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不知道哪个校领导看过策划书觉得很不错,就安排给我们好几个学院一起搞,因为快到清明了,正好去扫墓。”
活动范围扩大,就连辅导员也得跟着一起。周三的时候按照班级为单位,去的路上坐地铁,车厢里满满当当全是A大学生,一个个手里还拿着黄白两色的菊花。
活动进行到下午快两点,解散后就是学生自由时间,返程没必要像来的时候一样跟着班级大部队行动。邬希裹挟在人群里走迷路了,找不着认识的人,就随便挑了个班级跟在后面,一路跟上公交车。
还好,他看了眼,是回学校的283路汽车。
刚上车的时候还有座位,在他后面又上来一波人,好像是另一个班级。邬希刚刚坐下,旁边就挤满了人,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防止被吵得头痛。
昨晚熬夜赶作业,今早又起了个大早,他有点困,车又颠簸晃悠,弄得他蜷缩在椅子里昏昏欲睡。头沉重地低下去,肩膀忽然被大力摇动,惊得他心脏漏掉一拍,在胸膛里猛烈跳动,眼睛大睁。
“……学姐?”
是丁霖珊。后面上来的好像就是丁霖珊的班级,她和三四个女生挤在一起,其中一个女生佝偻身子,像是胃痛,其余的几人都搀扶着她。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不会真睡着了吧”,丁霖珊好像没发现他被吓到一样,还在拍他的肩膀,“我室友有点不舒服……”
她这么说,邬希就懂了,是让他让座。抬眸看了那女生一眼,又看了眼丁霖珊,起身走到一边抓住扶手,耳朵听见那女生细声细气地跟丁霖珊说谢谢,丁霖珊笑着回答不客气。
邬希没吭声,一手试图抓稳扶手,另一只手把缠绕在脖子上的耳机摘下去,车辆突然来了个大转弯,惯性甩得他往前一冲,脑袋差点磕上玻璃,却并没有,而是撞入一个并不如何柔软的掌心。
指腹有茧,指侧有疤,刮蹭过他额头,有些不明显的痛痒。身后的人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扶稳站好,一条手臂就撑到他身侧,另一只手直接越过头顶抓住横杠。
扶手在这种身高面前甚至显得很矮。
邬希闭了闭眼,竟然丝毫不感到意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又跟踪我。”
他的声音压得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秦璟泽一开口,周围却有一圈人看过来。
“这次真的没有”,秦璟泽语气严肃,向他认真保证,“是看到你迷路了,我就等等你。”
他们两个与其说靠得太近,不如说邬希已经整个人被笼罩在秦璟泽的臂弯里,偏偏他还站不稳,摇摇晃晃时不时就自投罗网似的往那胸膛里撞。旁边的人都是一副想看又不能看得太明目张胆的模样。
邬希被秦璟泽这理直气壮的说辞弄得又是恼火又是好笑,周围的视线让他不自在,只好目不斜视不露声色。
怪不得他怎么一迷路就刚巧看到有队伍在附近经过,没仔细看所以没发现队头就是秦璟泽。
“不要给我搞跟踪这一套,记住你之前说的话。”说好了不做出格的事,跟踪就很出格。
好好的人,偏要往变态方向发展,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补救。
忽然又想到什么,邬希视线微偏,朝丁霖珊的方向看去,眉心不由一跳。
只是一瞬,几乎让他以为是错觉,可显然并不是。丁霖珊真的正在看他的方向,又或者说是在看秦璟泽,神色Yin沉,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邬希抿紧嘴唇。
车辆正路过颠簸街道,他放任自己东倒西歪,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光凝视秦璟泽的脸,“你长得比以前好看了。”
的确有成为校草的资本。也的确吸引了许多爱慕,不再是当初那个跟在他身边人见人嫌的黑瘦少年。
闻言,秦璟泽的眉头皱了下又松开,没有说话。
公交车停在老校门口,几乎整个车厢的人一窝蜂涌下车,邬希难得没有被人踩到鞋,连衣角都没被碰到过一下。踏到地面,他轻笑一声,“夸你好看,怎么好像还不高兴?”
不等秦璟泽回答,他又摆摆手,“那换个地方夸”,说着拍了拍秦璟泽的胸口。肌rou练成这样要靠天赋,不是光努力锻炼就能成的。
像是反射性一般,秦璟泽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又反应过来,缓缓松开。
迟了一步,邬希还是摸到了,表情微妙。
他的那颗纽扣居然还在这人的口袋里贴身放着。一摸到它,就想起军训时在阳台那惊鸿一瞥,秦璟泽那副样子和平时出门在外的状态判若两人。真会装,真会演。
“学弟”,丁霖珊正巧踩着小高跟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打破气氛,好像才刚刚看到秦璟泽一样弯眼一笑,“秦学弟也在啊。”
“嗯”,秦璟泽漫不经心开口,“那位不舒服的学姐已经好了?”
不远处那几个女生正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刚刚占了邬希座位的女生现在生龙活虎,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
空气静默。丁霖珊有些讪讪,“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