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案,可似乎转头又抛出了下一个,温白把谛听这消息又看了一遍,不解:“底座上头有东西?”
小莲灯浑身上下光兮兮一片,他怎么不知道底座上头还糊了什么东西?
这次谛听再回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分钟之后了。
“没什么,可能是在黄泉上飘的时候,不小心沾的。”
温白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谛听没再多说。
他也抱过小莲灯看了一圈。
底座很干净。
又问了问小莲灯,看它迷迷糊糊的样子,似乎也不清楚这一回事。
大抵真的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被陆征抹掉了,温白也就没再多追究。
两人聊完小莲灯的事,又说回正题,发消息速度慢,温白索性直接打了个电话。
听到温白打算去找那剩下半枚断章的时候,谛听语气倒也没有多惊讶:“我让谢九章跟你去。”
温白想都没想,直接问道:“陆征呢?”
说完,温白就听到了谛听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温白:“……”
“我只是问问。”说着说着,温白自己声音都小了下去。
不比温白的心虚,那头的谛听,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下头有些事,陆征要去处理,走不开。”
温白忙道:“好。”
老板忙,他知道。
谛听:“所以这次就不陪你了。”
温白:“…………”
他就知道不会这么轻巧过去。
“你说的捡到印章的那座山,在南城地境内,还是在阳城?”谛听道。
温白:“南城。”
“那你可以再带一个人。”
“谁?”
“城隍。”
“想要找人,找城隍比找Yin司更快,对所辖地境内的一些人事物也更为熟悉。”
这话陆征之前倒也说过。
温白问道:“要找周伟爷爷?”
谛听慢悠悠拖了一声音:“都可以。”
每当谛听用这个语气说话的时候,基本就是话里有话的时候,温白很快反应过来,谛听口中的这个“都”指的是什么:“你的意思是阿伟也可以?”
谛听没肯定,也没反驳,只重复了一遍:“都可以。”
挂断电话后,温白便给周伟发了条消息。
发消息的时候,温白还想着谛听的话,看着界面上“周伟”两个字,忍不住多想了一点。
谛听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昨天周爷爷是只带周伟去了城隍庙帮忙,还是顺便做了些别的,比如…直接把城隍的事都告诉他了?
可周伟久久没回。
等到了晚上,温白看着仍旧没有动静的手机,给周伟打了个电话。
这次那头有了动静,只不过不是接了电话,而是挂了电话。
紧接着,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小白我这边还有事等忙完了再回你】
从字里行间也能看出人是真的忙了,连加个标点符号的功夫都没有。
不过温白也不急,周伟手头有事要做,同样的,他也有。
之前查找钟家资料的时候,温白查得并不细致,不说关于“钟时宁”的事,就连“报恩改姓”的事都没查到。
查得深了,才发现在一本阳城古地方志上,是有相关记载的。
虽然篇幅不长,但内容Jing练,最关键的是,里头有一句话,提到了钟家小儿子的事,“钟家幺儿,先天不足,早夭”。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结合当时记载的时间看,应当就是“钟时宁”。
所以很有可能钟家对外说的就是早夭,而事实怎么样,只有钟家人自己知道。
虽然不会有父母那愿意骗旁人说孩子早夭,也不吉利,可和孩子被偷了比,后者或许要更封人口些。
毕竟以那时候钟家祖母的状态,是经不住有人往跟前问的,只能背着她寻找孩子的下落。
除了这句话之外,温白就没再查到关于“钟时宁”的其他线索。
钟家把这事的确瞒得很好,却也没放弃寻找钟时宁的下落,钟云爷爷最后甚至抱憾而终。
这么想来,也不怪钟云听到“钟时宁”名字的时候,会是那个反应。
没有钟时宁的资料,更没有什么照片,温白只好自理了一张钟家的族谱,把钟家直系几代人的照片都打印了出来。
如果这印章上的死气,真的是在坟堆旁养了这么多年养出来的,那坟堆里头又真是钟时宁的话,在没确定身份的情况下,大致只能借照片认认人。
但这前提是……钟时宁的鬼魂还在。
在Yin司没有记录的魂魄,并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
城隍口中经常接济的孤魂野鬼,实际上大多都是新离体、找不到Yin司入口的新魂,或离体很久、没来得及找到Yin司入口,在阳日照射下,