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实在渣渣,但……”
顾令说着抬眸,看向救护车离开的方向,补充:“但你好像不是吧。”
刚才过来时那么尖酸刻薄的神情,见自己有备而来,她就立马改脸……
嗤,在原著和同人文中,自己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因爱生恨”的备胎。
她以为自己把录音笔掏出来,没开录音,就开始卖惨求饶?
顾令看着自己手中的第二只录音笔,挑眉。
论演戏,自己很专业。
这份录音,自己要先回纪家拷贝一份……
*
顾令一回家,脚步都轻松了一些,走到厨房倒了一杯冰水,仰头喝下。
没看到纪渐。
对方在花厅那边,纪渐又在摆弄那些花?
顾令蹙眉又不许闲杂人等进去,他双.腿又不方便,那些花没被他养死就不错了。
顾令上楼,拷贝了录音后,打包发给秘书,让她处理。
顾令低头嗅了嗅身上沾染到的香水味,洗澡换了休闲服,出门去找纪渐。
一走到花厅入口,满满一厅的花,初夏已至,正是最为漫烂的时候。
两边的绣球花墙已经褪.去了花束,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浓郁的翡意。
纪渐就坐在这深到疯狂的色彩中,颔首垂眸,闭眼小憩。
但是男人的神情并不轻松。
顾令心中疑惑,是梦到了纪夫人对他不好的时候吗?
眉心紧蹙,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身子抖了一下,盖在膝盖上的小毯子掉落下来。
顾令见状,大步走过去,在靠近的时候放缓了脚步,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捏起手中的毯子,放在纪渐的膝盖。
手指还没有从布料上移开,忽然手指被人突然攥住,顾令连忙抬眸。
便和纪渐的眸子对上。
和暖又金黄的光线从纪渐头顶落下来,扎进了顾令眸中,绚烂的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双眼。
纪渐略微睁大双眼。
手指的触感,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面前的人的确是顾令不假……
他刚才做了一场梦,一场记不起来的梦。
苏醒过后,只剩了了心悸不安……
纪渐心口抽痛了一下,他好像梦到……
“纪先生,我的手……”
顾令忽然开口,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出来。
纪渐才后知后觉地放开,而后猛地拧起眉。
“你有意见?”自己包养了他,碰碰手还有闲话要说?
“没意见,没意见,”顾令顿了一下,讪笑着说,自己哪里敢有意见?
顾令声音拔高了一点,语气诚恳说:“是我受宠若惊,没想到纪董事长你终于主动碰我了。这是我肖想了十几年的好事,没想到会梦想成真。”
纪渐嘴角向下耷拉,神色越发难看。
喊谁呢?
纪董事长?!
自己的父亲已经回国,要真是对方,顾令早就被对方强制按在床上了。纪渐斜眸看了一眼,冷声说:“你还蹲在地上做什么?”
顾令撑着膝盖准备起来,但忽然浑身像是过电一样,欲哭无泪地说:“那个,我……腿麻了。”
确定这个人不是说谎之后,纪渐冷面搭住人的手臂,给他施加了一个力。
顾令摇摇晃晃地起身,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要踩中一盆花。这些花可是纪渐的命.根子。
要是命根子没了,估计这个人当场能发疯。
忽然手臂被人拉扯了一下,身子往下倒去,顾令生理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没有和花盆亲密接触,而是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烟味,咖啡味道,苦涩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顾令睁开眼睛,和人四目相对,纪渐拉了他一把。
“那个……谢谢。”这次对方是真的帮了自己,顾令开口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纪渐眯起眼睛,说:“我不是帮你,我是怕你踩坏我的花,你要有自知之明。”
“是是是,是小人没自知之明,”顾令顺势点头,态度很是诚恳,接着问,“如果我不小心踩中了,你会怎样?”
纪渐声音冰冷:“你的这一条命都不够赔。”
顾令尴尬地笑了笑,幸好没踩中。
于是转移了话题,说:“对了,纪先生,之前在网上说怀孕的那个女人,她对我是因爱成恨,所以希望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
“你的红颜知己真是不少啊。”
顾令不敢多说什么。
那可不。
单单是女性备胎,自己主动有过来往的就有几十个。
这还没上那些暗恋自己的人。
这也得有个一百来号人了。
“不过我搞到她的录音了。”顾令炫耀开口。
纪渐意味深长地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