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王邈,等着王邈回心转意,江麟搓了搓脸发动了车子,既然傅西舟不肯说那他就自己找,今晚找不到就天明以后去王邈楼下等着,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王邈跑掉了。
京州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幸好也托了王邈在这个圈子的“名声”,夜店酒吧里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在不在,毕竟在这种地方王邈是自带聚光灯的存在,名气比较大的夜店江麟都去问过,无一例外都得到了王邈不在的答复,午夜十二点,大多数店家都关门歇业了,还在坚持的都是灯红酒绿的场所,可这些地方都没有。
江麟蹙起眉头最终发动了车子直奔徐子凌的住处。
怎么把他忘了。他在王邈的心里可是和傅西舟一般重要的人,傅西舟知道的事情徐子凌也一定知道,嘿,这是江麟今晚第一次笑出声来。
“王邈呢?”因为徐子凌装聋子的缘故,江麟愤怒的猛砸徐子凌家家门,而屋内的徐子凌由于害怕任由江麟这么砸下去会惊醒邻居而被投诉,只能挫败的打开门,江麟得以登堂入室。
“他去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对象。”徐子凌不忿,语气很冲,脸前的这个人折磨了王邈那么多年,一句话也不说就要逼着王邈重新开始,怎么就那么厚脸皮的可以装作以前无事发生。
“他现在有危险,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不要又怪我见死不救。”江麟整理好因为刚才砸门而弄褶皱的衣服,神色漠不关心,仿佛王邈的死活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死了也就是少了一个玩具而已。
“呵,王邈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会挺身而出?”徐子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合不说甚至连眼泪都挤出来了,“怕不是又躲在人堆后面当缩头乌gui,初佳宸知道你出来找我们家邈邈不,可别到时候又把这笔账记在我们家邈邈的脑袋上!”
“信不信由你。”江麟很坚定。
“澜江北,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可以保护邈邈。”徐子凌把江麟推了出去。
喜欢找王邈麻烦的多半都是初佳宸的人,他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有可能会像上次那样再一次伤害到王邈的身心,徐子凌不想也不敢再见到那样的王邈,眼睛里没有一点光芒,木然的像是个死人,虽然他清醒以后仍旧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是在事情发生时的那一瞬间,王邈的绝望仍然深深刻在了徐子凌的记忆里,他和王邈都没有改变周围的能力这是原罪,而和他们不同,江麟有,江麟可以带王邈脱离苦海,所以思前想后的徐子凌最终松了口,为江麟指了路,澜江北,每年的这个时候王邈都会去澜江北,自己一个人待很长时间,徐子凌曾经问过王邈缘由,但无奈王邈他总不回答。
澜江,贯通全国的澜江是京州市可以率先发展起经济的重要因素之一,而澜江北公园则是京州市政府出资修建的,可供市民们休息游戏的地方,如果不是徐子凌说出来那么江麟一辈子也找不到哪里去,毕竟提起王邈,听过王邈名头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到灯红酒绿的场所,就好像王邈铺了一条路,所有人都只能跟在他身后面看他留下来的风景,但是他却不会要人注意到他王邈本人是不是还在路上。
澜江北公园距离徐子凌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江麟的车闯了一路的红灯,他怕去的太慢又见不到王邈了,一个小时的车程被江麟压缩到了堪堪接近五十分钟,在澜江北公园里江麟还是找到了在放河灯的王邈。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下车后江麟是寻着河灯跑过来的,难免有一些气喘。
“不想回去。”王邈看了一眼江麟,难得的肯认真的跟江麟交谈,顺路将身旁最后一盏河灯抛进了澜江。
“不回去你做什么,还要等你的客户?”江麟下意识的开口,话从口出才惊觉又一次说错了话,只是这里没有路灯,他看不清王邈的脸。
“我觉得,你其实没有必要用贬低我的方式来抬高你自己的身价。”王邈点着了烟,俯身撑在河岸的护栏上看着那盏河灯飘远,“很幼稚。”
江麟没有说话。
“我其实很烦你,在初佳宸面前是好男人,却又跑到我这来耍威风充大爷,有谁会希望自己的伴侣是个只会欺负自己的男人,我现在已经辞职了,你没有什么再能束缚我的东西了,不就是钱么,小爷不要,做个人不好么,非要做乱咬人的狗。”王邈一反常态的很冷静,没有因为江麟的一两句话便炸毛,不过嘴却一如既往地毒。
“说话就说话,别骂人。”江麟蹙眉,直觉今天王邈出奇的反常,“别闹了,跟我回家!”
“家,什么家?”王邈低头看着水面,“我早就家破人亡了。”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江麟放缓了语气,哄小孩一样,“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江氏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两个重新再来好不好?”
“你可以让死掉的人复活么?”王邈笑的很大声,“我骂你怎么了,我还想揍你啊,江麟你摸着良心想想,我和你在一起多久?”
王邈夹烟的手有些发颤,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有一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