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在一楼招呼客人,这个时候的后院基本是没有人的,危险性也是最低的。
借着杂物的遮挡,简悄看到老板娘急匆匆地推门离开。他又等了一阵子,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去了后院。
放置瘸子尸体的麻袋已经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几道不明显的拖痕。
破旧的篱笆墙缺了一块,墙根处有半枚脚印。
根据阮桑庭说的,那个偏僻的房间就在后院左侧最角落的位置。
这个地方确实不引人注意,低矮的旧木门前横着捆好的柴垛,摞在一起,几乎将门遮了个严实。
简悄挪开柴垛,伸手推推门,门上上了把锁,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谁在后面?!”
后门口传来一句刺耳的疑问,紧接着门被拉开。
老板娘怒气冲冲地走到后院,环视一圈,没看到任何人影,她特别看了看柴草垛的摆放,似乎和先前没什么差别。前院又有人喊她,她这才带着几分狐疑走了。
“啪———”
后院门被关上,落锁。
简悄站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屋子面积不大,光线昏暗,他的正前方摆着一张矮小的供桌,烛光摇曳,贡品的影子被拉扯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简悄摊开手,掌心里是锁的碎片———就在老板娘推门而入的前一刻,他手里的铁锁突然变得极脆,像饼干一样轻而易举地他被捏碎,这才让他能险而又险地避开老板娘。
“你在帮我?”
他往前几步,昏暗光线下,供桌上的照片还是模糊的,黑白照片里的人面容姣好,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是你现在暂时奈何不了我?”
一切都太巧了。
巧合地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一个熟悉的考场世界,人的意识可以控制周围的环境改变。
“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没有关系———”
简悄从黑白照片前面的供桌上拿起一个干枯的馅饼,在馅饼的底部用指甲划了一道刻痕,他把不知道被供了多久的馅饼放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忘了和你说,瘸子死了。”
摇曳的烛光似乎停滞了一瞬。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当然,不知道也没关系。”
简悄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入夜。
简悄睡下之后很快地清醒过来,一股异样的腐臭直冲他的鼻尖。
他睁开眼睛,腐烂的尸体已经快要从门里挤进来了。
他又回到了昨天晚上呆着的地方。
“近看更恐怖了!”
他听到宁栀在小声哔哔。
“准备冲出去了。”
简悄一手握紧手里从床腿上拆下来的棍子,一手拂过脸颊。
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摸起来凹凸不平。
在第一具尸体挤进来前,简悄和阮桑庭用长些的棍子在尸体堆里捅出一条缝,然后一人几脚,踹出一条一人宽的路来。
几个人夺门而出一路狂奔,那些尸体跟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
“卧槽!”
不知道跑了多远,简悄听到宁栀的惊呼,他一回头,宁栀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地上的枯草里,有一口露出地面的水井,不甚明显,宁栀就是被它绊倒了。
“什么玩意儿!”宁栀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看样子扭到脚了,她从枯井边探头,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你快过来看!”
“看什么?”
简悄走过去,宁栀半个人都快探进去了,无暇顾及他,只是招了招手。
简悄没看那口井,他伸手一推,宁栀就毫无防备地滚落到了井里。
“啊啊啊———”
惨叫戛然而止。
“你在干什么?”
落后一点的阮桑庭和苗霜霜正好看到这一幕。
苗霜霜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跑到井边:
“宁栀!宁栀!”
“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阮桑庭咬牙切齿地推了他一把,“滚远点!”
“宁栀说她撞到头了。”苗霜霜都快急哭了,“这里又没有绳子,怎么把她弄上来啊!”
简悄抱着手臂冷漠地站在一边,看这两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你还不过来帮忙!”
阮桑庭大吼。
“不是你叫我离远点,免得耽误你救人吗?”简悄看着他们激动的面孔,“演技够差,民宿老板娘演技都比你强。”
他的视线越过两人,落向他们身后那口井:
“有事直说,我赶时间逃命呢。”
阮桑庭和苗霜霜的身影突然像泡沫一样散去了。
枯井里爬出来一个宁栀,满头鲜血,黑发披散,恶狠狠地看向他。
“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