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动了动。
并不是疑惑温白能猜到,毕竟这事也不难猜。
只是莫名觉得温仙长这个人,似乎过于通透了些。
在城隍庙出来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从周伟口中知道了一些事。
知道温仙长并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也没习过什么道法。
看起来那么温温润润的一个人,却可以“制得住”陆前辈。
光凭这点,就足够他们“修”了。
很可能,修半辈子都修不来。
所以有没有修为,并不影响他恭恭敬敬喊一声“温仙长”。
林丘:“嗯,这两个月水脉似乎又有枯竭之兆。”
温白:“你们怀疑是悬德道长?”
“其实在把那小鬼送回去以后,我师叔就失踪了,”林丘道,“又平安无事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我们也不能确定。”
“但我师父猜测,很可能是我师叔。”
“因为除了我师叔之外,没人知道那个小鬼的方位。”
总归是他们正天观的人做了错事,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了错事,林丘说着都觉得有些无力。
周伟见不惯小道长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忙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师父的错。”
“我爷爷常说,如果一件事情,轻而易举就能事半功倍,又轻而易举尝到甜头后,就很难再潜下心来练苦功夫了。”
“修行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守得住‘道心’,才看得见天。”
“而‘道心’这东西,很显然,你们有,悬德道长没有,所以注定他成不了器,不堪大用。”
看着周伟老气横秋的样子,温白笑了下。
周伟脸一热:“小白,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温白:“没,很对,说得太好了。”
所以说有些东西,都是潜移默化的。
周伟看着不着调,实际上,周爷爷已经把他教得很好了。
周伟嘿嘿笑了下,凑过来:“其实我爷爷的原话是,做棺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守得住‘本心’,才看得见天。”
“我学以致用,给改了下,还行吧。”
温白附和他:“周老师的话,自然是行的。”
被周伟这一带,林丘都笑了下。
温白倒不诧异悬德道长这重蹈覆辙的举措。
就像周伟说的,他没有“道心”这东西。
即便最开始把那东西送回去,也不是因为所谓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怕死。
别人是好了伤疤才忘了疼,可悬德道长连伤疤都没有,风平浪静的这两年,足够就让他“心安理得”了。
周伟:“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是说那小鬼又被他抓住了?”
想到这里,周伟疑惑更深,于是话头再起:“我一直想问了,那小鬼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是小鬼,那也是悬德的一面之词。”
“能影响地气、水脉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小鬼吧?”
周伟的话也正是温白想说的,转头问林丘:“悬机道长有再卜算过什么吗?”
林丘:“没算出来。”
没算出来,也就是算过,温白“嗯”了一声。
“其实我们觉得那东西是小鬼,不单是因为师叔的话。”林丘似乎有些犹豫。
周伟和温白看向他。
林丘苦笑了下:“因为以我师叔的修为,如果真是什么灵物的话,可能拘…不住。”
温白:“……”
周伟:“……”
说的也是。
事情起因经过都已说清,林丘放下杯子,郑重起身。
“温仙长,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没跟您说。”
“那天我之所以会跟李道长他们一同前往郑信士家,”林丘神情很严肃,“是师父让我去的。”
“他原先并未言明缘由,只让我行事小心些。”
“直到回观之后,才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师父让我一同前去的目的,因为卦象显示,这事的转机,在那幅画上。”
温白之前一直不太明白的一点,就是林丘的性子,看着和李志清他们并不相投,陆征也说他的体质在寻常道士中,还算难得。
这样一个深受观主寄望的人,怎么会跟着其他道观的人打下手。
现在才有了解释。
虽然卦象显示,这事的转机在画上,可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转机是在把画带回来的“人”上。
既然已经知道了,也不能置一个村子的村民于不顾,还有一只命途多舛的“小鬼”。
温白慢慢起身:“我去找陆征。”
作者有话要说:命途多舛的“小鬼”:找我做咩啊?
小白钢铁直 见不得光的关系。
周伟站在别墅门口, 看着那来来往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