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凡,步行上学,念书,在学校吃三餐,下学,周末打工,重复。”王邈也学着傅西舟那样,他翻过身面对着傅西舟,枕着双臂,身体不由自主蜷缩起来。
“嗯,王邈,我想我是一定要向你道个歉的。”傅西舟柔声道。
“过去的事不值得再提了,道歉也没办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不是么。”王邈轻声道。
“你说的对,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过去的悲伤,快乐,辛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总要学会放下,学会释然,你说对么?”傅西舟伸出手去轻轻点点王邈的鼻尖,笑道。
“或许,你说的对,过去是总要放下的,只是记忆突然空了一块,有些不舍得。”王邈垂下眼皮,叹道。
“那我们就用未来创造更多的回忆!”傅西舟哈哈大笑,他倏然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向王邈伸出了手。
“好。”王邈握住傅西舟的手。
“按照你的习惯,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一句去他妈的鸟命,哈哈哈。”傅西舟把王邈在冰凉刺骨的地面拽起,他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了这个消瘦的少年,傅西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贪恋的用脸颊蹭了蹭少年的发心。
“......”从未被如此拥抱过的王邈一时手足无措,他愣愣神,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拍了拍傅西舟的脑袋。
“回家,床给你睡,我睡沙发。”傅西舟凑在王邈的耳边,悄声道。
傅西舟曾经想,自己跟王邈的生活大概会一直这样下去,他上班,王邈在家,偶尔王邈会出门给他买几件衣服,或者买一些他爱吃的东西回来,平平淡淡地,像夫妻一样,当然,如果没有江麟这个时不时拜访的不速之客的话,可能会更美满。
“你,有事儿?”王邈穿着兔子睡衣,手里拎着几个垃圾袋,有些无奈的望着面前拦住去路的江麟,如果他没记错,江麟是这个月第十七次来找他了。
“嗯,你现在就跟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江麟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动,他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王邈,急切道。
“去哪儿,江氏旧宅,过做替身的生活么,我不想做,这儿才是我的家,麻烦你让一让。”王邈垂头丧气的想绕开江麟这尊瘟神。
“你什么事都可以不听我的,但这次必须跟我走,你跟我走,这件事我帮你摆平!”江麟攥住王邈的胳膊,吼道。
“抱歉,我现在不想跟别人做交易,如果你想帮我就帮,如果你不帮就不帮,说实话在我亲眼看见大姨去世后,我对你的帮助根本没有再报任何希望。”王邈甩开江麟的手,他把垃圾分类丢进垃圾桶,然后打了个哈欠。
“傅西舟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说我坏话了,说我什么了,邈邈,你听我说,真的快没时间了!”江麟看了一眼手机。
“你记得么,以前我跟初佳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天夜里我被初佳宸和他的朋友们一顿好打,骨裂,他们说我不要脸,你没为我说一句话,进门带着律师把一叠文件交给我,还有一张银行卡,你说里面是赔偿金,让我签字保证不起诉初佳宸,让我保证忘掉这件事,你帮我出头了么,没有,我大姨住院的时候我申请的贷款被你们江氏一拦再拦,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没有接,后来我跟别人喝酒说好话,被上下其手的时候你在哪,你只是知道这件事后跑来给了我一巴掌,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只是劈头盖脸的骂我不要脸,骂我做这些事丢你的脸,说你故意不接我电话只是为了考验我,说我果然是为了钱,江先生,人命关天,你说你在考验我,如果你知道我用那笔钱干什么,还要继续做这么恶劣的事的话我只能说你是渣滓,如果说你不知道,就证明从前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既然当初你不肯帮我,现在就不要假惺惺的跑来说要救我了,说实话,我一直很想死,我早就应该死了,就死在平城暴雨那天,就死在我站在你们江氏集团总部楼下,就死在我连你们公司大门都进不去的时候。”王邈抓抓头发,平静道。
“好,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先跟我走,然后你再骂我好不好?”江麟苦笑道。
“江先生,请你自重,再不离开的话我就要报警了。”王邈退后一步,拿出了手机。
“好,你只要不后悔,不要说我从来没有帮过你,这是你在拒绝我。”江麟咬着牙,在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不后悔,另外傅西舟没给我灌迷魂汤,也没有说你坏话,你甚至都不在我们聊天的内容里,江先生,您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王邈冷笑道。
“好,是我自以为是,是我自作多情,王邈你记着,你可千万不要哭着喊着来求我,到时候,场面会很不好看。”江麟点点王邈,然后转身决绝离开。
“再见。”王邈被寒风吹的瑟瑟发抖,睡意全无,但是他却一定要坚守在凛冽寒风里对着江麟的背影挥手告别。
这样的下场,就是王邈他成功的感冒了,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小孩回家一头扎进沙发里,顿时发起了高烧,等傅西舟下班回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