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细小伤口,他没什么感觉,不在乎这点小伤,一边恶意地让邬希再说不出话,一边还反过来问,“希希疼不疼?”
邬希想反手给他一拳让他知道疼,还想给网店差评,卖的什么劣质产品,但转念一想好像不是商品劣质,问题出在秦璟泽这。
嘶,狗东西。
海城的天黑得比A省晚,但也迟早要暗下去,客厅里没人开灯,浴室灯开着,里面也没人,只余下残存水汽和一点气味痕迹。袁秦披着睡衣没系扣,心情不错地推门,立刻又把门关上,面无表情,咬牙切齿。
他妈的秦璟泽,祸害他的浴室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留这么大个烂摊子。都不需要看清里面什么情况,是个男人就能闻出怎么回事。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屋找累得不想动弹的穆丛鸽,带人去楼上的浴室。
楼下浴室的烂摊子就丢给秦璟泽自己处理,就算他再勤快也不能帮忙干这种活。
“我小外甥呢?”,穆丛鸽迷迷瞪瞪还要问邬希去哪了,听见袁秦说玩着呢,就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还出去玩?”
“没出去玩”,袁秦冷笑,“跟秦璟泽一起在卧室玩。”
穆丛鸽的眼睛瞬间瞪大。在卧室玩个屁,被玩还差不多。
“什么时候的事?……还没完?”,他扑腾着从洗手台上拿起袁秦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比他想象中还晚,不由得骂了句畜生。
袁秦对着镜子里的他挑眉一笑,“你觉得我不如他?”
“我又不知道他什么水平,你已经很过分了,下次再这样我就买把小剪刀,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熟知枕边人本性的穆丛鸽并没把这句问话当成玩笑,袁秦一贯不好对付,每一句话都可能是送命题,越是在笑就越是恐怖。
袁秦没有咬着不放,自觉转变话题,“我订了粥,一会儿到了你喝点。”
他在厨房看到了秦璟泽做的饭菜,可能是邬希的意思,还留出了他们两个人的份,秦璟泽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但事实上他连加热也不太会,平时根本不进厨房,又肯定不能让穆丛鸽现在这个样子还自己去热饭热菜,只能点外卖。
穆丛鸽管他要一根烟,让他给自己点燃,然后慢吞吞吸一口,烟雾全喷在他脸上,闻言耸着肩膀冷笑,“我不做饭,没了外卖你就会饿死。”
袁秦挨骂态度良好,但拒不悔改。别的活他都可以干,但做饭会炸厨房,那是要命的。
“别的不清楚,做饭方面秦璟泽肯定比你强,你们俩既然都是一家人,怎么天赋水平差这么多”,穆丛鸽掸了掸烟灰,忽然想到邬希那个身子骨,又拧起眉头,话锋一转,“但就不做人这一点来看,你们是一家出来的没错。”
“我小外甥身上的疹子还没好利索呢,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他絮絮叨叨,被袁秦轻捏了一下嘴。
袁秦不介意秦璟泽被说坏话,但急着催他快点洗完澡好吃饭,被水泡久了会很累。
洗完澡回卧室的路上经过那俩人的房间,穆丛鸽竖起耳朵,马上就面红耳赤,快走几步躲开。
天道好轮回。哪怕躲回到自己的卧室,那动静也如影随形,一旦被人注意到就再无法忽视,搅得他快崩溃。不用想也知道他和袁秦的声音肯定也被这俩人听见了,多半就是因为这个才搞了起来。
袁秦给他端粥,看他这副模样就似笑非笑出门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手上拿着两副没开封的耳塞,递给他一副。
“你这房子隔音真差”,穆丛鸽迁怒。
哪里是隔音差,分明是动静太不知收敛。但袁秦没反驳,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一笑,穆丛鸽就瞬间闭嘴,埋头喝粥,不和他对上眼神。
总共就七天假期的旅游时间,这一下不止荒废这一天,第二天也废掉了。邬希一觉直接睡到下午,从旁边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就看到有微信消息,点开发现是穆丛鸽发的:“两点多了,可以睡了。”
消息显示时间是凌晨两点二十,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崩溃。邬希捂着脑袋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想面对。
没有一直做,不然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但的确断断续续地三点多才彻底消停,而且也怨不得秦璟泽,严格来说他才是那个挑事的,一不小心挑过头了,秦璟泽这人疯起来可是什么都不顾忌的。
得亏是在袁秦的房子,处处结实。换成S市那次那种小破宾馆纸糊一样的墙,多半要被这人搞出裂缝。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把脑袋从枕头里挖出来,邬希编辑消息想问穆丛鸽有没有出去玩,一句话来回删删改改好半天,不知道怎么问,那边倒是先发了个“?”,然后又问他,“醒了?”
看来是没出门,不然不会在玩手机,还能这么及时抓到他正在输入中的状态。这一下邬希更不想起床,出门难免被穆丛鸽揶揄,虽然那一对也没比他们俩好到哪去,但至少没像秦璟泽这么磨人。
他听见穆丛鸽趿拉着拖鞋到门口的动静,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