雨我都没注意到。”别说吃饭,连口水都没喝过。如果说实话的话,会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