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还疼不疼了?”
“不怎么疼了,怎么了?”王邈躲开徐子凌的手,问道。
“有人找你,成调拿杯冰水谢谢。”徐子凌拍拍胸脯直喘粗气。
“谁啊?”王邈打开微信,没有看到任何预约的信息。
“我不认识,但是江少来的时候他也在,他说他姓傅。”徐子凌一口气把冰水喝干净。
“傅西舟?”王邈晒然,是个得罪不起主儿,他只能推推徐子凌,妥协道,“带我去。”
傅西舟家里很上台面,但他本人并不像江麟一样上进,欧洲留学回来之后便一直混吃等死,平城高级圈子里公认的二世祖,小心眼,如果说他还有什么优点的话,大概就是学到了外国人的浪漫主义,单恋初佳宸许多年,即使在他成为江麟的恋人之后。
也许是因为王邈长着一张和初佳宸七八分相似的脸,却又做着自轻自贱的事,傅西舟堂而皇之的捉弄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估计这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在二楼,你上去吧。”徐子凌拍拍王邈的肩膀,“我看他像是喝了酒来的,你可机灵点,该忍就忍别犯傻,他们这种公子哥咱们惹不起的。”
“嗯。”王邈忐忑的踏上楼梯,二楼是为经常消费的大客户准备的,重重保安看护着,没有会员卡的人根本上不来,王邈不仅想如果自己在上面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怎么这么慢,老子使唤不动你是么?”等待许久的傅西舟极度不耐烦。
“不好意思。”王邈不知道傅西舟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倚着门没敢往前走。
“过来,陪我喝点,你酒量怎么样?”傅西舟对王邈招招手。
“还行。”王邈隔着桌子跪在傅西舟面前,还好地毯很软,并不会硌到膝盖上的伤口。
“嗳,你能告诉我么,江麟到底好在哪儿了,你们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傅西舟喝口酒,他低着头抵抗那股酒劲,恶狠狠地问道。
“啊,哈,啊啊。”这话王邈没敢接,他举起酒杯来小口喝着只管装傻子。
“小初,初佳宸,我给他花了多少钱,对他多仗义,他就说我是个好哥哥。”傅西舟摇摇头苦笑道,“江麟呢,一分钱都不带多花的,初佳宸还死乞白赖的跟着他,何必呢?”
“嗯嗯嗯嗯。”王邈移开眼睛不看傅西舟,自顾自的喝酒,他又不傻,怎么回答都显得他里外不是人,他才不去碰这个霉头。
“嗳,你跟江麟那么久,他给你买过东西么?”傅西舟问道。
“没。”王邈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是真不知道我哪儿输给江麟了,他有钱老子也有钱,老子有的是钱,嗳你知道么,今天我带小初去吃东西,小初三句不离江麟,气得我一点都没吃下去。”傅西舟干了一杯酒,扯松了领带。
“我们这有吃的,有菜单,肚子里没食就喝酒伤胃,您说呢傅少。”说起这个王邈来了兴趣,傅西舟每消费一样东西都有钱算在自己头上。
“点,都点。”傅西舟攥着杯子大马金刀的躺在沙发上。
“得嘞。”王邈打开对讲,“傅少房间,炒一本上来。”
“嗳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啊王邈,我都沦落到跟你这么个玩意儿说心事儿了。”傅西舟叹口气。
“我这种玩意儿好,我这种玩意儿记性不好,您说完了痛快,我听完了什么也没记住,咱俩皆大欢喜多好。”王邈低着头美滋滋地算着自己的提成,语气都轻快了很多。
“Cao。”傅西舟趴到桌子上仔细看着王邈的脸,他捏上王邈脸上的淤青狠狠地拧,“怎么破了相了,疼么,疼不疼?”
“摔的,摔的,疼,扯的耳朵疼。”王邈还在笑,但是一眨眼就流了两行泪出来。
“你跟江麟玩的时候比这疼么?”傅西舟哈哈地笑,他知道江麟的脾气,伪君子一个,喜欢的姿势舍不得在小初身上用,多半是找这个小子发泄。
“都疼。”王邈死撑着。
“你都烂了吧,还疼,骗鬼呢?”傅西舟松开了手,拍了拍王邈的脸。
“您试试?”王邈躺在地上扯开自己的衬衫,他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他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皮rou,他只盼着傅西舟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自己也能少受点罪。
“靠什么东西?”王邈露出来的地方入眼并不是傅西舟想象的白皙嫩滑,反而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有烟疤,傅西舟有些愣。
“总会得罪些人,总会有难伺候的主子。”王邈眼皮都没抬,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傅西舟躺在床上睡得深沉,王邈则在浴室打理自己,他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实在不是一具称得上有“少年美”的身体,丑陋的疤痕跟青紫的吻痕在轻易能看清肋骨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王邈笑着擦干头发上的水渍,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整个人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嘶,呼——”王邈将自己丢进沙发里窝着,他很少会跟别人同床共枕,要么之后立即离开,要么就在沙发上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