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进局子了?
按着穆秋波说的,这次是真的因为沾了赌,一个通宵就输得变卖全身器官都还不上。不过现在场子已经被警察端了,倒不至于为了还这笔天文数字而发愁,但也要罚款,还要拘留。
穆秋波是来问问邬希的意思的。
邬家想捞个赵自流出来轻而易举,但他们听说了赵自流昨天给邬希找茬的事情,不踩一脚已经是仁至义尽。
但赵自流好歹和邬希有些血缘关系,他们究竟如何做,还是要尊重邬希的想法。
邬希一边到阳台洗漱一边回复:“爸爸妈妈不用管他的事,他都是自作自受。”
站到阳台他的眼神就忍不住往对面瞟,这次没看到人,却看到晾在外面的内.裤。
好大。
他喉头一哽,面红耳赤扭头。这到底是什么畜.生尺寸。
寝室窗帘后,秦璟泽叼着烟,透过缝隙看他的乖宝儿洗脸,脸蛋chao红,挂着清亮透明的水珠。他牙根就疯狂发痒,把烟卷咬得狼藉。
下属给他发了消息汇报情况。他大哥秦璟熙某个左膀右臂的非法营生被警察处理掉,昨天被引过去的赵自流也一并进了局子,会被好好照顾。
一石二鸟,没人知道他在背后推了一把。
秦瓃泽反应平淡,只瞥了一眼就挪回目光。
对面的邬希洗完脸就进屋了,他的视线失去焦点,烦躁的情绪上涌,直接用手指将烟掐灭,疼痛席卷,指侧被反复烫伤的部位又添新痕。
抬手摸上心脏处的口袋,希希的纽扣就藏在里面,他凶狠喘息,像是犯了什么瘾,将它抠出来狂热地摩挲爱.抚。
城东,东域酒吧。
赵治恺沉默地待在卡座,周身气压极低,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是熬了一夜又酗酒的结果,整个人异常颓废。
昨天赵自流又给希希找了麻烦,他不但没能帮上忙,甚至比爸妈知道这件事还晚。
手机已经没电了,他不在乎,酒吧的侍者过来问了他几次状况,他起初还摇头,到后面连眼神都一动不动。
侍者应付不来这种客人,去找了主管穆丛鸽。
穆丛鸽本来只以为是个普通醉鬼,过来一看他的脸,眉梢不由得高高挑起。
这不是大外甥吗。怎么跑到这儿来放纵买醉。
他伸手到赵治恺面前晃了晃,差点遭到擒拿,幸亏新来的小侍应生反应快拉了他一把,否则非要被摔出去。心有余悸,他拍着胸口陷入沉思。
这是醉得六亲不认了,贸然乱碰说不定会被打,他这大外甥当过兵,凶得厉害,没几个人绝对制不住。
想了半天,他让人先守在旁边看住,别搞出意外,然后到安静点的地方给小外甥邬希打了个电话。
没人招惹赵治恺,他就不动弹,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前方。
人群来来往往,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路过看到了他,停下脚步跟他打招呼,“赵教官……”
眼神聚焦。
瞬间,赵治恺动了,猛地直起身,死死盯住面前人的脸,声音沙哑如同恶鬼,“……季泽?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没死在外边?”
守在旁边的侍应生率先吓了一跳,忙不迭弯腰向被冒犯的客人赔礼道歉。
陈佑鹤面露震惊,竟忘了该如何反应。
心思百转千回,他艰难张了张嘴,“季泽……是谁?”
第18章
赵治恺眉眼Yin鸷,耸着肩膀低声嗤笑,“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当年一点也没看错。”
陈佑鹤知道他这是没清醒,还把自己当成什么季泽。心里感到阵阵烦躁不安。
季泽到底是谁,和邬希认识吗?
心里头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他半点也不愿意相信,憋着劲欺骗自己。
赵治恺却不肯放过他,颠来倒去地呢喃,一句又一句直往耳朵里钻。
“都是因为我,是我的错,希希差点被我害得没了命。你也不见了,没人护着他。”
“你在他……最难受的时候玩失踪,现在又滚回来……”
“三年多了,真以为他还惦记你?”,赵治恺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还要再度嘲讽。
“闭嘴!”,陈佑鹤终于忍无可忍,目眦欲裂。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那他陈佑鹤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别人的代替品?
怪不得,怪不得邬希见他第一面就挪不开眼,之后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对他总是和对旁人不同。
可笑他自作多情以为秦校草是他的替身,结果他自己也是别人的……
他不能接受!疯了似的朝着赵治恺大吼大叫,“别他妈说了!看清楚,老子不叫季泽!”
幸好,通宵酗酒的赵治凯Jing神已经撑不住,眼睛渐渐耷拉着闭上,不至于演变成一场斗殴。
地上一堆碎玻璃泛着光,酒ye四处蔓延。
陈佑鹤浑身剧烈颤抖。幻想被打破,自信被摧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