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养小鬼是吗?”
温白没回答他的问题,却注意到了一个字:“也?”
林丘点头。
见林丘视线在落在白玉葫芦上,温白道:“你能看得见?”
林丘摇了摇头:“只是感觉。”
温白想起陆征后来的确跟他说过,林丘五感异于常人。
“不用看了,它现在不在里头。”温白答道。
温白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让林丘眼睛一亮。
可下一秒,温白又道:“但不是小鬼。”
林丘:“?”
温白:“是小老板。”
如果非要说什么养不养的,那也是它养他。
毕竟他得靠小老板吃饭。
林丘愣了半拍:“啊?”
温白笑了下:“不是小鬼,是陆征的灵物。”
“陆征给了它灵识,养在身边,很多年了。”
林丘这才弄清楚温白话里的意思。
他听郑路说过,温仙长和陆前辈之间不以道友相称,温仙长喊陆前辈老板。
“所以林道长刚刚话里的‘也’是什么意思?”温白淡声问,“你在养小鬼?”
林丘摇了摇头:“不是我。”
他深吸一口气:“是我师叔。”
周伟用手肘撞了撞温白。
虽然他也是刚知道温白手上那个玉葫芦里头住了东西,可知道是陆征养的灵物之后,就没什么疑虑了。
但眼下看着林丘,听着他口中那个“小鬼”,总觉得跟陆征养的灵物,肯定不是同一种东西。
“我怎么听着怪渗人的?”周伟压着声音提醒道。
温白不置可否,只看着林丘。
林丘极其不自在地掐了掐手指,眉头皱得很深,最终说了一句:“温仙长,我能冒昧问一下,您知道陆前辈养这灵物是用来做什么的?”
温白一怔:“?”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也没问过。
但猜着或许是时间这东西对他们来说,实在漫长,养个小东西解解闷,也热闹些。
温白哭笑不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林丘放下水杯,长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师叔养灵物的目的不纯。”
温白还来不及开口,周伟先惊了下。
“这种东西用得不好可是会反噬的,你们正天观出身不该不知道这个道理。”
养鬼役灵的禁忌,修行之人应该再清楚不过才是。
周伟忙追问:“你师叔养小鬼来做什么了?谋财还是害命?”
林丘摇了摇头:“都不是。”
“他养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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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们观里接了一个工作,受择业寺住持所托,替一个村子驱除水鬼。”林丘开始说起事情始末。
“那村子不大,就百来口人,常年住在深山里,不怎么与外界联系,可村子地气却很充沛,山脉起伏,是个宝地。”
“这样的地方,即便真有邪祟闯入,也会被萦绕的地气所伤,并不算棘手,我师父又算出那邪祟在村子东南角,已是强弩之末,气息很微弱,便派了我的师叔去。”
“等等,”听到这里,周伟出声打断,“你师叔?跟你师父同辈分吗?”
林丘:“嗯。”
“那为什么对付这种强弩之末的邪祟,还要你师叔出手?随便派个弟子不就行了吗?”
林丘顿了下,才小声道:“说来惭愧。”
“我师叔虽然辈分高,但…缺了一点修道的善根。”
林丘没直白说,但温白和周伟都懂了。
这意思就是说,林丘这师叔辈分虽高,但天资不行。
“你师叔道号…不是悬德吧?”周伟表情变了变。
林丘:“周信士见过我师叔?”
温白也看着周伟:“?”
周伟悻笑了下,偏头凑在温白耳侧,道:“我还真见过。”
“不过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正天观刚要选新观主,老观主好像意属悬机道长,也就是林丘道长的师父,现在的正天观观长。”
“但这个悬德道长可能也有意向,没去找老观主,倒来了我家一趟,不知道要我爷爷帮他做什么,我爷爷没肯。”
“当时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正在院子里玩,被吓了一跳。”
“我爷爷看着他走出门,还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堪大用。”
算得上是周伟为数不多的童年Yin影之一了,所以周伟记得很牢。
“那之后,我就再没看到悬德道长。”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儿,我还以为他还俗了呢。”
听周伟这么一说,温白多少有了点底。
林丘继续道:“我师父让师叔前去的本意,是想让他积点功德,结个善缘,对修行会有帮助。”
“可谁知道,师叔这一去,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