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对的,我都是和别人好声好气的讲道理,不会发生冲突的。”
“你有本事出来和我对峙———”李大宝愤怒之下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看我身上的伤哪一点不是你打的?!”
“你说话都是吼的。”宁栀的声音委屈极了,“我过去了肯定会被打,我才不过去呢,我好怕。”
“呜呜呜我不要和他对峙。”她把头埋在简悄肩膀上,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你再不走我们就报警了!”
“什么人那这是!”
“滚滚滚!我看你就是想讹钱想疯了!”
一众旅客不客气地把他们赶出了民宿的大门。
“你快点把我带上去。”宁栀的头埋在简悄的肩膀上,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的表情,她压低了声音,“快点快点!我忍不住要笑场了,声线要控制不住了。”
“演技不错。”简悄用气音回答她,“那个胖子脸都绿了。”
“那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宁栀的语气里有点遗憾,“我都没看到,为了演好这场戏,我真是付出太多了。”
“你那分明就是临时起意。”
“不,我这叫足智多谋,处变不惊。”
等热心的旅客把那对看不清情况的母子赶出民宿之后,就看到刚刚那个女孩子躲在一个男孩怀里,不出声,只是轻微的发着抖,看起来被吓坏了。
“没事了没事了。”旅客们纷纷安慰她。
“谢谢。”他们听到宁栀小小的道谢声,“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助。”
“我先把她带上去休息一会儿。”简悄笑着对周围的旅客表示了一番感谢,“耽误大家的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众人表示理解。
等两个人回到房间时,宁栀从简悄的怀里蹦出来,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梗我可以笑到考场结束。”她坐在床上,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
“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宁栀简直戏Jing附体,她比了个兰花指点了点简悄的肩膀:“你读过书,我便考一考~”
“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简悄面无表情地接过她的话茬,“不多不多,多乎哉!”
宁栀:“……”
你都把我要说的说完了,我说什么?
宁栀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脚一晃一晃的:
“那个李大宝的表情,你给我形容一下呗!”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宁栀简直笑出了鹅叫,“这就是传说中‘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吗?”
“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了地上想上天。”简悄说,“美死他算了。”
宁栀把自己蓝色的背包扒拉到怀里,从里面摸出一本比砖头还厚的宪/法:“嗨呀,别这么说嘛~如果有下次,我就用这个敲他,让他感受一下法律的无上威力!”
“我从来都不打人的,我都是和别人好声好气的讲道理。”宁栀将宪/法在手里转了个圈,“法律的光辉会感化一切顽固的文盲,作为一名法学生,我义不容辞,要为这项伟大的事业做出奉献和牺牲!”
简悄:“……”
你高兴就好。
“不说这个了。”宁栀像条毛毛虫一样向前拱了拱,“你找到什么线索没?”
“线索倒是没找到。不过有一张照片挺有趣的。”简悄拿出摄像机,调到那家奇怪的店铺,“你看看它像什么?”
土砖墙面,茅草屋顶,石头做的大门上是青苔和蜘蛛网。
宁栀愣了一下:
“我第一眼看上去,像个放大的坟堆。”
简悄沉默。
因为他第一眼也是这么想的。
宁栀拿着摄像机翻来覆去的看:
“真的,越看越像。”
“再想想明天的行程,我总觉得不太妙。”她忧心忡忡地说,“明天有当地的居民带我们去看凤眼村特有的景观“凤凰泣血”,这名字一听就很不吉利啊!”
“凤凰泣血,凤眼村。”简悄的手肘搁在桌子上,“真是线索险中求。”
“对啊。”宁栀连连点头,“吓得我都饿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走吧走吧!”
话题跳跃得猝不及防。
宁栀一边拉开门一边小声说:
“演戏也是很耗费体力的!”
她率先走出门,在一楼拐角处被吓了一跳,喊到一半的“啊———”被她咽回了喉咙里。
————任谁突然被一双混浊的眼睛静距离盯着,都会忍不住尖叫出声吧。
吓到宁栀的老人皮肤干瘪,头发花白,脸上的神情Yin恻恻的,穿着深色的衣服,整个人大半躲在Yin影里,和Yin影几乎融为一体,显得更加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