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
于是询问：“我换种说法，纪渐的腿有没有……”
顾令停顿了一下，改了口：“……是怎么受伤的？”
白植蹙眉，不爽地说：“纪渐的腿什么时候受伤了？”
顾令盯着手中的袖扣，看着宝石流转的光芒，疑惑地紧蹙眉头。
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吗？
说话的声音和语调怎么会那么像？
顾令呢喃自语：“没什么，只是我把纪总的声音听成是纪成简董事长的了。”
白植正在低头点烟，闻言，深吸一口气，吞云吐雾，勾起细长的手指划过那些烟雾。
她语气凝重地说：
“相似正常吧……纪渐一直想要成为纪成简那样子。”
模仿爸爸的言语举止，直至魔怔。
就是为了让妈妈高兴。
因为纪夫人爱的不是“纪渐”而是“纪成简”。
白植踩着高跟鞋，走到床边，盯着顾令，说：“我不清楚你有什么不得不利用纪成简，从而接近纪渐的原因。”
“我只能提醒你，别接近纪渐，那个孩子心理不大正常，别刺激他。懂？”
顾令看着依靠在门口的女人，语气凝重。
之前，萧潇也曾这么说。
这些人的话中，无疑都透露出一件事情，她们所了解到的纪渐……
心理上存在问题。
*
顾令在医院待了半天，倔强地出院了。
自从白植走了之后，他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受到了各种爱心慰问餐。
之前拉黑了，又在短信中恩断义绝，说最近很忙，不要来打扰自己，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
现在自己一受伤，那些备胎都上赶着。
一个人借几万块钱，的确可以借到还账，但顾令不想把她们扯进来。
一个人借几万，借几十个人，这卖身都不够还的。
顾令回到了纪家庄园，纪管家特地给他准备了清粥小菜，让他好好休息。
“年轻人打拼，熬坏身子很正常，我瞧着纪氏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点小毛病的。”
管家叹气：“纪先生也这样，总是要我提醒。现在似乎工作上有点小问题，一直在书房里待着处理。”
顾令喝完粥，稳步上楼，去书房找纪先生。
书房内。
纪渐听着电话那端的消息，表情Yin沉，再问：“B区要开发的消息，林家知道了？”
“嗯，林晓知道了，但是林家也没传出来，压下去了。”电话那头传来蒋金的声音。
纪渐沉默片刻，说：“先看看他们的风向。”
书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顾令站在门口。
纪渐挂断电话推着轮椅过去。
顾令表情复杂，欲言又止：“纪先生，你眼中的纪渐当真有那么不堪吗？”
纪渐紧抿唇，并不回应。
顾令想起了纪渐送自己去医院的时，不管什么原因，自己都受到了帮助。
纪渐抬起头，盯着顾令，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他死掉。”
顾令嘴角抽搐。
还能不能好好当父子了，这两个人？
话说起来，纪先生发表过很多次对纪渐的看法，都是嘴巴毒辣……
一个人真的会这么恨，我骂我自己是狗？
纪渐盯着他，询问：“什么事？”
顾令楞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事，纪先生，我先去休息了。”
脚步有些虚浮。
纪渐盯着他的背影，这个人担心这和那，倒是事多。
不知道明光集团自家的情报网有没有告诉他，B区开发的事情，有没有告诉他林家也收到并不准确的消息。
纪渐眯起了眼睛。
如果自己是林家，在明知道a区会出问题，同时b区开建，会用什么办法？
动顾令！
*
与此同时，林家的高管办公室内，正在唇枪舌战。
“这个消息还不准确，我们不能保证b区就会被开发！”
“就算b区还没开发了，我们也不可能再插手；”
有一个人提出：“那么a区可不可能减少预算，少花点钱？”
大家纷纷赞同。
可是现在三家已经签订了合同，各自负责的部分也确定，就是要转一部分，也只能内部转，也只能三大集团内部消化不同的项目。
还是刚才的人，他说：“纪家肯定知道这个消息，明光那边看来还不清楚……”
“那么，只剩下了最后一种办法。”
“先把压力想办法转移到顾令头上，如何？”
全票通过。
作者有话要说：顾令：应该没哪个种马文男主真情实感地骂自己是条狗吧。
纪渐：没想到吧，老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